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徹催促:“把人給我叫來。”
一陣寒意直竄老闆娘頭頂,一咽口水:“好,我這就去。”
出門并拉上門。
片刻後。
門打開,夜野肆以為老闆娘隻是吩咐他給VIP包廂客人送酒水,把酒端到桌上擺好就準備離開。
一轉身卻看到門被兩個硬漢堵起來,夜野肆遽然明白自己攤上事了,對着門,站在原地沒有動,愣是沒認出坐在沙發中央、眼戴墨鏡的人是冷徹。
“你過來,”冷徹的煙嗓音響在靜得發賭的包廂中,“陪我喝酒。”
夜野肆感覺聲音十分耳熟,猛然扭頭一看,又是冷徹。最近因為花酒藏跑了,心情不好,更沒什麼心思去應付冷徹,站在原地,緘默不語。
“夜野肆,我想你了。”冷徹道。
夜野肆“啧”一聲:“讓我走,你讓你手下攔我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冷徹笑道,“就是想和你喝杯酒。”
“不喝。”夜野肆強硬回絕道。
冷徹起身,走到夜野肆跟前:“我要走了,去國外,不回來了。喝下這杯酒,我們從此兩清。”
夜野肆意外地瞟冷徹一眼:“我們之間除了錢财和友情,還能兩清什麼呢?錢我慢慢還你,我苦一輩子都會還你,友情清不了,對我來說,你是很好的朋友。所以,酒,我不會喝。”
“那是對于你。”冷徹深深盯着夜野肆,“我喜歡你,你知道。”
夜野肆苦笑:“冷徹,我有喜歡的人,就是那個每天像星星一樣圍在我身邊轉的白鴿天使。哪怕當初你看出來我與他在電梯接吻給你看,那是假的。但我這次喜歡他……我甚至害怕失去他。因為他,我才懂你的心情。我們就此别過。”
轉身就走。
冷徹這次侯夜野肆多天,帶三五個手下來,不會如從前一般,放走夜野肆,他一個眼神,一個手下悄然跟在夜野肆身後,手裡拿着一瓶小瓶噴霧劑。
夜野肆并未覺察到,到門前,道:“你們讓我走——什麼味道……”
他大腦暈乎,腿驟然發軟,跌坐在地面,慌亂道:“冷徹,你他媽耍賴,讓我走!”
冷徹走到夜野肆身前,蹲下,冷笑一聲:“不會再放你走了。”伸手去摸夜野肆的唇瓣。
夜野肆無力握起拳頭,肘擊開冷徹的手:“滾!我這張嘴早就被人親了無數次,你碰了也不嫌髒!”瞥到冷徹身後的手下在一杯酒裡加了什麼粉末。
“不嫌棄。”冷徹蹲在地上,接過手下遞來的酒杯,扳起夜野肆的下巴,捏緊臉頰夜野肆臉頰使其張開口,“你睡了别人我也不嫌棄。得不到就毀掉,很簡單的道理。夜野肆,再告訴你一個真相——我既可以是冷徹也可以不是,你見到所謂我母親不是我母親。”
咳咳咳——
夜野肆被強行灌了一杯酒,嗆得不輕,狂咳不止。
冷徹沒有心疼,見到夜野肆被香槟嗆到,咳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大為得意:“要是把從小你關我身邊,你會很乖而離不開我,說不定我們現在都有一個金發紅眸的孩子能夠打醬油了。”
……孩子?金發紅眸?
冷徹不是黑發麼?
乍聽,夜野肆覺得冷徹瘋了,或者他感覺眼前的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性格溫順、頗有教養的冷徹,不可置信地擡眼掃了掃冷徹那張臉。
十分眼熟。
可那就是他昔日認識的冷徹。
冷徹身份是假,性格靠裝,本性靠抑制,家庭可以亂造,德行靠僞裝,騙夜野肆靠演技。
冷徹看夜野肆表情有點訝然,壞笑道:“沒騙你,改變你的身體構造可以做到,幾場手術的事,你不願吃藥我也不逼你,給你打針。”
夜野肆從狂咳中緩回來,擰眉道:“甯死不從。你不是冷徹,什麼下作玩意冒充他!”
“你十五歲被人圍毆,我救的你。你十七歲在打地下黑拳,老闆臨時反悔,你差點被殺,我毀了那個組織。還有,你從小佩戴到大的項鍊,在那一年被煙巴搶走,你二十二歲時我找到它,還給你了。你二十一歲時,你外婆查出肺癌晚期,你一個人在醫院衛生間哭了三小時——我還不是冷徹麼?”冷徹自信道。
藥效發揮了,夜野肆感覺自己此刻與在酒店那天也是身體燥熱、心煩意亂的感覺如出一轍:“卑鄙……”
“寶貝?”冷徹戲谑道,“圈養在我身邊,天天讓你求着叫。實在不行,為我多生幾個寶貝也是不錯,除了不能給你正牌夫人的名義,和人身自由,其他你想要我都能給。”
不是冷徹神經了,而是埋藏了他那太子爺般的身份後,活了二十三年最憋屈的事就是追夜野肆追不到手,想把夜野肆據為己有的想法也隻能放一放,權力不多,一舉一動時刻也被人盯着。
況且,正是和其他“太子爺”争權奪利的關鍵時候,才沒對精力去迫害夜野肆。
前些天,他徹底完成家族任務——把烏鴉惡魔界西南部經濟最發達的地區的市長及其他重要政壇人物表面歸順于其父親。
實則歸順的是他。
他得到他父親的贊賞,享有部分權力,才準備打道回府,順便帶走夜野肆,施行對夜野肆制定已久、慘無人道的生育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