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深雪被大膽狂徒撞了。
雖有自己低頭沒有看見的過錯,但對方這一身腱子肉絕對跟撓個癢沒什麼區别,吃虧的還是自己。
若此時發火,對方情商太低或者毒舌,說不定會收獲一句——
阿啦啦,你太小了,我沒看見。
受傷的仍是自己。
短短的兩秒,鶴見深雪天才般的大腦翻轉了幾圈,這就是矮子的苦楚,無論做什麼都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夾縫求生,命真的很苦。
所以大家不要再欺負小矮子了。
鶴見深雪臉貼着對方的上腹,一不做二不休,借助身高的優勢,機敏擡手從對方紅色寬松的運動服裡伸進去,摸了摸對方的胸i肌,又捏了捏……
手感偏軟。
原來這就是胸肌的感覺啊,記下來。
黑尾鐵朗:“???”
果不其然,這傻大個全身一僵,驚訝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紅色的‘牆’驟然消失,眼前瞬間空曠了許多。
旁邊那個長了眼睛的氣質不錯的矮個金發男也很震驚,震驚之餘不忘用手機拍下這一幕。
“你……?”
黑尾鐵朗捂住胸,眼神複雜地看着鶴見深雪,耳邊還有研磨摁快門的聲音。
他終于回過神來,對發小故作委屈地吼道:“研磨,你還拍,我被人非禮了啊!”
“感覺也不吃虧吧……”研磨小聲地回答,目光又落到精緻的像個娃娃一樣的鶴見深雪臉上,希望發小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哈哈太好笑了!研磨照片記得發我!”另一邊氣質也不錯、個子也不高的小哥笑得花枝亂顫。
“喂……夜久!”
鶴見深雪這才看清楚眼前傻大個的形象,同時看明白他們是一行三人。
白了黑尾鐵朗一眼,道:“嘁。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都叫我大小姐,占你點便宜怎麼了?”
我不會給任何一個高個子好臉色。
黑尾鐵朗半天啞口無言,鶴見深雪揚起下巴,一副勝利者之态,雪白的小臉上蓬勃着得意神色。
“鶴見深雪!”
及川徹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帶着點怒音,他很快走過來,擡手壓在鶴見深雪的頭頂,直接把他拉了回來。
“你瞎亂摸什麼呢?”
哈?可惡的及川徹,我被人撞了,不過來幫我,還要摸我頭頂侮辱我,現在可是我的勝利者MVP結算時間啊!
黑尾鐵朗拉拉衣服,走過來,又挂上了混不吝的笑容:“哈,原來是大小姐啊,那被你占了就占了吧。”
呵,好笑。
鶴見深雪從小到大被當女生當慣了,沒覺得被叫一個女性化的稱呼有什麼不好的。妄圖用這個攻擊他,完全0傷害好吧!
赤葦京治也走過來,看到眼前三人,道:“是音駒的黑尾君啊……”
音駒三人也認識赤葦京治,他們才在春高的預選賽角逐過。
赤葦和三人打過招呼,及川徹就忍不住要拉鶴見深雪這個笨蛋離開。
“喔,你是仙台青葉城西排球部的二傳手及川徹嗎?”黑尾鐵朗忽然開口道。
本隻想把鶴見深雪抓回去的及川徹扭過頭看向黑尾鐵朗。
有些驚訝,他并未打入過全國性的比賽,赤葦京治就沒聽說過他,黑尾鐵朗怎麼認識他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及川徹的名字!竟然已經名震東京了!
及川徹對鶴見深雪這個‘男同性戀’突然襲陌生男人胸而莫名生得氣瞬間消失了。
“哎呀,你很有眼光嘛,正是我。”及川徹回頭,挑了個不錯的角度,看向黑尾鐵朗。
“剛好和宮城縣有些淵源,所以比較關注宮城的學校。”黑尾鐵朗解釋,拍拍胸口,道,“我是音駒中學排球部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把目光落在鶴見深雪身上。
鶴見深雪不屑又冷酷地說道:“我是純路人鶴見深雪。”
“你也打排球嗎?純路人。”黑尾鐵朗好笑的問道。
“當然。”
鶴見深雪回道,隻是剛開始打而已,赤葦老師都說了,他是很有天賦的,“我、我在打自由人……吧?”
“哦?自由人!”夜久衛輔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詞,有些驚訝地望向鶴見深雪,“我也是!”
鶴見深雪還沒回答他,就聽見耳邊又有另一個豪邁的聲音。
“赤葦!!找到你了!!”
六個人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
赤葦京治更是連看都沒看就扶額,道:“木兔前輩,你怎麼也來了……”
“嗚……因為你請假了所以我沒人給我托球……”
木兔光太郎看到赤葦京治的瞬間,立刻偃旗息鼓,對赤葦請假不給他托球的事情十分悲傷,變臉速度非常之快。
鶴見深雪不由得後退,站在及川徹身邊,望向木兔光太郎——好可怕的家夥,完全沒有距離感,這句找到你了,可以用在恐怖小說裡了。
“抱歉,木兔前輩,因為今天我要陪我的朋友。”赤葦京治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沒事,木兔前輩,這裡有三個二傳手。”
赤葦京治用一句話就讓木兔光太郎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