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侍衛突然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寒煜聽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知道了,密切監視李嬷嬷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本王彙報。”蕭寒煜吩咐道。
“是!”張侍衛領命而去。
蕭寒煜擡頭望向夜空,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
“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身邊的侍衛問道。
蕭寒煜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明日早朝,将這些黑衣人的畫像,呈給父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帶着幾分不情願地爬上了屋檐。
陽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視覺上給人一種溫暖而明亮的感覺。
早朝的鐘聲,帶着曆史的回音,敲打着每個人的神經。
鐘聲悠揚而洪亮,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蕭寒煜一襲蟒袍加身,面色沉靜如水,将昨夜黑衣人的畫像,呈遞到了龍案之上。
那蟒袍的布料觸感光滑,繡工精緻。
“父皇,昨夜王府遭遇刺客,兒臣已将畫像呈上,請父皇明鑒。”蕭寒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龍椅上的皇帝,細細地端詳着畫像,眉頭緊鎖。
“這些賊人,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簡直是膽大包天!”
就在衆人義憤填膺之際,柳婉兒卻款款走出,盈盈一拜。
“啟禀皇上,妾身雖是女流之輩,但也略懂一些審訊之術,懇請皇上恩準,讓妾身親自審問這些刺客。”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胡鬧!婦人幹政,成何體統!”一個老臣吹胡子瞪眼地斥責道。
“柳側妃,此事非同小可,豈能由你胡來?”又有人附和道。
柳婉兒卻絲毫不慌,她早知道會有人反對。
隻見她不慌不忙地說道:“各位大人,妾身并非要幹涉朝政,隻是這些刺客來勢洶洶,目的明确,顯然是沖着妾身腹中的胎兒而來。為了找出幕後真兇,妾身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妾身隻是審問,又不是用刑,各位大人何必如此緊張?”
皇帝饒有興緻地看着柳婉兒,這個女子,總是能給他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轉頭看向蕭寒煜,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蕭寒煜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皇帝見狀,哈哈一笑。
“既然柳側妃如此有心,朕便準了。不過,一切都要小心謹慎,切不可傷了自己。”
“謝皇上隆恩!”柳婉兒再次拜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刑訊室内,陰森恐怖的氣氛令人不寒而栗。
室内彌漫着一股潮濕的黴味,牆壁上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幾個刺客被五花大綁地按在地上,渾身血迹斑斑,顯然是遭受了不少折磨。
那血迹的顔色鮮豔而刺眼,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但他們的眼神依舊兇狠,充滿了仇恨。
柳婉兒緩緩走到一個刺客面前,手中拿着一根閃着寒光的金簪,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金簪的涼意透過皮膚傳來,讓刺客不禁打了個寒顫。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李嬷嬷給了你多少銀子?”柳婉兒的聲音冰冷刺骨,與她平日裡溫柔可人的形象判若兩人。
刺客渾身一顫,他能感受到金簪上傳來的陣陣寒意,仿佛随時都會刺穿他的喉嚨。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刺客色厲内荏地說道。
“不知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柳婉兒冷笑一聲,手中的金簪微微用力,刺破了刺客的皮膚,滲出了一絲血迹。
那血迹順着金簪滑落,觸感黏膩。
“我說,我說!是李嬷嬷,是她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除掉你和你的孽種!”刺客終于崩潰,竹筒倒豆子般地招供了。
簾幕後,李嬷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萬萬沒有想到,柳婉兒竟然如此厲害,竟然真的能從刺客口中套出話來。
“哼,還真是賊喊捉賊。”柳婉兒冷哼一聲。
這幾日,王府裡時常出現一些陌生的身影,他們總是鬼鬼祟祟地在角落裡張望,柳婉兒隐隐覺得有人在暗中謀劃着什麼。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晖灑滿了整個王府,給這座古老的宅邸,增添了幾分暖意。
柳婉兒斜倚在床頭,手裡捧着一本醫書,細細地翻看着。
她的心裡還在想着刺客招供的事情,以及對自身安全的擔憂。
小翠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安胎藥,走了進來。
那藥碗散發着淡淡的藥香,熱氣在空氣中袅袅升起。
“側妃娘娘,該喝藥了。”小翠小心翼翼地說道。
柳婉兒放下書,接過藥碗,輕輕地嗅了一下。“嗯,味道不錯。”
她說着,舉起藥碗,正要往嘴裡送。
突然,異變陡生!
隻見藥碗裡,猛地竄出一條五彩斑斓的毒蛇,張開血盆大口,朝着柳婉兒的面門咬去。
那毒蛇的鱗片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着詭異的光澤,發出“嘶嘶”的聲響。
“啊!”小翠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托盤都掉在了地上。
柳婉兒卻異常冷靜,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幕發生。
在毒蛇竄出的那一刻,她體内的孕氣便自動運轉起來,在她的身前,凝結成了一個透明的光繭,将毒蛇牢牢地困在其中。
那光繭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觸感溫暖而柔和。
毒蛇在光繭裡橫沖直撞,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層屏障。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房間裡,正是蕭寒煜。
他一把抓住光繭,用力一捏,毒蛇便被捏成了肉泥。
“看來有些人忘了,側妃的孕氣,連先王妃墓裡的機關都識得。”蕭寒煜的聲音冰冷至極,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
先王妃墓?柳婉兒心中一驚,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暮色四合,夜幕悄然降臨。
王府内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氛圍,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張侍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蕭寒煜的身後,低聲禀報道:“王爺,李嬷嬷的棺材已經運出城了,但是馬車轍印,去了城南方向。”
蕭寒煜聞言,眉頭緊鎖,
“明日,随本王去城南。”他沉聲說道。
話音未落,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啊——”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院外那棵百年老槐樹上,竟然懸挂着一個血淋淋的布袋,裡面隐隐約約地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那啼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凄慘,如同午夜的喪鐘,在每個人的心頭敲響,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和不安。
蕭寒煜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握緊了拳頭,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柳婉兒也驚呆了,她不知道這布袋裡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她本能地感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去看看!”蕭寒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地獄裡傳來的。
他邁開大步,朝着那棵老槐樹走去。
柳婉兒則想起一天來發生的事。
王府侍衛在與黑衣人打鬥中受傷,她用孕氣為其療傷的情景在眼前浮現。
想着,這時她感到很疲倦,孕氣似懂她的心,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清新宜人,以舒緩她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