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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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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愛就是藍星花。”

陳昭在心裡組織好語言,緩慢開口道:“我是私生子,我爸爸花天酒地我媽是小三,原配死後我媽就成功上位,長子被陳老爺子送出國留學,所以我一直不解當時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當我有記憶時聽到最多的就是謾罵,“野種”是他們對我說過的最溫柔的綽号,十二歲還是的時候十三歲我被綁架,綁匪要挾我爸獅子大開口要三千萬,我爸聽完直接就挂了,可能連綁匪都沒想過我這麼不值錢。最後給我注射了信息素紊亂劑,導緻我控制不住信息素。”

沈恙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快速否定了他其中的一句:“不,你是我的寶貝兒,是我價值連城連錢都換不來的寶貝兒。”

陳昭摩挲手掌,又繼續剛才的話說道:“他們逼我xd,校園霸淩導緻我隻能休學,謾罵是他們對我最輕的方式。但我還是考上了高中,高一的時候我沒想到會碰見孫懷誠,因為他欺負的我最狠,我本能的害怕,但他卻塞給我一封情書,具體的内容我記不太清了,我隻記得我當時的臉色很難看,像一張白紙,最終我扔進了垃圾桶。”

“不久我們班來了個轉校生,是個又高又帥的alpha,當時我是omega知道的少之又少,他很帥他會幫我把被鎖上的廁所門打開,會關心我。但是好景不長,我和孫懷誠第一次打架用磚頭把他砸的頭破血流,他們說我有病跟我媽一樣,不出所料我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沈恙當初也轉過學,不知道是不是碰巧。

“我在精神病院裡面的日子并不好過,高中三年我都是在裡面度過的,被故意打濕的床鋪,永遠關不上的半扇窗,每次都會被他們安排進來的人圍堵在角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偶然間我得到了一隻貓,純白的毛色身上卻布滿了傷痕,我沒朋友,所以我把它當做我的朋友我給它取名叫球球,意思就是想讓它長的肥球球。”

“它會爬上樹小惬,我也學着它的樣兒每次有人欺負我時我也會爬上樹,這樣他們就找不到了,我一躲就是一整天,沒吃飯即使被餓了肚子疼也不敢下午,因為隻要一下去我就會被打。你說我聰不聰明。”

沈恙眼神暗下去,吻了吻他眼角安撫:“你是傻子,世界上最聰明的傻子。”

“但是他們把我的貓殺了,那是我第二次動手,被關了禁閉,我給它做了個小墳包,球球還沒有變成肥球球就變成一個球球。流言蜚語伴随了我的前半生,我原本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而孫懷誠跟我說謠言都是他散播出去的,我也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恙聽完陳昭的叙述之後,更心疼的把人摟在自己懷裡,安撫性信息素環繞着陳昭。

“沈恙,你覺得我是不是瘋了,那個時候我竟然想殺死孫懷誠。”

沈恙捧起陳昭臉頰上的軟肉:“昭昭,你隻是病了,過了二月,你的病就好了。”

“昭昭,一切都會昭然若揭的,”

陳昭沒明白沈恙的最後一句,但還是象征性的點點頭。

隻見沈恙快速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擡眸對陳昭道:“我還有事就叫唐咎來陪你,或者說不用。”沈恙走出了房門時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留戀不舍。

當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醫院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沖動想去探望一下孫懷誠。于是他腳步一轉,朝着孫懷誠所在的病房走去。

推開房門,隻見孫懷誠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聽醫生說有時他會突然喃喃自語,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夢境還是現實。看着這樣的孫懷誠,他也隻能說罪有應得。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春天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向他湧來。微風輕拂着臉頰,帶來絲絲暖意;陽光灑在身上,讓沈恙感到無比舒适。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經抽出嫩綠的新芽,草地上也冒出了星星點點的小花,一切都顯得柔和。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了起來。鎖屏瞬間亮起,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張熟悉的照片,畫面中的兩個雪人緊緊相依,小雪人乖巧地依偎在大雪人的身旁,就像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關系一樣。望着這張照片,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楊尚給他發來了一個地址,那個地方十分偏遠。當沈恙趕到那裡的時候,發現外面的牌子已經被歲月和雨水侵蝕得不成樣子,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隻能隐約辨認出“仁愛精神病院”幾個字。

