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藏拉着服務員的手,雙眼噙住熱淚:“小兄弟,我付給你,給你轉五百,不夠還可以加。你知道夜野肆在哪兒,帶我去找他,求你了。”
服務員掏出收款碼,自信道:“那個男的随從是外國人,他們用英語問我附近哪裡有五星級酒店,我告訴的,我帶你去。”
花酒藏掃碼付款,用袖口一抹眼淚:“小兄弟,先告訴我酒店具體位置。”
服務員說出酒店位置,花酒藏立即聯系花妄給他查酒店入住手續辦理以及讓酒店經理提前準備好備用房卡。
花妄的權力可以辦到,讓其秘書上嚴密系統查詢,花酒藏還在路上,花妄的得力秘書就把冷徹的房間号找到,并聯系該酒店經理,隻要花酒藏一出現并自曝姓名,前台就會把備用房卡給花酒藏。
花酒藏拿到房卡後,直奔冷徹的套房。
電梯到達相應樓層口,發現有兩個彪悍武威的金發外國人眼戴墨鏡,守在門前,後腰衣服微微鼓起,像是塞了槍。
花酒藏躲在樓梯口,低語:“小兄弟,你先走。我的家事我自己處理,今天感謝你幫忙。”
服務員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一定要手撕渣男,讓他得到報應。”
花酒藏颔首:“一定會,你先離開。”
待服務員走了,花酒藏拿着房卡,風風火火走在走廊裡,面對門前那兩個保镖掏槍對着他并呵斥他走開,沒有一點害怕畏縮。
他藏在背後的手裡泛着藍光,眼眸中紅藍交錯,忌法正在蓄力中。
“滾開!不然我開槍了!!”一保镖用英文繼續呵斥。
花酒藏聽懂了,但步子就沒慢過,凜冽的眉眼微微一掃把子彈上膛的保镖,火速擡手一揮,巨大的藍光束光速沖向二位保镖。
那兩位保镖全身凍住,走廊裡也結上藍白發寒氣的冰。
“在強大血脈力量前,槍不一定有用。”花酒藏道。
旋即,他将房卡插入卡槽,進入套房卧室,看到夜野肆穿着浴袍躺在床上,手腳被鮮豔的紅絲帶捆住,眼睛則被一段漂亮的黑色蕾絲帶蒙上,全身發燙發紅,不安地扭動身子。
“夜野肆,夜野肆……”他沒多想房間裡為何隻有夜野肆,箭步走到床邊,發現夜野肆耳朵上的助聽器沒在,停止呼喊。
蓦然,他感受到一股風襲來,好似是一記蠻狠的攻擊正朝自己後背打來。
來不及躲,況且就算自己能躲開,攻擊會直接打到夜野肆身上,他不忍心,隻得平闆支撐在夜野肆身體上方,使用出更強大的血脈力量,破開現實世界的壓制生出潔白散發聖光的天使六翼擋下攻擊,身體一顫,猛然感覺鼻子發癢。
他擡手一摸,手指上沾上微熱的鼻血:”你誰?滾出來!”天使六翼驟然消失。
“實力不錯。”冷徹從屏風後走出,站到花酒藏身後,“能在現實世界變出羽翼,還能使用忌法,沒有遭到反噬而自爆,你血脈力量強大到身份不簡單。”
花酒藏從床上下去,站好,毅然轉身,瞳孔剛放大卻急促恢複冰冷的眼睛微眯:“是你。”
冷徹注意到花酒藏的紅眸,調侃:“你不是白鴿天使麼?怎麼弄個大紅瞳啊,是知道白鴿天使不能與烏鴉惡魔相愛了?夜野肆和你在一起不合适,相克。”
“他不喜歡你。”花酒藏說話口齒不清,嘴裡含着的血順着嘴角流出。
——還是遭到了忌法反噬。
“不喜歡又能怎樣?!”冷徹攤開手,哂笑,“強制愛才适合他,就喜歡看他反抗我。我甚至可以把他變成我的寵物,想讓他為我開枝散葉也行。一切準備就緒,隻差夜野肆這具身體和他愛反抗的心。”
花酒藏在實驗基地知道冷徹口中所說違背自然規律的事,科技能做到,實驗也成功過,但能碰到這種技術,家裡僅僅有錢絕對不可能。
除非,還有和花狂放這位兩界聯合實驗基地副會長一樣大的權力,或者權力在花狂放之上。
