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
……
“一群惡臭的人。”沈詩吾看到下面的男人那副嘴臉,心煩意亂,于是不再湊熱鬧,自個回到了座位上,捂着耳朵。陸天緊跟其後,他對台下的美女不感興趣,對台下叫價的男人更不感興趣了。
“五千兩。”孟宥房内傳出聲音來。
場内一片安靜,接着又熱鬧起來。但凡男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輸了場面。
“六千兩。”
“七千五百兩。”
張媽媽聽到越來越高的價格,心都要停滞了,陶姜身價漲得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陶姜像尊雕像,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她的價格越高,以後贖身的機會就越渺茫。
“一萬兩,黃金!”
場内徹底安靜下來,隻是和一個妓子春風一度,用黃金就不禮貌了。
張媽媽聽到後,差點沒暈過去,陶姜果然是個搖錢樹啊。
陶姜握緊拳頭,這已經和她最初的贖身價一樣了,那她要贖身,豈不是要翻倍,張媽媽那副嘴臉肯定會扒掉她一層皮,不,不論誰來贖身,她都要扒掉對方一層皮。
“兩萬裡黃金。”謝小滿叫出了自己的價格。
屋内的衆人驚呆了。
“你瘋了?”鄭錢倒吸一口氣。
“我們哪有那麼多錢?”沈詩吾皺眉道。
“謝小滿你冷靜一點。”駱懷安也勸道,“我知道你想救她于水火,但是這水實在太深了,你救得了一次,能救第二次?”
駱懷安知道謝小滿想救陶姜,隻是這樣隻是杯水車薪。更何況,謝小滿自己有這麼多錢嗎,将軍府會為了這個遠房親戚掏出這麼多錢?
孟宥聽到自己喊了高價,竟然還有人敢和他較勁,于是繼續叫價:“三萬兩。”
“四萬。”
“五萬。”孟宥擺擺手,叫下人宋仁去看看,和他争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六萬。”
謝小滿繼續跟上。
“他娘的,到底是哪個臭小子跟我對着幹?”孟宥将杯子摔碎,罵了句髒話。他這次對陶姜勢在必得,于是繼續加價:“七萬。”
“八萬。”謝小滿不慌不忙地追價。
張媽媽聽到價格越吵越高,心花怒放。
“九萬。”孟宥黑着臉說道。
“我出十萬。”
全場嘩然,這是哪裡來的土财主,竟然能出得起這麼多錢,就為了和一個妓子春宵一刻啊。
“公子,龜公說,那人自稱姓孟……”龜公見孟宥的下人來問自己,害怕地将之前搞錯人的事情抖落出來,宋仁全盤托出,孟宥的臉更黑了。
他孟宥也算是秦樓楚館的常客了,芳菲苑的人竟然會認不得他?還是因為自己威脅過他們,所以才出此下策?
張媽媽是誰有錢誰是爺,早就被要到手的十萬兩黃金沖昏了頭腦,哪裡還記得孟宥這回事。
“十萬兩黃金第一次,”她掃了一眼台下,又看了看樓上,沒有什麼動靜,又喊道,“十萬兩黃金第二次……”
這一次她明顯拉長聲音等待着另一個競價者。
“我說孟公子,就你從小眠花宿柳的,身子虛成那樣,怎麼給陶姜姑娘一個美好的夜晚,你可别鬧笑話了吧。”見孟宥不再加價,謝小滿高聲刺激着。
全場一片安靜,聽到這話之後議論紛紛:
“我當是誰嫩,原來是丞相府的孟公子吧,沒想到出手這麼闊綽,一開口就是萬兩黃金。”
“那跟着叫價的是哪家的?”
“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敢和孟家作對。”
“他那句話才叫殺人誅心呢。”
“诶,你們說,孟公子是不是真的……”
樓下一陣哄笑。
孟宥聽了之後氣得失去了理智,他今天倒要看看是誰專門來觸他的黴頭,一聲令下,門口的壯漢闖入芳菲苑,打斷了張媽媽的第三次确認,不讓人走動。
“你們想幹什麼?”有人見此狀況,想要趕緊逃離是非之地,卻被攔了下來。
張媽媽連忙下來安慰各位客人,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要去給孟宥賠不是。
“公子,這些人喝了點酒,嘴裡沒有把門的,您大人有大量……”張媽媽尴尬地笑道。
“哼,那你說說,我今天說了要見陶姜,你轉頭就宣布陶姜‘出閣’想來賺我這一筆,當我冤大頭嗎,還有那個冒充我的家夥又是哪一個?該不會是你們請的托兒吧,故意提高陶姜的身價?”孟宥不客氣地問道,“我孟宥錢多,但是人可不傻,來人,給我砸!”
聽到指令,壯漢們紛紛動手,頓時一陣噼裡啪啦,客人和妓子門也尖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