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項測試,祭品的聖潔度。”主持人字正腔圓道。
這項測試很簡單,隻要花酒藏以前生活在實驗室每天都接受,就是抽血滴到溶液裡,看血液中蘊含的血脈力量是否被污染。
花酒藏一測就過。
到第三項測試,主持人話音剛落,玻璃罩内開啟屏障,隔絕外界交談聲,外界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展覽台落下金色帷幕,遮蓋住玻璃罩,嚴嚴實實。
忽而,三個老男人,都不戴面具,身着清一色制服,從後台緩緩走到展覽台上。
為首的一個金色頭發的老男人,沒有将軍肚;頭發梳得有型,也不稀疏,嘴角有顆黑色大痣,很有記憶點。其餘二位,則是肥胖且臃腫的身材,眼睛不加掩飾從上往下打量花酒藏。
金發老人是烏鴉惡魔界首相,特地抽今天日子悄摸到來,在花酒藏身上驗證一件事。另外二位烏鴉惡魔議員則是對花酒藏項目的負責人,剩下一位負責人就是花狂放。
花酒藏在實驗室多次見過那兩個胖子,對他們印象深刻,聽童涯說是什麼議會成員,在烏鴉惡魔界享有的聲譽地位不低于她姐。
他雖然痛恨别人對他打量,但現在不是可以逃走的時刻。
隻能忍着。
一個胖子走到花酒藏跟前,肥肉堆積的油膩臉上炸出笑容:“腿真長呐!”
聞言,花酒藏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胖子繞到花酒藏身後,忽而上手去摸花酒藏心口,還用力一捏。
“啧!”花酒藏咬緊後槽牙,拳頭硬邦邦,真想一拳幹上去。
胖子卻若有所思,自言自語:“太小了,激素藥對他沒作用?”
他見花酒藏腰線如起伏的山巒,柔弱又不乏剛勁,手指情不自禁就搭上去。
花酒藏又“啧!”了一聲。
“啧什麼啧!不滿意什麼?”胖子十分不悅,“再啧不給你通過測試,繼續回去實驗室改造。”
花酒藏内心:遲早砍了你的手!
話罷,他直接一巴掌拍花酒藏屁股上,感覺如橡皮糖一般具有彈性,手感不錯,肆無忌憚又掐了幾下。
花狂放通過監控和監聽器都知道胖子對花酒藏做了什麼,眉頭一皺又一皺,擔心花酒藏忍不了騷擾,又覺得花酒藏該收拾胖子一頓。
她見胖子又将對花酒藏動手,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但她也不能沖動,打斷測試。
忍着,忍着……花酒藏在心裡重複這個詞。
但那龜孫子竟然把鹹豬手伸向他命根子,這個忍不了,花酒藏咬牙切齒,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砸到一邊。
胖子臉色鐵青,在場除了金發老人是他上司,其他人都要對他點頭哈腰,容忍不了花酒藏對他無禮抗拒。
他唇上的一字黑胡子角兩邊向下彎了彎,怒罵:“喲呵!還不讓人碰你。生下來就是被惡魔王操/死的命,身體就是給他養育後代的賤種,你還覺得自己高不可攀了。”
罵就算了,牙縫裡還噴出口水,一個勁往花酒藏臉上呲。
花酒藏有點潔癖,口水搞得他無心在意胖子說出口的話。那些話是實情,但他從來都不知道。
他擡手擦了擦臉頰,嘴角嫌棄地扯了扯。
胖子見不得花酒藏暗戳戳的嫌棄表情,食指指着他鼻子:“你姐那個婆娘見到我都要敬畏三分,你什麼态度!平時打扮得騷裡騷氣,她權力都是跟人睡出來的吧!”
“你——!”花酒藏心中怒焰飙升,聲音戛然而止隻是猛然想起花狂放的囑咐,沖動不了。
再忍!
見花酒藏欲言又止,胖子大為得意,變本加厲,也不放過花妄,奸笑道:“你哥也是。當上了上校,中上無情咒。一輩子的光棍!你大哥更是,給惡魔王睡了,撿了半條命回來還和人偷情,害死父母,一家子都不是——你敢打我!”
