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連忙說是,不敢有一絲猶豫,“那今日讓陶姜姑娘伺候您?”張媽媽試探地問道。
孟宥聽到後冷笑一聲,自己的好心情被打擾了,自己的手還成了這樣,哪還有心思去和一個女人談論風花雪月,他沒好氣地看了看張媽媽,真是個不長眼的東西。
“那個謝小滿不是要出十萬兩黃金買下陶姜的初夜嗎?你去找他吧。”孟宥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張媽媽一時之間不知道孟宥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在考驗她。
“蠢貨,那小子背後有謝甯,我倒要看看,這謝府能不能替他出了這筆錢。”孟宥眯着眼,說道。
張媽媽聽到後,立馬領悟了,心裡直叫苦,這一邊是丞相府,一邊是将軍府,誰也得罪不起呀。但是看到孟宥發狠的眼神,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
周閑帶着人到達芳菲苑的時候,那些侍衛們還在砸,周閑這次終于止住了這場混亂。
地上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肉眼可見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迹,周閑歎息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
“外頭的聲音怎麼停了?”孟宥沒處撒氣,隻能聽着陶器落地的清脆聲,沒想到突然沒聲了。
“少爺,衙門的人來了。”宋仁出去查看情況,回來報告道,“還有去追謝小滿的那群人也回來了,說……說把人跟丢了。”
“一群廢物。”孟宥罵道。
“他們說有人暗中幫着謝小滿,自己要麼被絆倒,要麼一時之間動彈不了。”宋仁傳話。
對了,忘了謝小滿身後的那幫子人,那些人也在逃出去的時候踩了自己。孟宥回過神來,這些先按下不表,他現在要下去應付衙門的人。
周閑在一樓大廳内和侍衛們對質,他們隻聽主人家的話,不肯罷手,周閑無奈,隻得把人控制住。
“怎麼回事啊,诶呦,還把衙門的人招過來了。”孟宥忍着身上的痛,下了樓,“這位是……”他客氣地問候周閑。
“周閑,衙門的捕快,京中不得打鬧,你們這……”周閑一臉嚴肅地說道,眼睛掃了一片,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捕快,我們這隻是小打小鬧而已,不信你問張媽媽。”孟宥辯解道。
張媽媽看這滿地碎片,心痛頭也痛,隻是迫于孟宥的淫威,隻得點頭承認。
“可是……”周閑想要說什麼,卻被孟宥不耐煩地打斷。
“莫不是周捕快親眼看到了我生事?”有人認出周閑就是剛剛阻止他們的人,于是悄悄附在孟宥耳邊交代了此事。
“周捕快你可真是敬業。”孟宥諷刺道,“下了值還要管事。”
周閑知道孟宥說的是自己下值之後來逛妓院還要多管閑事,他将下午收到報信的事告知孟宥,并說明自己已經和上司打過招呼,所以這算是公事。
“謝小滿!”孟宥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孟宥堅信,這件事和謝小滿脫不了幹系,奈何空口無憑,隻能自己吞了這啞巴虧。
“那周捕快你說,要怎麼着吧?”孟宥問道。他今日已是出了風頭,可是鬧事鬧得連衙門都驚動了,若是處理不好,有多事之人拿這事上朝參一本,可就不好收場。
“您的侍衛對芳菲苑的破壞,還有當時在場受傷的人……”周閑思考片刻說道。
“知道了,宋仁。”孟宥歪過頭,叫宋仁掏出一沓銀票交給周閑,“這些夠了吧,不過我日理萬機,明日還要幫我爹整理要務,沒時間賠禮道歉,周捕快認真細心,還請周捕快代勞了。”孟宥故意為難道。
周閑沉默了一會,接過銀票,知道孟宥是在為難自己,但是他已經将孟丞相都搬了出來,周閑也不好說什麼。
“對了,省下的錢,就當做是周捕快的跑腿費了,不用再還給我。”臨走前孟宥說道。
周閑聽了,手慢慢攥緊。
“頭兒。”和他一起來的人擔憂地看了一眼周閑,他們都知道孟宥這是在羞辱周閑,“那小子就投了個好胎,咱們走着瞧,一定有人會收了他。”
“沒事,先解決眼前的事吧。”周閑緩過神來,安慰着自己的同僚,“今日辛苦各位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