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輕輕撫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胎兒的律動,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她知道,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突然,柳婉兒腹部的胎記開始滲血……
柳婉兒腹部的胎記,原本是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此刻卻像被無形之手撕裂,殷紅的鮮血滲出,蜿蜒流淌,在白皙的肌膚上勾勒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北境”二字。那血色,刺痛了蕭寒煜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如同被一記重錘擊中,踉跄後退幾步,一把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那塊火焰形狀的胎記。這胎記,他從小便有,形狀奇特,像半朵殘缺的蓮花,始終灼燒着他的心,也灼燒着他的記憶。
“半朵蓮……北境……娘抱着的另一個搖籃……”蕭寒煜的聲音嘶啞,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痛苦,“是被帶走的……弟弟!”
真相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在這一刻,終于露出了它美麗的翅膀。
蕭寒煜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劍,直直地射向癱坐在地上的王嬷嬷。他的手,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劍身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憤怒。
“你與北境勾結,要取的,是本王的骨血!”蕭寒煜的聲音,冰冷如霜,帶着徹骨的寒意。
劍尖顫抖着,指向王嬷嬷,殺氣騰騰。王嬷嬷渾身一顫,
就在這時,小翠顫抖着雙手,捧着一塊繡帕,走到蕭寒煜面前。
“王爺,這是……這是先王妃留下的……”小翠的聲音細若蚊蠅,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那繡帕,是上好的絲綢,繡着兩朵并蒂而生的蓮花,金線勾勒,栩栩如生,正是雙生蓮紋。那精美的繡工,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迷人的光澤。
柳婉兒顫抖着接過繡帕,淚水滴落在繡帕上,奇迹般地,金芒閃爍,一行血色小字浮現出來:“若寒煜遇險,雙生蓮現即為歸期。”
這行字,如同一道驚雷,在衆人耳邊炸響。
先王妃的遺言,竟如此清晰地指明了一切!
蕭寒煜的目光,從繡帕上的血字,移到柳婉兒身上。
他第一次主動握住柳婉兒的手,那寬厚溫暖的手掌,給了柳婉兒莫大的安全感。
“本王的血脈在你腹中,誰敢傷你,便是傷我!”蕭寒煜的聲音,堅定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話音未落,柳婉兒腹中的胎兒,突然發出兩聲不同音調的啼哭,一高一低,一強一弱,仿佛在回應着蕭寒煜的話語。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兩個啼哭聲?難道……難道是雙胞胎?就在胎兒啼哭的瞬間,屋内原本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狂風更加猛烈地呼嘯着,吹得窗戶搖搖欲墜,暴雨也愈發兇猛,雨滴砸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窗外的樹木在狂風中劇烈地搖晃,仿佛随時都會被連根拔起。黑暗象征着未知與恐懼,狂風和暴雨則暗示着即将到來的動蕩與危機。
就在衆人震驚之際,一個身着北境服飾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王府内院。
他手中,緊緊抱着一個襁褓,襁褓上,赫然繡着與柳婉兒胎記相同的雙生蓮紋!
“二十年前……”那男子開口,聲音低沉,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李氏托付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