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幸整個人僵住了,尚錦程的話似乎一下子變得難以理解,他理解了好久,才終于伸出沒用被抓住的左手,去摸他的額頭:“尚錦程,你是不是又喝多了酒在發酒瘋?”
尚錦程把他的手拿了下來:“幸,我沒有醉,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認真的。”
手控制不住地微微用力,還有一些發抖,他的目光中非常強烈的感情在流動,知幸的内心仿佛被那目光深深吸引過去。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震動,知幸黑色的瞳仁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許久,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尚錦程,你學壞了,你在和江沐安玩同一招對不對。你故意吓我一跳,然後告訴我對我隻是朋友的喜歡,我跟你講,我是不會上當的!”
“不,我對你不是朋友的喜歡!”尚錦程抓着知幸的手腕用力,将他的手穿過敞開的外套,放在自己的胸口,他聽得到自己心髒飛速跳動的聲音。
隔着薄薄的衣服,知幸感受到他滾燙的胸膛,聽到他心跳一下下迅速而有力地搏擊,如同一片赤誠的火海,想要将他融化。
“感到到了嗎,幸,我的心跳成這樣,在告訴你我愛你,我想用整個生命都來愛你,你感受的到嗎?!”
他的胸口起伏着,他的整張臉連帶脖子根都是紅的,他的呼吸急促得好像要吞走所有的空氣,他整個人背着光,起伏着的陰影仿佛要将知幸整個包裹起來。
還有他的目光,愛意和欲望幾乎要噴薄而出,湧入知幸的心裡。
尚錦程是認真的!
“尚錦程,你——”
尚錦程把他整個擁入懷中,緊緊的抱着他:“幸,求求你,求求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怕你拒絕了我之後,我再也沒有對你好的資格了。我想永遠對你好,不管你對我是不是那種喜歡,不管你是不是拒絕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你。”
尚錦程心髒的悸動,通過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胸膛,傳遞到知幸的心裡,他的心跳的這樣快,仿佛在大聲的訴說着自己的心意。
擁抱很緊,溫暖和安全感包裹着知幸。
小時候,那個追在他屁股後面,孜孜不倦的招惹他,曾說過會回來找他的男孩,現在正緊緊擁抱着他,訴說着對他的愛意。
想永遠對他好嗎?
曾經,知幸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對他說這句話,從來沒想過,有人會說,怕自己沒有對他好的資格。
但那是尚錦程。尚錦程會在乎他是不是開心,想帶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許諾要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讓他不要推開他。
他的赤誠,一如往昔,強烈而熱烈,包裹着他,給他帶來溫暖。
他的内心其實早就作出了選擇,或許是在和劇組簽合同時,或者更早,在與他再次相遇的瞬間,便作出了選擇。
隻是,他也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内心,或許是害怕得到後失去,害怕幸福的消逝,所以不敢再往前一步。
尚錦程出現前,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因為害怕花謝,所以不敢看花開。
可是,如果沒有綻放自己的生命,如果沒有迎接幸福的勇氣,那幸福又從何處而來呢?
“尚錦程,你抱的太用力了,很痛。”
尚錦程的身體一僵,一顆心仿佛突然跌入到深淵裡,痛的難以承受。
難道,連陪在他身邊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他整個人猛然變得虛弱無力,抱着他的手垂了下來。
“但是,我也喜歡你。”
聲音很輕,帶着一絲笑意,知幸身體往前,反抱住尚錦程。
那瞬間,尚錦程的身體完全僵住了,然後顫抖起來,他伸出臂膀,用力的回抱着知幸,仿佛要将他整個人都揉碎了。
“你這個魔鬼!”他将自己的臉深深埋到知幸肩膀,喜悅的淚水從他眼眶中湧出,他抱的很用力很用力,讓知幸幾乎要窒息,“你差點吓死我了,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知幸的聲音有些窒息,但聽上去心情很好:“你再用力點,真的要失去我了。”
尚錦程攬着他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還是不舍得把他放開:“所以,幸,你答應和我交往了?”
知幸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歎了口氣,才下定決心道:“尚錦程,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如果我說完你還是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答應你。”
“好,你說~”
“你先放開我。”
“不要,抱着說。”
“尚錦程,我很認真。”
聽到他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滿,尚錦程馬上放開他,還雙手舉起以示投降:“好啦,不要生氣,我認真聽就是了。”
知幸松了一口氣,将自己的身份,包括尚錦程的處境等都和盤托出。
他開誠布公,沒有一絲隐瞞,對他來說,如果尚錦程走到這一步,尚錦程還蒙在鼓裡,對他來說不公平。
他的身份,對于尚錦程來說是很危險的,他一次說清楚,并且給他選擇,如果他現在選擇離開,雖然知幸會痛苦,但總比以後陷得太深,尚錦程得知真相後離開的痛苦好千萬倍。
知幸的身份讓尚錦程有一絲的驚訝,他有想過知幸的身份會很顯赫,沒想到顯赫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