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可能也做過“教你煉金術”的嘗試,但他最終被你“和蒂瑪烏斯一樣執着的學術水平”打敗了。
——是的,執着的不是你的求學精神,是你的學術水平。
從趴在實驗台角落睡着的第一堂課開始,你就成為了讓他最難忘的一位學生。可能是為了維護你的自尊心,他并沒有明确地指出這一點,這隻是你的推測,但你唯獨對自己的這個推測非常有自信。
因為在上了他第一堂課的同一天,你說服了蒂瑪烏斯,“史萊姆就是漂浮靈”。
你不是故意的——或者說,你并不完全是故意的。
——
就你目前在蒙德所了解的這些信息來看,“科技”在這裡是古老到近乎失傳的存在,而一直以來都接受着各種科學基礎知識熏陶的你面對煉金台自然是一臉茫然。
你拿着滿溢風元素的試管,無措地看着阿貝多。
“是往裡面倒嗎?”
他暫停了手頭的實驗,轉過頭來看着你。
“類似的實驗以前蒂瑪烏斯也做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反應,你可以放心去做。如果實在不放心,交給我,我來為你演示一遍。”
“好诶!”
你從善如流地雙手把試管遞了過去。
——你和即将成為研究材料的水史萊姆大眼對小眼。
“把它遞給我,謝謝。”
“是!”你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個史萊姆恭敬地遞給了阿貝多。
然後被不服輸的史萊姆糊了一臉。
“阿貝多老師救我!”
——你碰了碰塞西莉亞花的花蕊。
淺嘗了一口。
“……好苦,呸呸呸。”
阿貝多把一罐甜甜花花蜜放到你面前。
“我隻是為你講述了一些基礎性的知識,并不足以當你的老師。以後我們還是以朋友相稱吧。”
“好,”吃人嘴短,你捧着罐子谄媚地笑,“謝謝你,阿貝多。”
“……”他停頓了一下,“不客氣。”
——
……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撸起袖子。
“嗯。”阿貝多簡單地應了你一聲。
“這個力度可以嗎?”你試探着捏了兩下。
“……可以,謝謝。”
“這有啥,不必客氣,”你殷勤地給他捶肩膀,“阿貝多經常低着頭做實驗,要注意身體健康啊。”
“我會的。”
……人造人會需要身體按摩嗎?
你不知道,但你覺得可以一試。
于是幾分鐘之前,你向阿貝多伸出了罪惡之手。
“阿貝多老…呃,我是說,阿貝多,”你坐在椅子上看他,“你經常這樣整天做實驗的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他愣了愣,轉過頭來認真地看着你。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舒服’?”
哈?
你努力抑制住自己胡亂發散的思維:“呃,比如說,腰酸背痛什麼的,很常見但又不是經常有感覺,一般出現在過度勞累之後,像晨曦酒莊的特納先生一樣……”
▇▇總在過度勞累之後,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覺身體被掏空。
你捂住臉:“對不起,我的形容可能不是很準确。”無論是對特納先生還是對阿貝多。
“我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他平靜的聲音讓你從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裡抽離出來,“你問我這個問題,是有什麼課題想要研究嗎,關于——我?”
說到最後這個字的時候你擡起頭,剛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這個眼神沒有惡意,但是卻與他平時看着你時平淡溫和的樣子有所區别,敏銳而明亮,讓你心下一抖。
——按理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知道你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人造人的。
——仔細想想,這件事情除了空和派蒙,也沒什麼人清楚吧。
“和研究的關系不大……”你斟酌着開口,“主要還是希望阿貝多注意身體,我注意到蒙德似乎沒有……嗯,這種,我想在你身上做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