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卻在一旁淡淡地說道:“姐姐,這事兒也怪不得王管家,畢竟,這王府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姐姐您一向最喜歡排場,就連喝茶用的杯子,都要用價值連城的玉器。和姐姐比起來,婉兒這點用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柳婉兒這番話,看似是在為王管家開脫,實則是在暗諷李側妃的奢侈浪費。
李側妃被柳婉兒噎得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了。
“你……你……”李側妃指着柳婉兒,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柳婉兒,竟敢含沙射影說本宮!”
柳婉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婉兒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姐姐何必如此動怒呢?再說了,姐姐您可是王府的側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府的顔面,如果太過鋪張浪費,豈不是要讓外人笑話咱們王府嗎?”
柳婉兒這番話,簡直是句句誅心,把李側妃架在了火上烤。
李側妃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撕爛柳婉兒那張伶牙俐齒的嘴。
正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李側妃和柳婉兒同時朝着門口望去,隻見蕭寒煜正臉色陰沉地站在那裡……蕭寒煜那張常年冰封的俊臉,此刻更是陰雲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電閃雷鳴。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正廳,銳利的眼神像X光一樣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吵什麼吵?王府是菜市場嗎?!”蕭寒煜的聲音不大,但卻自帶一種讓人瑟瑟發抖的震懾力。
李側妃瞬間變臉,梨花帶雨地撲了上去:“王爺,您可算來了!您要為妾身做主啊!柳婉兒她……她污蔑妾身奢侈浪費,還暗示妾身敗壞王府名聲!”
柳婉兒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李側妃的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簡直是屈才了。
蕭寒煜看都沒看李側妃一眼,徑直走到柳婉兒身邊,語氣緩和了幾分:“怎麼回事?”
柳婉兒委屈巴巴地看了蕭寒煜一眼,欲言又止:“王爺,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婉兒的院子最近用度有些緊張,所以想問問王管家……”
“大膽奴才!”蕭寒煜還沒等柳婉兒說完,便一聲怒吼,震得王管家直接趴在了地上,“誰給你的膽子,敢克扣婉兒的用度?!”
王管家吓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蕭寒煜的眼神像是淬了冰一樣,直直地射向李側妃。
李側妃被蕭寒煜看得心裡發毛,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王爺,妾身也是為了王府的财政着想,柳妹妹剛來王府,用度确實應該節儉一些……”
“節儉?”蕭寒煜冷笑一聲,“婉兒懷着本王的骨肉,用度自然要比别人高一些。怎麼,你有意見?”
李側妃瞬間啞口無言,隻能在心裡把柳婉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蕭寒煜轉過頭,溫柔地看着柳婉兒:“婉兒,你放心,以後你的用度,本王親自安排,誰敢再克扣,本王絕不輕饒!”
柳婉兒心裡暖暖的,臉上卻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王爺。”
“王管家,克扣主子用度,以下犯上,拖下去,杖責三十!”蕭寒煜冷酷地命令道。
王管家一聽,頓時哭爹喊娘,但還是被侍衛們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李氏,身為側妃,不思如何管理後宅,反而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蕭寒煜毫不留情地說道。
李側妃瞬間癱倒在地,三個月禁足,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柳婉兒看着李側妃那張扭曲的臉,心裡暗爽,這才是妥妥的職場大女主劇本啊!
解決完這些幺蛾子,蕭寒煜拉着柳婉兒的手,柔聲說道:“婉兒,以後在王府裡,不用怕任何人,有本王給你撐腰。”
柳婉兒心裡感慨萬千,這霸道王爺愛上我的戲碼,也太上頭了吧!
然而,李側妃豈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
被禁足的她,每日在房間裡咬牙切齒,心裡盤算着如何才能将柳婉兒徹底打入地獄。
“賤人!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等着瞧吧,本宮要讓你生不如死!”李側妃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她偷偷地寫了一封信,用特殊的渠道送了出去……
京城外,一處隐秘的莊園裡,幾個黑衣人圍坐在一起,氣氛陰森可怖。
“李側妃來信,說是蕭寒煜對那個柳婉兒十分寵愛,如果能利用柳婉兒,或許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哼,區區一個女人,能有什麼用?”另一個聲音不屑地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蕭寒煜此人,看似冷酷無情,實則重情重義。如果柳婉兒出了什麼事,他必定會方寸大亂。”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而且,那個柳婉兒,似乎懷了身孕……”
“那就更好了!我們可以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蕭寒煜!”一個陰毒的聲音說道。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舉妄動。務必仔細籌劃,确保萬無一失。”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的目标,是整個朝廷,區區一個王爺,不足為懼!”
黑暗中,幾雙眼睛閃爍着嗜血的光芒,一場針對柳婉兒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柳婉兒此刻正坐在窗邊,欣賞着王府裡的美景。
夕陽西下,将整個王府染成一片金黃,美不勝收。
突然,她感到腹中一陣異動,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體内湧動,又像是有一隻小手在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肚子。
柳婉兒眉頭微蹙,這股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隐隐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孩子,你感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