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滿喬裝打扮後,鬼鬼祟祟地來到沈詩吾的醫館,那醫館還和往常一樣,隻有寥寥無幾的病人。
“你藥做好了?”謝小滿東看西看,确定沒有人認出自己,這才安心坐下,低聲問沈詩吾。
“你……”沈詩吾愣了一下,打量着謝小滿的穿着。
謝小滿拿了一塊頭巾将自己裹起來,隻露出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身上穿的花花綠綠,一看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謝小滿看出了沈詩吾的無語,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解釋道:“我這不怕被人認出來嘛,你是不知道芳菲苑那群人造了什麼孽。”
這行頭,隻怕是親爹親娘都要認不出來了。
謝小滿見沈詩吾不慌不忙地收掉了桌上的東西,從桌下拿出一個小瓶來遞給她。謝小滿晃了晃瓶子,裡面有丸藥滾動的聲音。
“就是這個?”謝小滿又打開瓶子,先是嗅了嗅,被那嗆人的味道熏得臉都皺了起來,然後屏住呼吸朝瓶口看去,一粒小小的藥丸躺在瓶底。
“你要的急,我就先把這個做出來了,不過沒有實驗,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這個是解藥。”沈詩吾又拿出另一個瓶子。
“解藥用不到,先放你這兒。”謝小滿将手上的瓶子收好,心裡已經想好了救陶姜的對策。
“你最近就要一直這個樣子?”沈詩吾手指着謝小滿,好奇地問道。
“沒辦法,你不都知道了嘛,我遠房叔叔不管我了,這芳菲苑要是死皮賴臉地問我要債,那我……”謝小滿擺手無奈。
十萬兩黃金,這叫她怎麼湊啊,賣了她都沒有這麼多錢。
頭疼。
“别頭疼了,陸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沈詩吾說着,将陸天叫了出來。
謝小滿看陸天從裡屋裡出來,臉上充滿了八卦和好奇,這才多少天,陸天就已經登堂入室了。她在二人臉上打轉。
“想什麼呢,他剛剛在我這做完治療,把你腦子裡那些東西都清清,不然我就親自給你清。”沈詩吾見謝小滿恍然大悟的樣子,拿出一根針吓唬謝小滿。
“好了好了,不想了,對了,陸天,你說的好消息是是什麼?”謝小滿最怕的就是這些小玩意,冷不丁地紮進去自己就沒了知覺,太可怕了。
陸天将這些天自己獲得的信息告訴了謝小滿,謝小滿聽了之後頓時容光煥發。
“你說的是真的?”謝小滿确認道。
“千真萬确,我趴他們屋頂聽到的。”陸天發誓保證。
“那我們這次可以雙管齊下了。”謝小滿捂住嘴嘿嘿嘿地笑道。
原來,陸天已經不滿足于聽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言碎語,他決定搞個大的,于是這些天直奔丞相府,想整點勁爆的内容聽聽,沒想到,還真有個勁爆的消息,那就是丞相府三日後會秘密運輸一批财寶。
“不愁了不愁了,快快快,我們去找鄭錢。”謝小滿搓着手,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
“什麼?搶劫!”鄭錢聽到謝小滿的計劃之後也要跳起來了,不過他這是被吓得跳起來了。
那是誰啊,那可是大燕朝當朝的丞相,隻手遮天的,謝小滿有幾個膽子敢去劫他家的東西。
“富貴險中求嘛。”謝小滿看到鄭錢掙紮的面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于說動了他。
“那孟均呢?”鄭錢忽然想到了他們中唯一不在場的人物。
“這個嘛……”謝小滿有點糾結。說到底他們搶的是孟均親戚的東西,不好開口。
“他整天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要是等他準備好,人家早就帶着金銀财寶走了,時機,要講究時機。”謝小滿想了想,說道。
這些日子也沒見孟均的身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之先不管他了。
“對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謝小滿将準備好的衣物拿出來,順便又從沈詩吾那裡讨要了些易容的東西。
*
芳菲苑内,張媽媽張羅着終于把之前孟宥大鬧後的殘渣收拾幹淨了,這可花了她不少錢,偏偏孟宥她又惹不起,隻能将苦水吞進肚子裡自己消化。
還有那個什麼謝小滿,她打聽過了,原來是謝将軍的遠親,整日裡在京城内鬧事,都是謝将軍為他擺平的,她也不敢惹,隻是迫于淫威多替這個謝小滿和他身後的謝将軍宣傳宣傳。
不過呢,怎麼樣她都不虧,謝小滿這邊要是扛不住這波流言,到也不算是流言,畢竟是他做過的,那就得乖乖掏這十萬兩黃金。
若是抗住了,自己這些天的運作也沒白搞,至少向孟宥表态投誠了,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張媽媽這樣一想,心裡好受多了,甩着手帕準備去看自己的搖錢樹陶姜,那是個金貴的,等芳菲苑重新開張之後,還要靠她來斂财。
屋外突然傳來砸門聲,引起了張媽媽的注意。
“來了來了,我們早上不做生意,客人你晚些時候再來。”張媽媽喊着,可是敲門聲還是沒聽,張媽媽嘴裡罵罵咧咧的走過去看門,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耳朵的。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兩個算命的,舉着個杆子,嘴裡嗚哩哇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手上還拿着一個鈴搖來搖去。
“你們幹什麼?”張媽媽警惕地問道。
“這裡有血氣。”鄭錢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朝前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