胖子鼻血直流,臃腫的身子向後縮。
花酒藏一拳頭先幹胖子面部中間,再火速一腳用力蹬,踹了胖子,使其連連向後退了一米遠距離,然後他嘴裡小聲罵了句髒話。
“重回實驗室,你的控制權就會在我手裡。”胖子一抹鼻血,“到時候,不能弄死你也整瘋你。我想怎麼改造就怎麼改造你!還敢踹老子!”
話音剛落,首相開口用英文道:“按住他,我要檢查他肚子上那隻特别的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比平日所見手槍小。
花酒藏皺眉,壓根沒想到有槍這一茬,但沒有人會敢殺在這裡他,猜測槍裡裝的不是子彈。
咻——
一支能夠抑制血脈力量的麻藥逃出槍膛,紮在花酒藏手臂上,麻藥在短時間起作用。
咚!
花酒藏倒在木地闆上,全身沒有力氣,仿佛被放空氣的癟氣球,就連語言功能都無法啟動,不能說話。
兩個胖子識相,左一個右一個站在花酒藏身側,架起花酒藏,方便其首相直着腰身檢查。
首相脫下右手半截的黑皮手套,手掌積蓄着血脈力量而亮出金黃色光芒,朝花酒藏肚子上的豎曈怼進去。
花酒藏雙眼沒有痛覺,眼淚卻止不住地流,是因為豎曈遭受到了折磨。
身體像塊木頭,麻木無知覺。
也反抗不了。
首相的手還在花酒藏豎曈裡攪動,“噗叽噗叽——”的聲音不絕于耳。
數息後。
他掏出一團晶藍似矽膠的透明死胚盤,沾滿黏液,饅頭大小,散着淡淡的藍光,其顔色并不飽和。
“就是他了。”首相嘴角噙起笑意,舉起手裡的死胚盤在燈光下晃了晃,透光的胚盤十分澄澈像沉在藍海的寶石,“惡魔王,後繼有人了。”
“我不會……是他的繼承人。”花酒藏傾盡氣力撬動自己嘴巴,用英文回了句。
首相擡眸看一眼花酒藏,回複:“不是你,而是你和他的孩子。”
“……”花酒藏瞳孔瞬間放大,他沒想過自己身為祭品還有給惡魔王生孩子的功能,以緻方才以為首相口中“後繼有人”指的是他。
荒唐!
首相見到花酒藏瞪大眼睛的模樣,與死了多年的冤家——花酒藏父親——甚是相似,壞笑着轉身,留下一句:“祝你,順利完成你的使命,為人類的生存做貢獻。”
話音剛落,架住花酒藏的兩位惡魔,鹹豬手不舍地摸了摸花酒藏滑嫩的大腿,再順手放開花酒藏。
花酒藏腿腳沒有力氣,仿佛沒有神經,無法站立,身子向前撲。
哐!
悶沉一聲,人已經直直地摔倒在地闆上,他咬牙,惡狠狠看着三位不速之客慢悠悠走路,還挂着一副傲居之态,細磨後槽牙。
“我會告訴你家那位不可一世的臭婊子,把你送回實驗室。宴會結束務必回去改造。”胖子邊走邊仰着脖子道。
顯然,測試不給通過。
“Fuck off!”花酒藏無力趴在地,擡起臉的力量都沒有,左側臉頰嚴絲合縫貼在地上,隻有嘴能動,怒罵,“滾蛋!”
如果此時他能爬起來,他絕對會不管不顧和對面三人死拼一架,幹不死往死裡幹。
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既占他便宜又侮辱他和他的家人,太恥辱了。
士可殺不可辱!
十八歲正是沖動的年紀,做事為人還不必一度權衡利弊。
他要爬起來,去報仇,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花酒藏咬緊牙關,額頭冒汗,想動彈的意志似火,都快點燃地面了。
然而,腿和手卻動不了絲毫。
更别說站起身揍人,這簡直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