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炒的。”六道涼平認領道,江沐安皺起眉看着他。
“你炒的為啥會有蛋殼?”
“有蛋殼嗎?”六道涼平将信将疑地吃了塊炒雞蛋,顯然也被蛋殼被刺了,因為他嚼着嚼着腮幫子就頓住了,但還是吞了下去。
六道涼平有些無奈:“哈哈,就當補鈣吧。”
季無憂冷笑了一下:“雖然是涼平炒的,但是是尚錦程打的蛋,他都打碎了,誰看得出來。”
江沐安了然地歎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季無憂說他倆在搗亂呢。
為避免做的東西有問題,炒菜部分幾乎都是涼平和季無憂掌勺,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岔子。
對于尚錦程,她就沒那麼溺愛了,但她也不想讓知幸覺得她雙标,于是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用中文道:“尚錦程,菜就多練,明白?要是你以後做飯把知幸吃進醫院,我不會放過你的。”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狠的話,目光中掩藏着銳利的威脅,知幸和涼平都以為她在和尚錦程說笑,隻是尚錦程聽到她的話後表情有些奇怪。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他讪讪的說。
一頓飯在嬉笑怒罵中結束了,飯畢他們坐在沙發圍在一起聊了幾句,便陸續道了别。
“拓海,你送我回别館,天也晚了,我一個人不安全。”江沐安說着這句話,把拓海拖走了。
知幸有些無奈地看着拓海滿臉懵逼的被她拖着,飛速消失在玄關處。
江沐安有專車接送,車上配一堆保镖,有什麼不安全的。
要說不安全,隻身一人的他才不安全好嗎?
尤其這些人離開後,尚錦程看向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越來越黏膩起來。
“我,我也要回家了……”
這句話并未起效,尚錦程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步步向他逼近。他不由地往後退去,突然後腳撞到沙發邊緣,他身體失去重心,跌在沙發軟墊上。
剛要起身,尚錦程把他的胸膛一推,将他推回沙發上,自己欺身上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身子越俯越低。
尚錦程用一隻手撐着身子,另一隻手往知幸臉上拂去。
“尚錦程,你——”
知幸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了,睜大的眼睛看着尚錦程,卻見他眼中閃爍着灼灼的火光,仿佛被什麼東西深深吸引。
心髒跳的很快,帶着些渴望,期待和對未知的恐懼,這種感覺并不算壞,他閉上眼睛。
尚錦程的臉越俯越低,呼吸越來越近,卻在他臉前停住了,他直起身子,将知幸身後的毯子一拉。
知幸感覺很多軟軟的東西砸到自己臉上,他睜開眼睛,從縫隙中看見尚錦程滿臉笑意的看着他。
“他們給你禮物,我也有禮物給你。”
“蛤?”知幸坐起身,身上軟軟的東西紛紛滾落,他看看自己的身子四周,卻見自己坐在一堆玩偶中。
尚錦程送他禮物,他自然本該是開心的,但這些禮物卻突然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冒了出來,卻變得突然掃興了。
他臉上還帶着不自然的潮紅,把尚錦程往邊上推了推,卻沒有推動。知幸臉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你搞這一通亂七八糟的就是為了送我這些玩偶?”
他眉頭微微皺起,又氣又好笑。
“一部分,主要是想搞惡作劇,我想你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就像現在這樣。”
尚錦程用手去摸他的臉,知幸飛速低下頭,咬了他一口。
“你怎麼還咬人?”尚錦程立刻收回了手,臉上笑意不減。
“起開,我要回家了。”
知幸别開臉去,顯然生了悶氣,尚錦程卻不讓開,俯下身來抱住了他。
“好啦好啦,我錯了嘛。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你要回也是回這裡。”尚錦程的胸膛結實而熱烈,擁抱溫暖而有力,用臉去蹭知幸的脖子,他的聲音掃過知幸的耳邊,略微有些沉重,“我們換一個地方,好不好。”
卧室布置得很溫馨,整體呈現米色色調,青灰色的地毯踩上去軟絨絨的,靠近窗邊還購置了一個吊床。
尚錦程躺在雙人床上,屏息凝神的聽着浴室裡的動靜,一邊聽着,一邊不自覺的把知幸的枕頭抱在手裡揉捏。
好慢,好慢啊,他洗的時候争分奪秒,花灑都沒反應過來自己開過,就結束了自己的工作,知幸怎麼就這麼能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