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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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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接着來到太醫署,太醫署首席太醫周太醫正在署内,見兩人進來,周太醫同簡兮行禮。

簡兮注意到,周太醫的腰間也挂着一個葫蘆,她馬上聯想到周亦塵,俞少璟見她神情,解釋道:“周太醫是周亦塵的父親。”

周太醫臉形瘦削,神情嚴肅精幹,與周亦塵嬉皮笑臉的個性完全不同,周太醫似有所覺,道:“原來公主也認識小兒,他為了不入太醫署,從小就喜歡跟家規對着幹,如果他不是在學醫上有有點天賦,老夫早就被他氣死了。”

三人哈哈大笑。

兩人說明來意,剛好一名年輕的太醫為他們送來熱茶,周斌看了看日頭,讓趙太醫去取孫太醫所錄的韓軒的醫案。

室内茶香四益,簡兮一直想了解李泊的病情,趁此機會,她問道:“周太醫,陛下的頭疾是否很嚴重?我記得數月前離宮前,陛下也隻是偶爾頭疼而已,是這段時間病情加重了嗎?”

周懷安點頭道:“回公主,陛下的頭疾,确實是這三個月加重的,至于原因嘛,頭疾的成因本就複雜,前段時日變故連生,也許是重要原因之一,如今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公主也平安歸來,老夫會盡心為陛下調理,希望能治好陛下的頭疾。”

簡兮遲疑了一下,問道:“敢問周太醫,有沒有聽說過蠻族和盅蟲?”

周斌拿着茶杯的手頓了頓,随即繼續喝了口茶,緩緩地把茶杯放下,看向簡兮,方道:“蠻族沒有聽說過,盅蟲倒是有聽亦塵提起過,可他翻遍了醫書,盅蟲的記載寥寥,老夫卻是從沒了解過,不知公主為何會問起這個?”

簡兮本來也沒有抱希望,如今一聽,倒也沒有太失望,隻道:“隻是在西南村落聽人說起,随口一問。”

簡兮沉默下來,俞少璟知道她問完了,便接口問道:“周伯伯,您對孫太醫的印象如何?”

“老孫醫術了得,隻是他的兒子從前犯了事被貶後,他便沉默了許多,不過後來他兒子也算是重新得到重用了,他也老懷安慰,本來緻仕後便可一家團聚,誰知道出發前中風而死。”

“孫太醫跟朝中哪些大臣比較熟?”

“老孫性子比較孤辟,他對醫學也是專注,常常花很多時間在院中翻看醫書,摘寫行醫紀錄,不要說别的大臣,即使在太署,也甚少跟人交談,據老夫所知,他沒有特别交往過密的朋友。”

趙太醫拿着醫案過來,周太醫卻起身告辭:“榮國公高熱不止,老夫須前去應診,不能相陪了,趙太醫聽你們差遣。”

兩人在靜室裡查看韓軒的醫案,發現與仵作形容的一緻,并無異常。

兩人離開太醫署。

簡兮突然停住腳步,對俞少璟道:“俞大哥你先回去,我去一趟明德殿。”

俞少璟見她并不說為何去明德殿,便也不問,隻道:“明日你去東宮,一定要把雲香帶上。”

“為何?”

俞少璟隻笑道:“那日夜宴見她對你甚是周到,覺得帶着她比較好。”

簡兮笑着點頭,兩人作别。

簡兮養居殿時,正好是李泊的服藥時間。

簡兮便像從前服侍爺爺服藥那樣,用扇子把湯藥涼,再捧到李泊手中。其實這樣的事情,随便一個宮婢内侍都能幹,可簡兮對李泊說,她以前就是這樣陪着爺爺吃藥的,李泊便沒有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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