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剛想細看那份記錄王府陰謀的文件,那陰冷的聲音就如同午夜驚雷,炸得她汗毛倒豎。
她一個激靈,抄起桌上一把匕首,反手就是一個“惡狗撲食”,可惜晚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這時蕭寒煜已經在了她面前。
“呦,這好身手!”那聲音帶着幾分戲谑,幾分陰毒,聽得人直犯惡心。
柳婉兒扒拉開蕭寒煜,探頭一看,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穿着夜行衣,手裡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彎刀,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那眼神,就跟看兩隻待宰的羔羊似的。
“你是誰?”蕭寒煜冷冷地問道,語氣裡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那人怪笑一聲,彎刀一揮,一道寒光直奔蕭寒煜面門。
蕭寒煜也不是吃素的,身形一晃,躲過彎刀,順勢一腳踹向那人下盤。
“無影腳!”柳婉兒在後面小聲嘀咕,這王爺,還挺潮。
那人身手也算敏捷,向後一跳,躲過蕭寒煜的“斷子絕孫”腳。
兩人瞬間戰作一團,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柳婉兒雖然不會武功,但也不是花瓶。
她眼珠一轉,抄起桌上的一個硯台,瞄準那人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過去。
“吃俺老娘一記‘黑虎掏心’!”
那人正專心對付蕭寒煜,沒料到背後會有人偷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身形一晃。
蕭寒煜抓住機會,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搞定!”柳婉兒拍拍手,得意地說道,“王爺,我這招‘婦人之仁’,還不錯吧?”
蕭寒煜嘴角抽了抽,沒搭理她。
“婦人之仁是用在這兒的嗎?”估計此刻王爺内心彈幕一定是這樣的。
解決了這個小喽啰,兩人剛準備離開,卻發現石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有埋伏!
蕭寒煜臉色一變,拉着柳婉兒躲到桌子後面。
透過門縫,他們看到一群黑衣殺手,手持利刃,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看來,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有點難度啊。”柳婉兒苦笑着說道。
“怕了嗎?”蕭寒煜問道,語氣依舊平靜,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怕?不存在的。”柳婉兒挺起胸膛,“想當年,我可是靠着一張嘴,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主兒!”
“那就好,一會兒跟緊我。”蕭寒煜說完,抽出腰間的佩劍,
“等等!”柳婉兒突然拉住蕭寒煜,“我們不應該硬拼,這裡地形複雜,我們可以利用地形優勢,跟他們周旋。”
蕭寒煜一愣,随即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躲到地道深處,利用地道裡的機關陷阱,給殺手們制造麻煩。
說幹就幹,他們悄悄地溜出房間,向地道深處跑去。
殺手們緊追不舍,一邊追趕,一邊放箭。
柳婉兒和蕭寒煜一邊躲避箭矢,一邊利用孕氣感知機關陷阱的位置,巧妙地避開危險。
殺手們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們不熟悉地形,一不小心就踩到了機關,頓時慘叫連連。
地道裡頓時亂成一團,尖叫聲,怒罵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柳婉兒和蕭寒煜趁機躲到了一處隐蔽的角落,暫時安全了。
“王爺,接下來怎麼辦?”柳婉兒問道。
“等。”蕭寒煜淡淡地說道,“等他們自亂陣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道裡的混亂還在繼續。
殺手們被機關陷阱搞得焦頭爛額,死傷慘重,士氣也越來越低落。
就在這時,地道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
“怎麼回事?”柳婉兒驚恐地問道。
蕭寒煜臉色一變,一把将柳婉兒摟在懷裡,“不好,地道要塌了!”
殺手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四處亂竄。
“都給老子冷靜點!”一個領頭的殺手怒吼道,“别慌,都别慌!”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塊巨石就從頭頂砸了下來,直接将他砸成了肉泥。
其他的殺手看到這一幕,更是吓得魂飛魄散,哭爹喊娘地向外跑去。
蕭寒煜抱着柳婉兒,飛快地向地道口跑去。
可是,他們跑到地道口的時候,卻發現地道口已經被一塊巨大的石闆封死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犢子了。”柳婉兒絕望地說道。
蕭寒煜沒有說話,他放下柳婉兒,走到石闆前,用力推了推,石闆紋絲不動。
“别白費力氣了,這石闆是從外面封死的,憑我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推開。”柳婉兒說道。
蕭寒煜沒有理她,繼續用力推着石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但是石闆依舊紋絲不動。
“王爺,算了吧,我們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柳婉兒勸道。
蕭寒煜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柳婉兒,眼中閃爍着一種奇異的光芒。
“婉兒,你相信我嗎?”他問道,聲音低沉而堅定。
柳婉兒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蕭寒煜微微一笑,然後,他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柳婉兒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佩劍,劍鋒直指地面的某個位置,眼神淩厲而專注,仿佛要将那裡的一切都看穿。
他究竟想做什麼?
柳婉兒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着接下來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