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的眼神從身後的男生臉上掠過,宇文青被這一眼竟看得有點心驚。
他是聽說過周藤有男朋友的,但他自覺自己條件還不錯,但沒想到……
不得不說,這哥們有點靓,也……很有氣勢。
周藤揚起眉梢,但同時心虛,“你怎麼來了,我剛要回你電話。”
陳空嗯了一聲,放慢語調說:“看見了。”
看見她要回電話了,也看見了别的。
周藤解釋說在做個東西,有點晚了,又轉頭介紹說這是部裡的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打招呼。
宇文青不好再多留,就說自己先回去了,走前還叫了聲學姐,說明天見。
周藤對着别人時候有點冷,隻是禮貌點點頭,宇文青走到門口了又說:“學姐别着急,那個音頻我會想辦法的。”
周藤應聲說好。
她看了眼陳空,兩個人一周多沒見了,很想抱他,但是在教室裡周藤覺得不好意思,收了電腦,還背着她那個簡約的書包,握着他手,“你不加班了?”
陳空說可以不加。
周藤點點頭,就跟他一起出去,從教學樓到西華門,一路上都有人看陳空,他也穿了襯衫,随意又修身,像是模特。
周藤晃着他手,覺得這樣風靜蟬鳴的晚上實在是難得,還有他陪在身邊,連忙碌都很開心。
“你吃飯了嗎?餓不餓?”
陳空說不餓。
周藤有時候要很久才察覺到他情緒,這時候有點反應過來了,應該是太久沒回他電話不高興了。
周藤偶爾也會覺得這人實在是“霸王條款”,哪能時時就回消息,他自己還不是忙起來就很久不見人。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但周藤心裡想,還是哄哄吧,要不然晚上吃虧的是她自己,他要是故意兇的話周藤真的吃不消,某些不可言說的記憶在腦中閃過,她實實在在地打了個激靈。
太可怕了。
周藤在小路上停下抱他,在他懷裡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陳空手掌下意識地按在她後腦,但沒回她的話。
周藤撒嬌,“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在忙的呀,别跟我生氣嘛。”
周藤已經駕輕就熟,完全知道怎麼讓他消氣,但這次道歉似乎沒有找對方向。
陳空問:“什麼音頻?”
周藤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說就是視頻裡一段法語詩找人配音,但是效果不太好。
陳空嗯了一聲,最後說:“回家。”
周藤抿唇,乖乖跟他回去。
洗完澡出來時候陳空正半裸着上身在床頭放黑膠唱片,腰窩性感,一雙長腿逆天。
周藤咽了咽口水,她穿件舊的灰色棉t,下身沒穿什麼,露着光溜溜的腿。
周藤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同時房間内響起了舒緩的樂聲。
陳空轉身單手将她抱起來,周藤摟着他脖子,雙手捧着他臉低下頭吻他。
陳空就這麼站着抱她,親了很久,不覺得累似的。
但對她這樣綿軟的親吻不滿意,将人壓在了床上開始正戲。
生理性的眼淚有點止不住,她哼唧着說太深了,真的不行。
但被選擇性忽略。
趴着的時候被扭過來索吻,溢出斷斷續續的哼聲。
完全掌控的姿勢,完全索取的态度。
她叫陳空的名字,似乎都是咬碎了的。
周藤習慣他在床上的沉默,但是也覺得他在耳邊動情時的呼吸和細碎的悶哼比什麼話都好聽。
性感得讓人窒息。
周藤睜不開眼,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忽地,耳邊響起了低沉性感的聲音,念着周藤今日看了很多遍的那首法語詩歌。
La Nature est un temple oùde vivants piliers
Laissent parfois sortir de confuses paroles……
周藤猛地睜開困倦的眼,陳空剛好念到第二句,仰頭目光對上,周藤驚喜地問:“你會法語?”
陳空挑眉默認,周藤挪過去摟他脖子,“太好了,我聘用你當我視頻的配音。”
她用柔軟的臉蛋去貼他,在他耳邊說:“你怎麼那麼好啊,你最好了。”
本來想要同她講點條件的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