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出的馊主意,以後再也不搞這個了。”鄭錢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的身體與靈魂早就麻木了,能到山頂,全憑着一股意志力。
“不搞了,再也不搞了。”謝小滿的雙腿在打顫,原先的豪言壯語全都會飛煙滅,現在有的隻是一個空殼。
一行人累得夠嗆,如果現在有一張床,他們倒頭就能睡過去。
蘭山寺門口的小沙彌看到客人之後,迎了上來。
幾人說明來由,一人抱着一個箱子,讓小沙彌帶路。
“聽說這裡有個大師可靈了,到時候也替自己拜拜,多許幾個願啊。”謝曉曼安頓道。
“施主們說的是惠生師父吧,師父是我們寺裡最有智慧的,施主們可算是找對人了。”
幾人來到大殿,正中央一座佛像立在那裡,悲憫地向下看着,旁邊僧人吟唱着,更增添幾分莊嚴。謝小滿等人原本還在插科打诨,進了大殿之後安靜下來,學着前面人的樣子,點了三炷香跪下朝拜,然後雙手提着箱子來到旁邊,那裡就是開光處,有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定定地坐在那裡,一手搖着銅鈴,一手撚着佛珠。
謝小滿幾人跪坐好,将箱子舉高,閉上眼睛。其他人都是拿着些小物件,什麼玉佩、手钏,幾人成為了焦點,謝小滿四人早就練就了厚臉皮,毫不在意别人異樣的眼光。隻有駱懷安和柳钰在他人的注視下坐立難安。雖說駱懷安每次上朝都要接受臣子的跪拜,早就免疫了上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注視,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有點無所适從。
上座的老和尚睜開眼睛,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抖了抖發白的胡子,随後又閉上眼睛,開始吟唱梵經。
待開光完成,幾人抱着幾箱符紙出來。
“終于完成了,今天可是要了我的老命。”鄭錢伸了個懶腰。
“走走走,剛好這邊有齋飯,咱們蹭一頓再下山。”謝小滿說道。
飯堂内,不分僧人和施主,都安安靜靜地打了飯來吃,謝小滿幾人也不例外。
“這應該算是我吃過最香的飯了,嗝。”謝小滿邊吃邊打了個飽嗝,沒辦法,上山耗費了她好多力氣,得好好補才是。
“老五,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謝小滿摟住駱懷安,說道,“以後好好幹,我看好你。”
“考驗?”駱懷安疑惑。
“哈,敢情我們公子今天就是來陪你們鬧的?真有你們的,還專門搞這些來考驗我們公子。”柳钰憤憤不平。
“這隻是順帶的而已,銀子肯定是要賺的,不會少了你們公子的一份,至于跟班嘛,說不準。”謝小滿撇嘴看向柳钰。
“你,”柳钰指着謝小滿,“我何嘗說過要你們的銀子了,再說了,就那麼一點銀子,還不夠養護我的劍!”
“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們這點銀子,”謝小滿打了個響指,壞笑道,“你們可都聽到了嗷,到時候不用給這個家夥分錢了。”
“你……”柳钰被氣得無話可說。
“你們是想看看我好不好相處?”駱懷安恍然大悟,看向謝小滿及他人。
“诶呀,老五,我是了解你的,可是這三位不知道你的為人嘛,這不是正好有個機會大家深入了解一下彼此。”謝小滿撓了撓頭,辯解道。
“老五,以後有什麼病可以來找我,我給你這個數的優惠。”沈詩吾率先開口,手裡比劃了個“九”。
“你想要什麼消息,來找我。”陸天見沈詩吾說完了,接着跟上,他現在可謂是順風耳千裡眼,周圍的風吹草動都不能逃脫他的法眼,陸天堅信,從自己這裡得到的消息,絕對是第一手的,保真、保鮮。
“我……我……”鄭錢“我”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來,他坑蒙拐騙倒是有一手,但是這種好像也不好直接說出來,隻好垂頭喪氣地說道,“打架可以帶上我,能扛能打。”能扛能打是這幾年被人識破後練出來的,絕對不摻假。
“還有我,我們絕對靠譜。”謝小滿不落後,說道。
幾人說開了之後便快快樂樂地下山。
“我上來的時候都沒好好看看周圍的風景,等會兒一定要欣賞欣賞。”鄭錢說道。
“下山就簡單多了,我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泡個澡。”謝小滿撐了撐腰。
“我要立即躺到床上。”沈詩吾說道。
“那我今日就不去那個了。”那個就是聽牆角,隔壁阿花和家裡的死對頭家的阿強相戀了,現在兩人正在苦苦對抗着各自的家庭,昨天他倆還偷偷見面,今天不知道是什麼發展。
“诶,老五你和跟班呢?”謝小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