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啊,别管人家的事情了,就算你是謝将軍家的親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賭場的好事,說不定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啊。”鄭錢真害怕把賭場的人惹惱了,和有權有勢的人作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謝小滿聽了之後默默地将鄭錢碗裡的酒倒到自己碗裡,白了鄭錢一眼,“你現在可喝着人家的酒,吃着人家的馄饨,老鄭,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軟蛋,鄙視你。”
“诶,你這話說的,我鄭錢怎麼可能是個軟蛋?”鄭錢一把拍向桌子,震得碗中的酒水蕩起,“我這不是,不是怕你有危險嘛。”
“真是可笑,這城北可是我倆的地盤,有人來這裡鬧事那就是向我們示威,你要怕事,以後在這城北怎麼混,恐怕天下的混混都要以你為恥。”謝小滿不屑地說道。
鄭錢被這麼一激,當然不樂意,立馬發出豪言壯志:“沈老闆,要是有人來你這兒鬧事,報他的名号,謝小滿,當然還有我的名字,鄭錢,我看誰敢來砸老子的場子。”
沈宜嘉剛好端了兩碗馄饨給隔壁桌子,聽到這個笑着“诶”了一聲。謝小滿和鄭錢雖說整日裡不學無術,每次見着他們都遊手好閑,但是經常幫着街坊鄰居們維持正義,所以城北的居民倒對他們不反感。
駱懷安聽得津津有味,柳钰無奈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沒想到當今皇帝竟然有偷聽的愛好。
“愣着幹什麼,吃啊。”駱懷安剛一落座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再聽謝小滿的名字,心中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宜嘉,宜嘉,你快回去看看,你家來了好多人。”一個婆子扭動着自己的身軀,停到馄饨鋪子跟前,手裡攥着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汗,“诶呦,兇神惡煞的。”
沈宜嘉一下子白了臉,她們這些日子唯一惹到的就是李确欠的賭債,沒想到賭場的人這麼快就來了。
鄭錢和謝小滿對視,鄭錢喃喃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那個,小滿,我家有事,我先走一步了。”說着他就要往出去溜。
“老鄭,你這可不厚道啊。沈詩吾還在那呢,你做什麼去?”謝小滿跨過闆凳,鎖住鄭錢,使了個巧勁壓制住他。
“诶诶诶,松手松手。她能吃得了虧?”鄭錢掙紮半天未果,最終妥協,“我去,我去,成了吧。”
得到鄭錢的保證,謝小滿才松了手。
沈宜嘉将自己的鋪子交給那個阿婆暫為看管,急忙趕向家裡。
謝小滿和鄭錢也緊跟其後。
駱懷安聽了個大概,撂下筷子也準備過去瞧瞧,“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就回來。”
“公子?”柳钰正吃着馄饨,這家馄饨味道果然鮮美,聽到駱懷安的吩咐有些猝不及防。自家皇上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八卦。
沈宜嘉的家離她的鋪子不遠,拐個彎就到了,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吵吵嚷嚷。她家已經圍了一群人,都是聽到動靜來看熱鬧的,謝小滿三人好不容易擠過去,就看到院子裡幾個大壯漢分散站開,李确畏畏縮縮地在院子裡和人對峙。
李确一臉失魂落魄,等看到對方手中的契據之後癱倒在地。
“這字迹,這手印,哪一個不是你李确的?”徐偉拍了拍契據,有點不屑地看着李确。
“賭坊昏暗,我隻顧着立據借錢……”完全沒注意到他們搞的小動作。
“還是老話,要麼,還錢,要麼,用你媳婦抵債。”
“大爺,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把錢還了。”李确一邊慘白着臉,一邊磕頭求饒。
“我也隻是個要債的,您别難為我啊,要不……”徐偉壓低聲音,靠近李确,附耳說道,“你把你媳婦給我們玩幾天,讓我們也快活快活?”
李确聽了這火,怒急攻心,氣得渾身發抖。
“我可去你的。”謝小滿闖進來,一腳踢向徐偉的屁股,“想要快活,我來給你啊。”說着,就踹向徐偉,打得徐偉滿地打滾。
“大哥!”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徐偉已經挨了好幾腳踹。
“你是什麼人?”徐偉在小弟的攙扶下緩緩起來,渾身都疼,他帶來的人将謝小滿圍住,“跑來這裡瞎管閑事。”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就帶着一群人來北城鬧市?”謝小滿被幾個壯漢圍成一圈,從外邊都看不出他的身影來。
“我管你是誰,李确欠錢不還,還不允許我們來要債?”徐偉拿着那張契據破口大罵,見謝小滿孤身一人,獨木難支,心裡沒了懼怕,“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