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皺眉:“剛剛那一下是怎麼回事?”
司徒戰冷着臉:“有人劫船!”
這時一個船工跌跌撞撞跑了過來,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長相稚嫩,也是頭次遇到水匪,面色緊張嘴唇發白,說話還有點結巴:“不、不、不好了!水、水匪來了!老、老大讓我來通知、知各位貴人!小、小、小心!”
餘桃聞言立馬起身,危險來臨,她保衛将軍的血脈覺醒了。
麻利的從旁邊櫃子裡取出将軍常用的長刀貪狼扔給将軍,又拿出來兩把鋒利的匕首,給了自己和元寶一人一把。
司徒戰接住貪狼挑眉:“你怎麼還把它帶出來了?”
餘桃皺眉說道:“将軍,小心使得萬年船!帶上貪狼更安全!”
知道餘桃一向重視自己的安危,這時候要是他敢說什麼【區區幾個小賊還犯不上我動用武器】的話,這個小桃子一定會一直念叨個沒完。司徒戰摸了摸鼻子,選擇閉嘴。
“老肖,你看好他們,我出去看看。”
沒等肖逸說話,餘桃便回到:“嗯!将軍不要分心我們,我們不害怕的。還是讓肖公子也出去陪着你吧,船艙裡安全的。我們倆有匕首能保護好自己,絕不拖後腿!”
元寶白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餘桃:你不害怕我害怕啊!我想要将軍保護!
不等他們反對,餘桃就将肖逸推了出去。她知道肖公子也是會些武功的,有人幫忙,将軍會更安全。
握緊匕首,餘桃警惕環顧四周,這時候她不能亂,也不能成為将軍的累贅。
元寶看着警備感十足的餘桃,那神情讓她莫名覺得可靠。于是元寶也握緊匕首挨近餘桃。
船身晃悠的厲害,不知道是河流湍急造成的,還是水匪劫船造成的。船艙外時不時傳來船工的吆喝聲,隐隐約約還能聽見身後那幾隻船工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船身沒那麼晃了,船外似乎也安靜了許多。
元寶握緊匕首問道:“桃子姐,咱們還要繼續等着麼。”
餘桃皺眉思考一瞬,内心相信,以将軍的武功,幾個水匪是上不了船的。這會聽外面的聲音估計是已經解決了。
可她還是很擔心将軍,她絕對不允許将軍身處一點危險當中。
“走!我們出去看看。”
……
探頭探腦出了船艙,餘桃就發現将軍站在船頭高處望着對岸,一隻腳踩在木箱上,貪狼長刀挂在腰間,看來确實是沒用上。
肖逸站在司徒戰旁邊,回頭看見她們沖他們眨了眨眼,看來危機解除了。
甲闆上插着幾隻箭,船欄上還有幾個被砍斷的爪鍊,估計水匪就是用這個勾住過往船隻的。
船工們還是有點慌亂,剛剛報信的小船工差點撞上剛出來的餘桃和元寶。
“小心。”餘桃扶住小船工提醒道。
“謝、謝、謝謝。”
餘桃沖他微微一笑,小船工登時臉色通紅,慌忙走遠了。
“這就害羞了?”元寶覺得很是有趣。
聽見餘桃她們的聲音,司徒戰利落轉身來到餘桃面前牽起她的手。
司徒戰搶先回答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餘桃微笑:“嗯。”
元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識趣地走去穿邊。
“呀!岸邊那些人是不是就是水匪啊!”元寶驚呼。
餘桃聞言望過去,對岸山腳下隐藏在密林中确實有許多人。
司徒戰:“這些水匪平時就隐藏在四水灣兩側的青崂山脈中,通過爪鍊将船隻拉到岸邊擱淺搶掠。”
肖逸:“青崂山脈縱深綿延,地勢複雜,深處很多瘴氣。這些水匪要是藏身山中,恐怕很難尋找。”
元寶:“躲山裡?那他們到底是水匪還是山匪啊?”
司徒戰:“匪就是匪,躲在哪裡都不是問題。”
這話說得很是霸氣,可是在場的餘桃幾人每一個覺司徒戰是在吹牛。連喜歡跟他擡杠的肖逸都深信不疑。這種相信源自司徒戰十幾年的戰功,人間修羅這個稱号也不全是浪得虛名。對于敵人,司徒戰就是修羅!但是對于大衛,司徒戰是守護。
“不過他們停手停的很是奇怪,老司徒剛跳上圍欄他們就停手了。”肖逸看着對面人覺得奇怪。
轉頭看向司徒戰:“你已經長得恐怖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吓退水匪?”
司徒戰撇了一眼不着調的肖逸,懶得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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