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把自己弄的東西展示在他面前,裡面夾着幾朵迎春花。這時沈恙開口:“你幹什麼啊。”
陳昭慢慢:“夾花啊。”
“你看我把春天抓住了!”
陳昭從休眠中醒來在春天才抓住了春天的尾巴。聽說抓住了春天,此後就再無寒冬。
沈恙出差回來的那天晚上。的手機突然彈出來唐咎的消息,由于他去洗澡了陳昭就拿起手機,鎖屏密碼沈恙告訴過陳昭。
【唐咎:我好想表白啊!兄弟幫幫我好嗎!】
【唐咎:要不去旅遊吧,散散心。桧桧自從認親後就郁郁寡歡的,我好擔心她的狀态啊!】
【唐咎: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桧桧這麼傷心,啊啊啊啊,我安慰不來啊。】
【唐咎:兄弟啊!怎麼安慰人啊!她現在誰都不想見。】
這幾條消息都把陳昭看的一愣一愣的,張桧找到親人了?那也算是一個好事。
事情回到三月底。
忙活了幾周的唐咎終于在第四個月閑下來,等他再次踏進貓咖時将那張有些落灰的尋人啟事遞給張桧。
可能真的是太像了她接過來看時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唐咎早先前将張桧的血液和張初陽的血液進行DNA檢測,檢測結果出來時上面寫着血緣關系為49.22%
連唐咎自己也都不敢相信。
于是他安排了張桧和張初陽見面的一場飯局,可是張桧卻選擇了逃避,明明找了十幾年的親人找到了可自己卻沒有勇氣,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狀态去面對素未謀面的親哥。
“原來我不叫張桧,我叫張挽月。”唐咎頭一次看到張桧哭的那麼傷心,自己也束手無策。
終于張桧答應了唐咎安排的見面會,原本控制好了的情緒在看到張初陽雙腿殘疾的那一刻再也繃不住。她坐在張初陽的身旁聽着自己親哥哥的叙述,連上的菜也都是張初陽點的她最喜歡的,眼眶泛酸哭的紅紅的。
原來自己不是被抛棄的,當初叫了人販子十幾年的爸媽等到了他們臨死的時候才肯告訴她自己是被他們拐來的。
原來自己親生父親死前還要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還囑咐哥哥必須要找到自己。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啊。
張初霖:“小月,你不想改名字的話就不改,我們不強求隻要你喜歡就行。”
張桧:“嗯……”
自那件事過後,張桧還是把名字改了回來,隻是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貓咖也沒營業,誰打電話進去也不接,唐咎才出此下策來找沈恙出主意。陳昭聽完唐咎的講述也不好亂下定論,但旁邊的傅司正卻開口了。
傅司正坐在椅子上,清冷的氣質被他展示的淋漓盡緻。“馬上四月十九号了,你問問她還去遠足嗎?我不信她不想去。”
聽傅司正這麼一說還真是,馬上就要到四月十九日了,每年這個時候幾人都會組織下鄉去遠足,算是他們的友誼日,每次就要徒步走十六公裡然後在從其他路返回到終點,每年張桧都不缺席因為這個主意還是她出的,大概就斷定張桧這次也可能要去。
陳昭嘗試給她打去電話,沒想到一下子就接了還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張桧:“昭昭……”
張桧低落的語氣傳入陳昭的耳裡,立馬就能讓她聯想到張桧現在的狀态。沒想到唐咎聽到張桧的聲音就把耳朵湊到手機旁仔仔細細聽張桧的每一句話。
陳昭:“過幾天遠足你還來嗎?!”對面那邊沉寂了幾秒才聽見張桧的說話聲。
張桧:“……”
陳昭:“不來也沒關系,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
張桧:“行,我來!”
電話被陳昭挂斷。虞司正将把玩的攝像機小心放到桌子上,故作驚喜的問道:“搞定啦?”
陳昭點點頭,靜等遠足那天了。但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事,剛想開口問唐咎但轉念一想他肯定是要來的,就放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