沈恙剛前腳邁進院門,一股陰森森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整個院子顯得格外冷清,雜草叢生,牆壁斑駁,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時候一群人匆匆忙忙地從裡面跑出來迎接他。為首的是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隻見他長得肥頭大耳,身材臃腫,活脫脫像一隻人形企鵝。那張堆滿笑容的臉上,五官幾乎都被擠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團讓人不忍直視的肉團,簡直就是污染了沈恙的視線。

“哎呀呀,沈董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這裡蓬荜生輝啊!不知今日沈董突然到訪,所為何事呢?”院長滿臉谄媚地問道,那副讨好的模樣令人作嘔。

沈恙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回答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家精神病院裡,幾十年前是不是曾經住着一個名叫陳昭的人?”

聽到“陳昭”這個名字,院長微微一愣,随即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相關的記憶。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他總算是想起了這個人。

“哦,原來是陳昭那小子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出院了。不過,沈董您找他的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院長小心翼翼地詢問着。

沈恙沒有理會院長的問題,隻是冷冷地說道:“别廢話,立刻帶我去他當年住過的房間。”恙的氣勢太強院長聽完也隻能開路,陳昭以前的房間是在第十五層的走廊盡頭。冬冷夏熱。

等院長把人領到落鎖的房門面前時,沈恙不禁皺眉問:“這房間是在陳昭出院後再也沒人住過了嗎?”

院長點點頭。

沈恙的眉頭又緊皺了許多,院長推開門一股陰暗潮濕的黴味直竄他的鼻腔,這間房幾十年都沒被打掃裡面的裝飾到和來時的其他房間不同,這間房應該是專門我陳昭而開的。

院長也不知道沈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己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當初聽到沈恙要來的消息時他還震驚了一瞬。

沈恙伸出手想要把窗戶關上,發現真的如陳昭所說關不掉。

“這是怎麼回事。”沈恙說出來的話語氣冰冷,像是在質問。“我奉勸你一句實話實說。”

“這……”院長這也不好說,畢竟當初讓他們這樣做的是陳家的人,院長也摸清楚沈恙來是幹什麼的了,原來是關于十幾年前,索性幹脆就一次性的拖出來。

“是陳年奕讓我們這樣做的。人也是他安排進來的。”

陳年奕陳昭的父親,這明顯是想讓陳昭死在這裡面,灰塵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沈恙拍照取證就退出了房門,院長跟随着沈恙的腳步去了後院,裡的景象與陳昭叙述的十幾年前相比已然大不相同。曾經那能攀爬上去的的樹如今已長成了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它們粗壯的樹幹需要幾個人人合抱才能圍攏,茂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濃蔭。仰頭望去,陽光隻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點點光斑,跟十幾年比還是太恍惚了。

而在院子的角落裡,有一個微微凸起的半圓形土堆格外引人注目。過了這麼久但這個土堆依舊還是那麼小,就像球球再也回不來一樣,上面早已長滿了荒蕪的雜草,顯得有些荒涼和破敗。那些雜草肆意生長,有的甚至高過了人的膝蓋,仿佛在向人們訴說着這裡被遺忘已久的故事。

誰也不記得十幾年前有一個少年跟一隻貓相依為命的故事。

沈恙内心跌宕起伏,看似外表平靜可早就掀起來萬丈波瀾。

沈恙仰頭朝樓上望去,這麼一望還讓沈恙看出了什麼。他盯着那個地方朝院長問道:“院長,你們這七樓外面的窗戶怎麼被用磚頭封了啊。”院子随着沈恙的視線看去。

記憶回到十幾年,陳昭拼命想逃離這裡趁管理人員不注意跳上七樓破舊的窗台,因為沒裝防盜窗,人容易掉下去,所以就是這樣陳昭從七樓一躍而下,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卻沒想到下面就是一片人工湖,足足有六米深,陳昭沒死成。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沈恙聽完,心髒狠狠被刺痛,院長将沈恙送出大門,原來隻需要幾步就能走出去的大門,陳昭卻花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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