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萱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比如...某個課間教室裡發生的'提神醒腦'小劇場？"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祁蕭一眼。

顧丞風的臉刷地一下白了，他猛地站起來："你...你拍到了？"

"高清□□哦~"林雨萱笑得像隻偷到魚的貓，"要是傳到校園論壇上，點擊量一定很可觀吧？"

祁蕭站起身，擋在顧丞風前面："林雨萱，删掉。"

"憑什麼？"林雨萱揚起下巴，"公共場合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吧？除非..."她拖長音調，"某人答應我的小小請求？"

顧丞風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知道林雨萱不是真的想傷害他們，但這種被威脅的感覺還是讓他胃部一陣絞痛。祁蕭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着詢問。

"...好。"顧丞風深吸一口氣，"我答應參加文化節表演。但你要當着我的面把視頻删掉。"

"成交！"林雨萱歡呼一聲，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幾下，"看，已經删了！排練從明天開始，放學後音樂教室，不見不散！"她像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走了，留下顧丞風站在原地，雙腿發軟。

祁蕭扶住他的肩膀："沒事吧？"

"我...我從來沒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過..."顧丞風的聲音有些發抖，"初中那次比賽隻有評委和幾個家長..."

"你會做得很好的。"祁蕭輕聲說，"就像解數學題一樣，練習多了就不怕了。"

顧丞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現在我有兩個需要擔心的事情了。月考和文化節...老李要是知道我分心去參加表演，非得殺了我不可。"

"有我在呢。"祁蕭捏了捏他的肩膀，"走吧，去圖書館。先解決數學這個難題。"

兩人并肩走出教室，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顧丞風偷偷瞥了一眼祁蕭的側臉，心想這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男孩，到底給他帶來了更多麻煩還是更多勇氣。

或許兩者都有吧。就像數學題和鋼琴曲，看似截然不同，卻都需要同樣的專注和堅持。而此刻，他唯一确定的是，有祁蕭在身邊，即使是面對最令他恐懼的公開表演，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