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說不用她,去玩吧。
周藤哦了一聲,歪着腦袋看他,外面悶青的天陰沉着,周藤卻格外安心。
這幅畫面在她心頭描摹,定格了很久很。
陳空轉頭時看見周藤在發呆,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去玩吧,一會就好了。”
周藤吓一跳,抿了抿唇,想起長灘懸崖那個臉頰吻,陳空不帶情欲的親近實在是……很性感。
太吸引人。
周藤站在原地幾秒腳步緩慢挪着就過去沙發上和狗一起看電視了。
很快一頓簡單的晚飯就好了,食材很新鮮,随便做一下也很好吃,更何況陳空想學什麼也容易。
周藤覺得都很好吃,又誇他好厲害,做什麼都很厲害。
陳空挑眉,同時注意到她把胡蘿蔔放到了一邊。
吃過飯後就來茶室喝茶,和上一次一樣,還是大紅袍,陳空泡茶很随意,但還是很香。
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池塘,周藤晃着腳,門沒關,狗進來撒歡,周藤問:“給他取名字了嗎?”
陳空說:“你取。”
周藤想了想,“叫福崽吧。”
陳空抿了口茶,點頭說:“好。”
周藤想起什麼又問:“你不在家它怎麼辦?”
陳空回答:“會有人給它喂水喂食的。”
周藤放下心來。
天色漸暗了,周藤随口說:“感覺要下雪。”
茶香氤氲,陳空也順着她目光向外看,想了想早上的天氣預報,說:“應該隻是陰天。”
周藤說那或許明天會下雪,陳空看她,“想看雪?”
周藤搖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似乎想到什麼,神情多了一點落寞,陳空看着她表情的一點變化皺了皺眉。
很不喜歡她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因為他一無所知,而周藤也始終什麼都不說。陳空骨子裡帶着的掌控一切的欲望在面對周藤時無從下手。
陳空問:“在想什麼?”
周藤擡眼,看着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們看電影吧。”
回避了他的問題。
陳空垂眸,然後說好。
電影後面放了什麼周藤不記得了,幕布的光影交錯在軟椅上的兩個人。
周藤被很深很兇的吻着,陳空把她放在腿上,沒有其他的受力點,隻能任他索取,很快就沉醉其中。
顫栗,酥麻,迷離。
Aropa Bella-donna,周藤想到這個詞語,危險又迷人的毒。
額頭相抵,周藤的手腕搭在他肩膀上,他身上和自己染着同樣的茶香,但還有點别的味道,很好聞。
周藤醉了似的,鼻尖輕蹭着他臉側,輕聲嘟囔,“你好香啊。”
“……”
換個人說這話可能是勾引可能是調情,但周藤這張臉,天真,無辜,似乎沒有一點多餘的意思。
她被親得喘不過氣,忍不住微微向後仰,卻被強硬地按住了後頸。
忽地察覺周藤的胸腔中憋着一點悶聲的笑意,陳空睜眼看她,問:“怎麼了?”
周藤手裡還攥着他衣服,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抿着嘴唇,臉上微微泛着紅,小聲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有這個樣子的時候。”
這個……動情的樣子。
比之前更甚。
平時他就像是個機器人,沒有一點普通人該有的感情流露。
可是他自己是渾然不覺的。
果然,陳空臉上露出一點疑惑不解的表情。
周藤癡癡地笑,輕搖頭,又說:“我和你這樣…感覺在做壞事似的。”
她這句話“你”字音重,但是陳空沒領會她話裡的意思,重點放在了做壞事三個字上。
陳空正色,眉頭微蹙,“從法律層面來說,你年滿十八周歲,從社會角度來看,你是個接受了良好教育且智力正常的人,基于我們之間對感情的雙向選擇,這是合乎邏輯的正常行為。”
所以沒有“做壞事”。
周藤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可愛這個詞顯然讓陳空臉上出現了一點茫然,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坦然,眼神流連在她紅潤的唇間,周藤注意到了,隻微微向前一個很小很小的幅度,陳空就已經要咬上了她。
厮磨了很久,臨睡前周藤都怕了他,頭也不回地進了客卧。
假期很快過去,周藤直到最後一天才被允許回到自己的小店,收拾好東西就要開學了。
陳空送她去學校時候提起他過段時間會很忙,周藤應聲,說知道了。
但沒想到他會那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