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更氣了,想到他們或許有更加親密的舉動,咬的更狠,檀月很疼,但她不敢動,怕扯到他的傷口,俯着身有些累了,她的手被壓在身下有些發麻,不知道他還要咬多久,她動了動。
鏡川眼中一片冰冷,正打算松口,推她出去,以後再也不見她了,卻感覺到她的手輕輕環住他肩膀,他心中含着怒氣,她倒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任他咬,一時之間有些心軟。
環着她的腰,把她帶到床上,旋了個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松開了她的嘴,兩人鼻尖挨着鼻尖,他牢牢抱住她,看她可憐兮兮的,眼角含淚,嘴唇上殷紅一片,冷冷問她:“疼不疼?”
檀月看他軟了神色,三百年未見,她思念的緊,可他卻這麼欺負她,眼淚撲簌簌的流,軟軟說:“疼。”
她溫香軟玉的被抱在自己懷裡,衣裙幹淨,小臉白淨,躺在自己不甚幹淨還帶着血迹的床上,對比明顯強烈,讓鏡川無法冷靜:“忍着。”
說完就吻上她,吮吸着被他咬破的嘴唇,舌頭往更深處探去,睡前鏡川剛喝了藥,哽嗓咽喉間一片苦澀,她倒好,身上氣息香甜,唇齒間更像糖一樣甜,心中醋意更濃,加深了這個吻,霸道的像是要将這個香甜的小仙子拆之入腹。
突然想到她風塵仆仆趕到這裡,來的比天尊的口信還快,一定是聽到消息就趕來了,鏡川不自覺放松了力道,想與她說說話,好好問問這三百年,她都幹了什麼。
檀月感覺到他有退意,生怕他還生氣,伸手攔住他脖頸,自覺靠上去,學着他的樣子,吮吸着鏡川的唇,像他一樣,張着嘴,把舌頭往鏡川口裡探,橫沖直撞,舐遍他的唇齒,鏡川有些驚,反倒被她迷了心智,随着她浮浮沉沉。
欲念上頭,鏡川扯開檀月的軟甲,舔舐着她白皙的脖頸,吮吸着她的耳垂,還不忘流連于她的唇齒間,檀月側着頭任他胡作非為,鏡川看她如此配合,心裡邪氣又起,舔吻至鎖骨處,張口就咬,痛的檀月低聲呻吟。
鏡川略撐起身體,看着她小臉發紅,微微喘氣,衣衫被他扯開露出一小片雪肌,鎖骨上的齒痕明顯,靡靡欲念纏繞着二人,鏡川也有些羞赧,故作生氣的問她:“怎麼不反抗?”
檀月怕他冷着臉,把頭埋在他懷裡:“我想你。”
鏡川的心沒由來的刺痛,扶着檀月坐起來,細細替她将衣服整理好,握着她的手:“對不起檀月,剛剛是我氣昏頭了。”
檀月臉開始發燙,是有些過分,還未曾有人這樣放肆的對待她,鏡川本想安慰幾句,慧文若在帳外很着急的說:“君上!魔族來犯了!”
鏡川應了聲,翻身下床,檀月手忙腳亂的替他穿胄甲,問道:“你的傷真的不會痛嗎?”鏡川愣了下:“嗯,不會。”
穿好衣服,鏡川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後面檀月也緊緊跟着,鏡川回頭很嚴肅的說:“你幹嘛去?”
檀月很英勇的說:“我保護你!”
她說的認真,鏡川的心被暖的融化了一地,但還是嚴辭道:“不行,戰場兇險,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檀月不依:“我能行的,我最近都用功了.......”
鏡川本想拒絕,但看她認真又害怕被丢下的樣子,有些可憐巴巴的,歎了口氣:“那你跟緊我知道嗎。”
“嗯!”檀月興奮的點點頭。
跟着鏡川來到陣前,阿鎖一百個不樂意:“君上,陣前帶着個女娃娃是否不太妥當?”
混氣元帥鏡海吹胡子瞪眼:“你也太兒戲了,分不清楚輕重緩急嗎,帶着她,豈不連累你?”
檀月低下頭,硬着頭皮假裝沒聽到,音琦很稀奇的沒說話譏諷她,鏡川擋在她面前,安撫衆人:“我親自照看她,無事。”
阿鎖怒氣哼哼的:“既然如此,那屬下就跟着鏡海君上那邊的行軍隊伍了,君上莫怪。”
說完甩手離開了,嘯鐵叫了幾聲,鏡川無奈搖搖頭,檀月心裡有些犯怵,雖說自己近些年進步了不少,可戰場上瞬息萬變,鏡川肯定會因為她分心的,小聲對鏡川說:“要不我還是在營帳裡等你吧?我擔心我應付不來。”
鏡川伸手替她将發冠緊了緊,笑着說:“你不是說保護我嗎?”
檀月不好意的低下頭,思考着着是否要硬着頭皮上,鏡川雙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擡着頭,沒事,我相信你,這次害怕了,下次也一樣會害怕,不如豁出去一次試試,反正有我在呢。”
檀月鼻子酸酸的:“可是,我怕我連累你。”
鏡川笑着說:“怎麼會,這麼聰明伶俐的小仙子,一會本君全仰仗你啦。”
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鏡川斂去笑容,轉身去排兵布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