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親切的拉着公主的手，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歐陽靜遙微微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嬌羞。

顧無霜無奈苦笑，這一切終究是要來了，國公臨死之前的遺言，我還是沒有替他辦到。

夜如玉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這可真夠精彩的。

夜瀾淩幽幽的問：“顧無霜，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王氏和公主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顧無霜淺笑，問：“你是跟公主真心相愛的嗎？”

夜瀾淩眉頭一皺，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公主聽到這個問題，則一臉認真的看向夜瀾淩，期待他的回答。

他也沒有辜負公主的期待，肯定道：“我愛歐陽靜遙！生生世世！”他的聲音足以傳到街道的每一處。

他散發的氣場滿是壓迫，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讓在座的各位無一不震驚。

三年前本該說出來的話，他現在才說出來，唯一不變的是那顆愛靜遙的心。

歐陽靜遙看向夜瀾淩的眼神是溢出來的愛意。

顧無霜聽着他肆意而又張揚的愛意，心中不由一堵，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傷心。

她整理好失落的情緒，眼眶微紅，揚起苦澀的笑，道：“既然如此，寫和離書吧。”

衆人一驚，議論紛紛，“夜家小娘子要提出和離！她是瘋了嗎？”

“西遼國隻要女子提出和離，必須在一個月之内嫁人，要麼就會淪為軍營裡面的軍妓。”

“這夜小娘子膽子也太大了！這是不要命了！”

“待在護國公府多好，又有人伺候！”

王氏和歐陽公主同時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夜瀾淩眼神猶豫，懷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堅定道：“對！”

夜瀾淩問：“你真的想清楚了？可知道提出和離的下場。”

“自然是知道，無非是找個人嫁了，或者淪為軍妓，這兩個結局。”她說完對旁邊的月兒道：“去準備紙墨。”

夫人這是要準備寫和離書，月兒糾結道：“少夫人！不要！”

“快點！”顧無霜煩悶道。

吓得月兒呆住，這是她跟少夫人相處這麼久以來，少夫人第一次對自己大吼。

旁邊的晴兒有眼力色道：“少夫人，奴婢去。”

不一會兒，晴兒将紙筆拿過來，顧無霜拿着接過去。

正要下筆，王氏不滿道：怕是這三年裡，早已準備好了下家。

“我早就知道你這種窮丫頭，肚子裡沒有一點好東西。”

“其實你三年前就應該滾了！”她指着顧無霜，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顧無霜面色平淡，三年裡不知道受過多少王氏的冷嘲暗諷，這些她已經習慣了。

将和離書寫好之後，對夜瀾淩道：“簽字吧。”将兩張紙遞給他。

他拿過去看了看，裡面大概寫，女方脾氣不好頂撞長輩，沒有孩子，她将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讓他的眼神有了動容，再次詢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其實她遠可以不這麼做，如果她安分守己，不犯什麼大錯，她一直當護國府的少夫人，我也是可以允許的。

顧無霜聽他說了幾次，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怎麼？你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