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益縣縣衙,可真是一塊風水寶地。”
這是元寶知道這個縣衙曾經被大火燒了兩次之後總結出來的。
第一次是大衛開國後的第一個豐益縣縣令擔任時期,那次大火将縣令全家燒死了。第二次就是發生在半年前,火就王縣令自己放的,據龐師爺描述放火時王縣令已經瘋瘋癫癫了,好在這次沒人傷亡。
昨天了解這些事情之後,天已經很晚了,大家除了震驚就是有些無語。好家夥,這豐益縣果然怪事連連。
清晨,餘桃幾人圍坐在餐桌吃的她從外面特意買回來的早點。
元寶和肖逸都是哈氣連天。平時他倆這對主仆愛睡懶覺,早餐都不怎麼吃。
司徒戰雖有早起練功的習慣,但是他忙起來也經常不吃早餐。
但這種習慣對身體不好,餘桃發現之後就雷打不動敦促司徒戰吃早飯,連帶着這次出行的肖逸和元寶也跑不了。
“呀!這個豆腐腦怎麼是甜的呀。”元寶睡眼迷蒙的接過餘桃遞過來的豆腐腦喝了一口,不熟悉的味道瞬間讓她大腦清醒。
“這邊都是甜的,我走了好幾家都是。我還買了小籠包子,你嘗嘗這個。”餘桃也很無奈地說道。
小廚房昨天被将軍一巴掌拍碎了,根本不能用,她隻能出去買一些當地的早餐。這一時半會恐怕大家都不會太習慣。
“啊,沒事。其實就是有點不習慣,其實仔細嘗嘗也别有一番風味。”元寶笑笑繼續埋頭喝了起來。
司徒戰已經吃完一籠包子了,好像隻有他沒辦法接受甜的豆腐腦,看肖逸好像也跟元寶一樣隻是初次不太習慣,慢慢也品出了美味。
司徒戰歎氣,繼續吃起第二籠包子。這包子太小,他吃不飽。
肖逸美美喝着豆腐腦感歎:“真沒想到,前任縣令突然發瘋火燒縣衙,而前前縣令居然一家都被大火燒死在後衙中。”
元寶打了個冷顫:“怪不得石獅子都被熏黑了。這地方有古怪。”
餘桃點頭:“沒錯,一會我要去買一個大水缸放在咱們的院子中間。”
元寶:“大水缸?”
餘桃:“對呀,将軍住在這裡,我必須要确保這裡的安全。”
元寶目瞪口呆:啊,不是,你倆誰保護誰呀?
餘桃無辜眨眼:當然是我保護将軍啊。
肖逸斜眼司徒戰。司徒戰坦然接受:命好,羨慕不來。肖逸肝疼。
咚咚咚!咚咚咚!這時外面傳來鼓聲。
餘桃奇怪:“這是什麼聲音?”
司徒戰:“這是登聞鼓。”
肖逸一口豆腐腦嗆進了肺管子:“咳咳!什麼?咳咳!”
司徒戰:“别問了,你來活了。”
肖逸任命歎了口氣,放下碗站起身:“那走吧。”
司徒戰老神在在坐着沒動。肖逸奇怪:“怎麼了?走啊。”
司徒戰:“你去升堂幹我何事?”
肖逸:“你!……不講情誼。”肖逸氣不過,伸手抓住正在吃小籠包的元寶:“走!陪本公子升堂去!”
元寶反應不及,已經被拉着走了好遠。隻聽遠處傳來:“我不要,我還想睡個回籠覺呢——”
餘桃看着這對活寶無奈笑笑,司徒戰這時靠近問道:“待會你想做什麼?逛街還是睡回籠覺?”
餘桃想了想:“我其實想看看肖公子升堂是什麼樣子。”
司徒戰黑線,不過還是答應了:“嗯,先去看他升堂,再去逛街,再回來睡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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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桃今日穿的是荷葉邊的襦裙,小姑娘打扮嬌俏可愛。司徒戰則穿了一身玄色武袍更顯得身材高大修長。
他們來到前衙時外面已經站滿了老百姓。由于司徒戰和餘桃倆人相貌太過出挑,許多人便自動讓出位置來。
這時候肖逸已經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面,而元寶在一樣端茶遞水還時不時地偷翻着白眼。餘桃偷笑,這場景任誰一看都覺得上面的官員不是好人呐。
堂下苦主是一位三十多歲莊稼漢,此時他覺得自己這官恐怕是白報了,哪有青天大老爺升堂還要帶着一個俏麗姑娘在身邊啊,不會是一個色批吧。
龐師爺坐在下首,捕快站在兩側,苦主跪在中間。除了最開始龐師爺宣布了升堂到現在他們誰都沒說一句話。
餘桃看了一眼司徒戰都不知道肖逸喉嚨裡賣的什麼藥。圍觀百姓也是竊竊私語。
龐師爺起初還抱着試試肖逸深淺的态度在旁聽,可是等了半天這個肖大人一直再跟旁邊的丫鬟眉來眼去,絲毫沒有審問案件的意思。這個人……
龐師爺谄笑地向肖逸開口:“大人,大家已經就位,你看……是不是可以審一審這個苦主了。”
堂下莊稼漢縮着脖子,聞言也悄悄擡頭打量着肖逸。
肖逸不慌不忙端着茶盞品茶,擡起眼皮看了一下龐師爺。懶洋洋的聲調響起:“那你還等什麼,趕快問呐。”
龐師爺一愣,用手指着自己:“我……我嗎?”
肖逸不耐煩的深吸一口氣,重重放下茶盞:“快點吧,本官昨晚辛苦一夜還等着回去睡個回籠覺呢。”說着還伸手摸了摸元寶的小手。
餘桃見元寶嘴角抽搐的兩下,閉上眼睛不看他這才忍住沒有把手抽回去。
圍觀百姓的聲音嗡一下大了許多,顯然也被肖逸這做派刺激到了。
龐師爺再次一愣,顯然他沒想到肖逸這貨這麼不着調,剛升堂呢就想着回去睡回籠覺!前任縣令都夠混蛋了,在堂上也得裝裝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