如果不是神經說大話,花酒藏清楚冷徹不是普通富家公子哥,用大拇指擦開嘴角鮮血,冷笑:“你的身份也不簡單。”
“猜對了,但沒用。”冷徹搖頭。
——小鬼,我難受,你回來,小鬼……
藥效在夜野肆身體裡作祟,使夜野肆迷迷糊糊呢喃起來,偶爾半昏半醒,說的每句話吐字也還算清晰,但就是無法擺脫生理上的難受。
“無恥,你給他下藥!”花酒藏咬牙道。
“你說我下藥為了什麼?我給他洗的澡。“冷徹笑道,刻意上手拉了拉自己和夜野肆的同款睡衣。
花酒藏内心灌滿醋意,但表現出來會占下風。
他準備随口開大,嗤笑一聲:“多大點事呢?還以為夜野肆變心喜歡上你了。也是,夜野肆被我睡了三個多月,我也玩厭了,是該好好洗洗,你再碰他。”
冷徹臉瞬間黑了,壓根沒想到對方的渣男思想和行為與他有一拼的實力。
花酒藏不管冷徹作何反應:“我的人,我就帶回家了,不勞煩你照看。”
他俯身,三下五除二解開夜野肆腳和手上的紅絲帶,以及其眼睛上的黑色蕾絲帶狠狠扔到地上。
花酒藏比夜野肆還精瘦的身體爆發出強大力量,一舉就把夜野肆公主抱抱起。
“我同意你走了嗎?”冷徹壞笑,“不妨殺了你,再把你死前模樣拍下來,以後和讓夜野肆看着他死去的白月光和我在床上做。你說,他會不會更順從我,邊哭邊求我放過他。”
“嘁,惡心!”花酒藏冷眼,手掌蓄力,一束藍光迸發而出,沖向冷徹。
到冷徹身旁,藍光卻散成一團煙霧。
——顯然,冷徹的血脈能量忌法不在花酒藏之下。
冷徹挑釁道:“你也太小看我了,給你嘗嘗我的力量。”
話罷,一束紅光如激光一般照在花酒藏腿上,花酒藏壓根沒有躲避的空閑。
花酒藏腿就像被鋼釘刺穿,站不住腳,連同夜野肆摔倒在床,擰緊眉頭,實在太疼了,疼到他抱着腿在床上打滾,完全沒注意到冷徹變出了烏鴉惡魔的利爪,一步一步靠近他。
他餘光瞥到一束黑影從空中朝他落下。
——冷徹準備用利爪刺穿花酒藏心髒。
感覺那道黑影将要落下,卻在意料之外,他咬緊牙關,翻身去看,發現——
不知什麼時刻蘇醒的夜野肆,竟然單手擒住冷徹無比鋒利的爪子,可他尋思着夜野肆不是還在昏迷中嗎?
緊接着,他耳邊夜野肆的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酒藏,我們快走,現在這副身體撐不了多久。”
夜野肆身體裡的靈魂終于蘇醒,因為花酒藏差分毫一命嗚呼。
花酒藏視線移到冷徹身上,見冷徹刺向他心口的利爪僵在半空中,表情也是凍住一般,與之前在考場遇到危險,被不一樣的夜野肆控制住的那些想要靠近他的烏鴉惡魔一個怔愣失魂的模樣。
他微微扭頭,與夜野肆四目相對,注意到夜野肆的紅眸暗沉,其周遭還裹挾着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就知道那并不是最原始的夜野肆。
花酒藏忍痛站起身,一瘸一拐找到夜野肆鞋子,并給其穿上,拉好夜野肆的浴袍就攙扶着離開。
他和夜野肆出了酒店,花妄的秘書才帶着一群人趕到,花酒藏告知他們沒事并吩咐善後,不要跟着打擾他,随即打車離開。
坐在車内,他感覺自己漸漸心煩意亂,看到夜野肆浴袍中不小心露出胸口,牙齒癢癢的,心也像是被人撓了一般,某種不可言說的欲望更是快占據大腦,某個部位簡直是堵得水洩不通。
——花妄方才給他打的針,此刻藥效發作。
他一時理解了夜野肆口中的難受,也清楚夜野肆和他一樣生理性難受,微微喘息,把夜野肆抱進懷裡,鎖緊,在其耳鬓不停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