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一手輕撫着微微發燙的孕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隻狡黠的狐狸。
她慢悠悠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混混頭目心上的一記重錘:“他袖中藏着的毒藥,和先王妃襁褓裡的毒藥配方,可是……一模一樣呢。”
混混頭目聞言,瞳孔驟然放大,驚恐萬狀,拼命掙紮起來。
就在這時,柳婉兒孕腹上的并蒂蓮胎記光芒大盛,一股強勁的孕氣如同沖擊波般擴散開來!
混混頭目手中的毒藥瓶竟“砰”的一聲炸裂,墨綠色的毒液四濺,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腥臭味,吓得他肝膽俱裂,癱軟在地,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喪家犬。那毒液濺到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訴說着陰謀的破滅。
圍觀的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簡直比戲法還精彩!
白天的事件結束後,柳婉兒坐在房間裡,陷入了沉思。她擔憂着王尚書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陰謀,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随着時間的推移,天色逐漸暗下來,窗外的光線越來越弱。夜幕降臨,殘陽如血,那血色的餘晖灑在大地上,仿佛給世界披上了一層詭異的紗衣。
趙大娘拉着柳婉兒的手,老淚縱橫,語氣焦急:“婉兒啊,不好了!街坊們都說…說你克死了先王妃,要,要遊街示衆啊!”
柳婉兒輕輕拍了拍趙大娘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按住發燙的胎記,深吸一口氣:“趙大娘,别怕。帶我去那混混頭目常去的賭坊。”
趙大娘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帶着柳婉兒去了城西的一家地下賭坊。
賭坊裡烏煙瘴氣,充斥着汗臭味和劣質酒的味道,震耳欲聾的吆喝聲讓人心煩意亂。那汗臭味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幾乎窒息。吆喝聲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讓她的腦袋都隐隐作痛。
柳婉兒屏住呼吸,凝神靜氣,将孕氣外放,如同探照燈般掃視着賭坊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賭坊地面一陣劇烈震動,衆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那震動如同地震一般,讓地面都仿佛要裂開。
緊接着,“轟隆”一聲巨響,賭坊中央的地面竟然塌陷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地下暗門!
衆人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地震了?
柳婉兒卻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趙大娘吓得魂飛魄散,也跟着跳了下去。
地下暗室裡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烈的藥味。那藥味刺鼻難聞,如同腐爛的草藥散發的氣味,讓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借着微弱的光線,柳婉兒發現暗室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壇子,壇子上都刻着一個清晰的“李”字!
“這是……毒藥!”趙大娘驚呼一聲,捂住了鼻子。
柳婉兒臉色凝重,這些毒藥壇子,和她之前在混混頭目身上發現的毒藥,氣味一模一樣!
看來,這背後隐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從賭坊出來,柳婉兒心情沉重,她深知自己又揭開了一個陰謀的一角,但不知道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在等待着她。外面的街道與賭坊内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安靜。夜色更濃了,月光灑在地面上,仿佛鋪上了一層銀霜。
歸途中,張侍衛突然閃身而出,攔住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身手敏捷,招招緻命,與張侍衛纏鬥在一起。那打鬥的聲音如同激烈的鼓點,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
柳婉兒孕腹上的胎記突然劇痛起來,她臉色一變,驚呼道:“是王尚書的貼身丫鬟!”
她調動孕氣,化作一張金色巨網,将黑衣人牢牢困住。
黑衣人拼命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蕭寒煜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他冷眼旁觀着這一切,語氣冰冷:“側妃的孕氣,當真能查遍王府,無所不知?”
他的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敲鑼打鼓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那敲鑼打鼓聲如同洶湧的潮水,向他們湧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群街坊舉着先王妃的畫像,浩浩蕩蕩地朝王府走來。
火把映照着畫像上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龐,顯得格外詭異。那火把的火焰在夜風中搖曳,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訴說着不祥。
“妖妃!妖妃!打死妖妃!”
“為先王妃報仇!”
人群的叫喊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憤怒。
柳婉兒眯起眼睛,她注意到,舉着畫像的隊伍中,竟然混雜着幾個穿着王尚書家丁服飾的人。
她心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快步走到一個被丢棄在地上的畫像前,翻過來一看,隻見畫像背後密密麻麻地寫着四個大字:妖妃弑主!
柳婉兒猛地擡起頭,目光如炬地盯着蕭寒煜,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爺,看來,有人想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