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風筷子頓了一下，低頭把蝦仁吃了。心裡某個角落悄悄軟了下去。

下午複習英語時，窗外突然下起雨來。雨滴敲打着玻璃，營造出溫暖的密閉感。顧丞風念完一段課文，發現祁蕭趴在桌上睡着了。

陽光透過雨簾落在祁蕭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顧丞風輕輕放下課本，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即将碰到時又停住。他收回手，卻看見祁蕭的嘴角微微上揚。

"裝睡？"

祁蕭睜開一隻眼睛："想看看你會不會偷親我。"

"......無聊。"顧丞風拿起筆繼續做題，卻聽見椅子挪動的聲音。下一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發梢。

"我親你也一樣。"祁蕭的聲音帶着笑意。

雨聲忽然變大，掩蓋了顧丞風劇烈的心跳。他轉頭想說什麼，卻撞進祁蕭近在咫尺的眼睛裡。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距離近得能數清對方的睫毛。

"祁蕭......"

"嗯？"

顧丞風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輕輕碰了碰祁蕭的唇角。這個青澀的觸碰像蜻蜓點水，卻讓兩個人都紅了臉。

雨停了，陽光重新灑進來。祁蕭握住顧丞風的手，十指相扣："丞風......"

"嗯？"

"我喜歡你……”

顧丞風看着兩人交握的手，輕輕點頭："......好。"

窗外，被雨水洗過的天空格外澄澈。書桌上的奶茶已經涼了，但誰都沒有去碰。此刻，有些東西比複習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