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快接近地面時,說時遲那時快,夜野肆及時攔住他腰肢,而把他撈起身。
他見夜野肆用漱口水第二次漱口,有些事他心裡明白。
好像……挺喜歡那種癢癢的刺激。
回味,仿佛站在雲端,解脫而渾身自由,身體也舒暢不少,很美妙的感覺。
之後,二人在浴缸裡泡澡,花酒藏覺察夜野肆無形之中暴露出極強的控制欲,抱住他一直不放手,都快給他勒到呼吸不暢,腿也把他纏得死死不放,但什麼也沒做。
像是需要索取什麼,實際夜野肆對他卻是隐忍和克制。
夜野肆血脈裡烏鴉惡魔對白鴿天使的侵占欲望還是毫無保留地出現,才會對花酒藏表現出依賴,恨不得四肢百骸與花酒藏融為一體。
下午,兩小時課程,中間休息時間,夜野肆趴在課桌上睡覺,花酒藏出去衛生間。
教室裡低頭玩手機的學生不在少數,幾乎沒人發現一個身形高挑魁梧,金發紅眸,手腕上佩戴的名貴限量腕表在自然光線下都金光閃閃,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身着深V黑色襯衫的學生走進教室,坐到夜野肆後面一排。
他正真的名字叫安森·依德克,烏鴉惡魔,不是轉學,而是靠權力進入這所學校,與花酒藏同樣,擁有一套掩人耳目的資料。
曾經的冷徹,現時的森嶼。這些都是他用來騙夜野肆的假身份,但這次外貌是真的,沒有再僞裝。
他看到夜野肆安安穩穩趴在課桌上睡覺,心裡很不是滋味,仿佛心愛的兔子咬了自己一口,将要懲罰兔子,它卻溜之大吉、忘恩負義。
如果沒有白鴿聯盟某個高官的警告,他會輕舉妄動,不會偷偷摸摸來到學校接近夜野肆。
前段時間才得到部分權力,做事需要謹慎。否則夜野肆早就被他綁回國,壓根不至于親自用真實容顔來演戲騙人。
森嶼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擡手摸耳釘時,視線裡花酒藏穿着高腰牛仔衣剛坐到夜野肆身旁,就瞧見花酒藏伸手去摸夜野肆頭發。
他見——夜野肆依舊趴在課桌上,手臂卻圈住花酒藏的腰,極力往其身側拉攏。
冷徹冷哼一聲,内心:談戀愛了?我給你送點虐的。
休息時間快結束,老師也進到教室,夜野肆唰地直起頭,頭發還在頭頂亂飛,扭頭,電光火石之間,對花酒藏臉頰就是一口。
花酒藏低頭看書,還沒反應過來夜野肆親了他一口。
夜野肆單手撐住下颌,笑意微瀾,五官絲毫不受睡覺壓在臉上的紅痕的影響,依舊俊美。
他道:“男朋友真好看,沒忍住親了一口,男朋友不會生氣了吧?”
花酒藏扭頭,向夜野肆遞上一個甜到發齁的笑容:“當然沒有啊!”
猛然,一股咖啡味的風伴着燙燙的液體,撲面而來。
——冷徹看不下去,把咖啡潑到前排撒狗糧那兩位身上。當然,重點潑的是花酒藏,畢竟是情敵。
花酒藏低頭看看自己衣服,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下半張臉和牛仔衣右邊上都有咖啡,目光幽冷,機械生鏽般轉頭看向後排。
雖然從花狂放口中得知冷徹是隐藏多年的三皇子身份,但他沒見過冷徹真容,花狂放和花妄亦然不知其真容。
隻見,森嶼故作慌裡慌張忙着收拾桌面,再來個不經意間擡眸與他對視,意味深長笑而抱歉:“不好意思。”
花酒藏看到森嶼那張臉就感到不舒服,一咬牙,皮笑肉不笑:“同學,你這咖啡潑得挺遠。”
森嶼扶起倒在課桌上的咖啡杯:“真沒想到會這麼遠。”
夜野肆目光緊盯花酒藏,用濕巾快速擦其身上的咖啡,問:“燙到沒?小鬼。”
“沒事,不用擦了。”花酒藏目光冰冷地看着森嶼,感覺這家夥就是故意而為之,“我們換個位置。”
他起身就走,夜野肆收拾課桌上的書和筆抱在一堆,跟在花酒藏身後,書桌裡的書包卻忘拿。
他走了幾步,森嶼忽而開口:“同學,你書包沒拿。”
夜野肆站住,目光一掃森嶼,猛然定住,旋即,沉聲道:“好的,謝謝。”
他扯出書包,立即開溜,内心:我去,金發紅眸!惡鬼啊!看見真戳眼睛。
夜野肆與花酒藏再次坐到一塊兒,老師也開始講課,花酒藏打開手機打字發消息給夜野肆。
花酒藏:我看見他就覺得煩。
夜野肆:啧!我看到他那頭發顔色和,胃裡就翻江倒海。“金發紅眸”這四個字都成我噩夢了。
花酒藏:我們以後離他遠些。
夜野肆:出于我的直覺,那人很奇怪,但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花酒藏:感覺他是故意潑我咖啡,後背沒有潑上大面積咖啡,反而直接幹我臉上來了……管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人沒事就OK。上課上課,專業課還是好好聽。愛你。[jpg.]
夜野肆一咬嘴唇,與花酒藏相視而笑,目光不自覺下移到花酒藏薄削嘴唇上。
還想親花酒藏。
然而,森嶼一直盯着夜野肆,嘴角壞笑就沒停止過一秒,心裡計劃着怎麼讓夜野肆與花酒藏鬧矛盾。
毀不了夜野肆。那毀了計酒?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