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窗簾沒拉,外面放的煙花把房間内部炸亮,陳昭看清了沈恙的輪廓,漆黑的眸子裡藏着太多情感,沈恙與陳昭十指相扣沉重的呼吸聲拍打在陳昭的臉上,不知道何時陳昭的臉開始發燙,心髒怦怦跳。
“昭昭,新年快樂。”
沈恙說完就靜靜等着他的反應,他想得到些什麼,可能是個吻。他低着頭是陳昭擡頭就能吻的距離。
緊張又竊喜。
陳昭吻了上去,一吻結束沈恙還不嫌夠,他側身貼近陳昭,沈恙的手慢慢将陳昭的腰摟住,随後收緊。動作有些粗魯。
又在一次煙花炸開的瞬間,沈恙強勢的回吻,他輕車熟路的撬開陳昭緊閉的牙關不斷深入,陳昭閉着眼像是在享受,直到喘不過氣來沈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放在他腰上的手依舊緊緊的。都怪沈恙的吻技太好陳昭被親的腿軟,他零距離的觀察喘粗氣的陳昭。
對方都安靜了一會兒,煙花最後一次在兩人的面前炸開,照亮了對方。
“昭昭,我們……許個願好不好。”
陳昭神思恍惚:“好。”
栀子花輕觸陳昭,讓他有些心癢癢。
“好了。"沈恙道。
“你猜猜我許的什麼願望。”他按捺不住的詢問。
陳昭搖頭:“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出來才靈。”
沈恙:“昭昭如願,歲歲安瀾。”
陳昭說出了埋在心底的一句話:“那我的就是祝君無恙,歲歲安愉。”
沈恙躺床上後一直往陳昭懷裡鑽,他的腦袋貼着陳昭的胸。蹭的有些發癢。
陳昭出言阻止: “别鬧。”
沈恙不聽依舊我行我素。不滿的發出:“嗯~嗯~”的怪叫聲。
“摸我。”沈恙探出個腦袋看陳昭。
陳昭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一幕好像在哪裡出現過,是貓!
沈恙像隻貓一樣往他懷裡鑽個不停,想得到一些偏愛,陳昭隻是笑笑沒說話。
初一要走親戚,但是沈家在a沒什麼親戚,沈初霖很早就脫離了沈家自立門戶,陳家的親戚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所以都一緻決定不走親戚不請客。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沒事就打打麻将,吹一吹牛,這樣的日子要滋潤就有多滋潤。但沒持續多久上班的日期就來了。車流量漸漸回籠,很多門市也都重新營業,沈初霖和蔣铮年過完這個年準備回c市住一年半載。雪後初晴。陳昭開車送陳老爺子回老宅,沈恙也坐在車上等着他一起送完然後一起回陳氏制藥。
庫裡南停在陳氏制藥集團的樓底下,陳昭後面跟着沈恙,兩人一起經過感應門,前台繼續揚起機械化的微笑,沈恙進電梯之前對她們道:“這笑太假了,自然點。”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前台才收回目光。
陳昭去開會,他就坐在老闆椅上幫忙看堆積如山的合同。餓了就和陳昭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沈恙到那一層的其他員工都有些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他走向陳昭那一桌。
“那個又高又帥的人是誰啊?”
“你傻了吧!過完年你的網速變2g了,他是陳總的老公啊!”
“陳總老公?陳總啥時候結的婚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每天都把自己埋進實驗裡當然不知道了。”
下班後,原本唐咎組了個飯局說是過完年一起來聚聚。但他們已經到餐廳了依舊沒看見張桧和唐咎的身影,不會失約了吧,但在陳昭的記憶裡張桧不是一個會失約的人,如果有什麼事不能來那早應該發短信來了。
莫約過了半個小時,唐咎和張桧才姗姗來遲,看張桧的表情明顯是受了什麼驚吓。
火鍋湯底翻滾,冒着熱氣,陳昭下了一份毛肚和牛肉進去,等到毛肚熟了時他夾了一筷子到張桧的碗裡,張桧開了瓶果汁哐哐哐的往自己嘴裡灌。
“媽呀,吓死我了。”張桧仍然驚魂未定。
“怎麼了。”沈恙問道。
唐咎一邊下着她愛吃的魚豆腐和撒尿牛丸一邊和沈恙解釋:“我準備要去接小桧的時候,在路上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救她。等我趕到的時候貓咖外圍了一圈的人還有警察,我好不容易插進去發現有個拿刀的人把刀架在小桧脖子上。那個人人高馬大的,小桧剛又犯了低血糖打不過,隻好打電話給我。”
張桧吃一口毛肚火又大了一分:“我靠,那個人突然拿刀沖進來說打劫,我剛要拿起闆凳砸人的時候低血糖犯了隻好打電話,染着個藍毛以為好了不起啊,沖過來就給我一巴掌,我臉都被打腫了。”她向陳昭展示了臉上還沒消下去的巴掌印。
“他跑過來直接就朝綁匪的臉上來了一拳,又踹了幾腳把他刀踢遠,沒什麼戰鬥力,像第一次打劫,滿星五顆,我打兩個半如果我沒犯低血糖的話早就把他揍的屁滾尿流了。”可能他不知道的事整條街的小混混都不敢打貓咖的主意,所以貓咖才能安安穩穩的開在魚龍混雜的市中心上。
張桧初中能背一個九十多斤的女生從一樓跑向四樓,還能扛一桶礦泉水跑向四樓,練過散打,之後開貓咖有小混混來騷擾,直接把小混混打服了。
藍毛?陳昭好像在哪裡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