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桃子沒事之後,司徒戰才有心情跟肖逸一起追查刺客的來龍去脈,其實肖逸能查到的基本上都查了,隻是沒想到兩個小小的刺客居然能牽連出那麼多事情。二人回報太子後,也知道太子不好處理。隻是萬幸桃子發現的及時,那些人還沒有傷及到太子妃和太子。之後太子肯定會清理太子府,這樣的事情估計再也不會發生了。
二人離開太子府後,均是一臉疲憊。肖逸臨走前跟他說:你家桃子姑娘相當于救下了大衛未來幾十年啊,你可得好好照顧大衛的功臣。司徒戰賞了他一個白眼,心想這還用你說。
回到家看着此刻的餘桃,司徒戰心情感概萬千。他一向不信神明,此刻卻千恩萬謝那個将桃子待到他身邊的神。最最讓他感恩的是桃子沒事,他願今後桃子都平安無事,一生順遂。
“呵呵。”餘桃此刻的表情太過可愛,司徒戰忍不住笑道:“這些天你都需要卧床,會不會無聊?我去找幾本書來念給你聽可好?”說完司徒戰就要起身。
也許是将軍今夜笑得溫柔,也許是死裡逃生讓她想通了很多,餘桃抓住了司徒戰的衣袖。
司徒戰不解回頭。
餘桃鼓足勇氣望着司徒戰:“聽說将軍擅長吹笛,不知道能不能為我吹奏一曲。”
司徒戰一愣,接着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既然桃子姑娘想聽,那在下隻能幸不辱命了。”
聞言,餘桃抿嘴微笑。
“不過,府上沒有笛子……”司徒戰好像突然想到了這點,有一瞬間的無措。
“啊?”那怎麼辦?餘桃也愣住。
“不過在下還會一種樂器,從來沒有給别人展示過,不知道桃子姑娘是不是肯賞臉。”司徒戰彎下腰盯着餘桃的眼睛問。
餘桃被看的不好意思,别過臉去:“别人都沒聽過麼?”
“嗯,隻給你一個人聽。”司徒戰輕聲說。
餘桃回望,嘴角彎起:“好吧。那麻煩司徒将軍了。”
司徒戰回笑,接着打開窗直接翻身飛了出去。不一會司徒戰便回來站在窗邊。
燭光晃動,餘桃沒看清司徒戰手裡拿着什麼,就感覺是很小的東西,肯定不超過手掌大小。接着他便聽見一陣悠揚的“笛聲”,歡快喜悅,就像此刻的他們。
一曲結束,司徒戰怕餘桃受涼,翻身進來把窗關好。坐在床邊看着餘桃,眼睛很亮,就像狼王盯着獵物。餘桃心跳如鼓,不過她這次沒有躲開。
“司徒将軍不是說胳膊舊傷複發了嗎?這一番翻窗吹笛可沒見一點問題。”餘桃說道。
“呵……”司徒戰又笑了:“對别人就是舊傷複發難以配合,對你就算胳膊斷了也得肝腦塗地。”
餘桃趕緊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卻被司徒戰一把握住,目光也被緊盯着不放。
“不知道将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餘桃實在受不住司徒戰如火的目光,偏過頭去。
她等了一會沒等到司徒戰回答,剛要轉回頭來卻被一個吻突然襲擊了。
這個吻輕柔如水,餘桃呆愣原地。司徒戰離開她唇瓣,鄭重的看着餘桃:“我的意思你還不知嗎?桃子,我司徒戰早就心悅你了,我也确定你喜歡我……對嗎?”
司徒戰既霸道又小心翼翼的等着餘桃答複。
餘桃看着司徒戰,心跳如鼓,掌心感受着将軍的溫度,一字一句回答:“嗯,我餘桃喜歡司徒戰!”
司徒戰哈哈大笑,在屋子裡又來走去,回過身很想緊緊抱住餘桃,卻有怕碰到她的傷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餘桃笑彎了眼角,臉紅撲撲的,原來剛才将軍的鎮定都是裝的呀。
……
前院,吳管家和程嬸被笛聲吵醒,吳管家剛想起來點燈,就被程嬸一把拉住。“哎,你幹嘛?府裡可能遭賊了!我得出去看看。”吳管家想要拉出自己的袖子。“你個老糊塗,你家來賊給你吹笛子啊!啥也不懂,真是個糙漢,跟将軍比你可差遠了。睡覺!”程嬸一錘定音。吳管家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隻好委委屈屈的鑽回被窩。
後院,如娘打開窗聽了一會,擡頭看見烏雲吹走,月色漸明;西跨院,小灰呼呼大睡,大毛打開窗望着後院的方向發着呆;東跨院,石家倆兄弟貓着腰爬山上了樹……
金護衛:将軍剛才是不是過來薅了一把樹葉?
石護衛:嗯。
金護衛:将軍薅樹葉幹嘛?
石護衛:将軍做什麼都自有他的道理,你我無需過問。
金護衛:哥,你說的都對。
石護衛白眼:真是個傻子!
金護衛委屈:我都說你對了你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