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野肆突然想冒出一句“我不是他男朋友”,剛張開口,眼見花酒藏笑彎了眼看着他,又徐徐閉嘴。
因為喜歡,心裡也渴望得到一份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一切都基于——白鴿天使和烏鴉惡魔相戀,誰都沒有好果子。能成為朋友,都算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
花酒藏悄咪咪地騰出一隻手,給輕輕揉了揉夜野肆的腰,華安與也看到了。
“你們小心點啊!”華安與壓低音量,“畢竟天使和惡魔。”
她的話語使夜野肆更加認可決定。
夜野肆正色,解釋道:“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層關系。我和他隻是很好的朋友,就像你和你身旁的小美女。我和他……一場誤會。”
華安與立馬颔首,不冷臉,微笑道:“不論是什麼關系。都要保護好自己,還有朋友。當然,我保證不會亂說什麼,你們自己注意安全,無論在哪個世界——呃……有沒有水,給一口啊!餅幹有點幹,計酒和夜野肆同學?”
花酒藏方才告訴過華安與他和夜野肆的姓名。他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華安與,悻悻道:“你們自己節省點喝,最後一瓶。對,我和他不是,就普通朋友,剛才開玩笑。”
“……哦!謝謝你們。”
猛然,牆壁上的序言刻字“過往,已是死者”,打散分布開來,緊接着牆壁自動刻出七條橫線,六條豎線,交織在一起,成了六行五列的網格。
夜野肆看了一眼,有三十個網格,網格四角分别有“過”“往”“已”“是”這四個字。
第二行和第五行中間小網格中分别有“死”和“者”二字。
一部分網格有一些特别稀奇的手勢,一些網格是空格。
他發覺,某個網格中的手勢與夢境中外婆所做手勢别無差異,站起身就往題目牆壁走近。
花酒藏也站起身,道:“華安與和……何筱,你們先吃餅幹,還有果幹和小辣條,我過去看一下。”
“沒事……你去。”華安與擺手道,嘴裡就沒停過。
何筱聲如蚊聲:“安與,你吃慢一點。”
“沒問題——嗝!”華安與炸出一個響亮飽嗝,“差點成餓死鬼了。”
何筱還在說話,可是聲音太小,華安與聽不清,把耳朵湊到她耳邊,皺眉:“你說什麼?”
白色長發蓋住何筱耳朵,華安與覺得頭發有點礙事,道:“我幫你紮個頭發,好嗎?”
何筱提高點音量:“我們也過去看看題目吧!”
華安與一把按住何筱:“等一下,姐給你這個小美女編個麻花辮。”
何筱咬嘴唇,半晌,道:“可以。我的劉海别動。”
劉海相當于她的護身符,沒了劉海她會沒有安全感。
話罷,她看到華安與從兜裡掏出有一顆卡通星星的小皮筋,繞到她後背,輕輕抓起頭發,用指甲梳開,頭發分成左右兩半……一頓操作中。
華安與實在受不了何筱弓腰駝背的樣子,輕拍何筱後背:“别弓腰駝背,要昂首挺胸。女孩子就要自信些,知道嗎?”
何筱不語,但默默、緩緩把背挺直。
華安與一拍大腿——何筱的大腿,高聲道:“這才對嘛!你這先天cos聖體,我要是有你這漂亮頭發,去漫展出cos,可省錢了。大妹子,我可羨慕你了。”
何筱瞬間眸光流轉,白色長睫毛一眨一眨:“真的……好看嗎?”
她沒想到自己天生缺陷還會有人羨慕,心裡暖洋洋,眼底浮出一片笑意。來到考場,第一次笑。
華安與編麻花辮手速極快,接近尾聲:“當然。出考場後,你加我VX,下個月漫展我帶你出cos,去集郵、擴列。”
她綁上皮筋,拉起何筱:“走吧,小天使,去看題。”
花酒藏用手觸摸牆壁,沒有發現網格上有什麼機關,就是一面牆,而手勢是唯一能從夢境裡找到的關鍵線索。
他垂眸,用手指做出牆壁上出現的五個手勢,很熟悉,但還是想不起來,微微扭頭,夜野肆耳朵上的白色助聽器在綠色夕陽下染上綠光。
他摩挲指腹,擡頭再看次細細觀察牆壁,良久,道:“是指語。”
夜野肆重複:“指語?那……牆上的六個漢字,又怎麼解釋。”
花酒藏搖頭,做出夜野肆所向他所展示——大拇指屈向掌心,其餘四指并立朝天,道:“這是字母B的指語。而我的是字母U。”
夜野肆閉上眼睛,回憶像是一本書頁向前翻飛,想到無憂假臉皮上的數字“1”,老奶奶皮囊上的數字“3”,看着地面道:“上一列列車中,無憂和老奶奶留下數字1和3,這與指語有什麼關系?”
花酒藏移開盯在牆壁上的目光,直視着夜野肆:“你發現沒,我們漏掉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夜野肆松開抱在胸前的雙臂,挑眉問:“什麼問題?”目光有幾分尖銳感。
“沒有題目。怎麼解題。”花酒藏道,“況且,考試是在場考生一起進行,現在隻有十分之一的考生從夢中醒來。所以,我猜想,後面還有指語會出現,題目也是。我們需要等待他們都醒來。”
他深深吸氣,呼出一口悶氣:“1和3不能代表什麼。那隻是兩個人通過自己的題目得到的結果,興許其他人皮上也會有字母或數字,至于哪個是關鍵,暫時說不清的,需要所有考生一起交流。”
不無道理。
畢竟是諸多同學一道考試,每位考生都有作用。
花酒藏思考問題比較全面,能夠抓到關鍵,而手語也他是在實驗室裡百無聊賴自己瞎摸學習,所以清楚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