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那張小臉煞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活像一隻離水的魚。
“柳、柳姑娘!不、不好了!李嬷嬷……她說……”
柳婉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危機解除?
呵呵,太年輕太天真!
這狗血劇情,反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啊!
“李嬷嬷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柳婉兒急得直跺腳,恨不得自己長了雙翅膀飛過去看看。
翠兒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李嬷嬷……李嬷嬷她最近,最近老是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見面,神神秘秘的,奴婢覺得……覺得不對勁!”
柳婉兒一聽,頓時警鈴大作。
不對勁?
這何止是不對勁,簡直是細思極恐啊!
李嬷嬷可是王府的老人了,雖然平時刻薄了點兒,但好歹也算盡忠職守。
這老太太突然跟陌生男人攪和在一起,肯定有貓膩!
“林侍衛!”柳婉兒當機立斷,大聲喊道。
林侍衛聞聲而至,身姿挺拔,眼神銳利,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柳姑娘,有何吩咐?”
“立刻派人,暗中監視李嬷嬷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都要向我彙報!”柳婉兒語氣嚴肅,不容置疑。
林侍衛領命而去,動作幹淨利落,不愧是王府的王牌保镖。
柳婉兒在房間裡焦躁地踱着步,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像是揣了隻兔子。
這李嬷嬷的突然反水,絕對不是偶然事件。
看來,“影”組織的觸手,已經伸到了王府的更深處!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柳婉兒心一橫,顧不上身體的疲憊,決定親自出馬。
她帶着翠兒,悄悄地摸到了李嬷嬷的住處附近。
隻見李嬷嬷的房門緊閉,屋裡靜悄悄的,聽不見任何動靜。
柳婉兒示意翠兒守在外面,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李嬷嬷?”柳婉兒輕聲喚道,一邊朝屋裡走去。
屋裡的光線很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藥味。
柳婉兒隐約看到,李嬷嬷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李嬷嬷!你怎麼了?”柳婉兒連忙跑過去,輕輕地推了推她。
李嬷嬷的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反應。
柳婉兒心中一驚,連忙将她扶起來,卻發現李嬷嬷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黑。
“啊!”翠兒也發現了不對勁,驚叫一聲,連忙捂住了嘴巴。
“李嬷嬷!你醒醒!是誰害你?”柳婉兒焦急地問道。
李嬷嬷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渙散,氣息微弱,像是風中殘燭,随時都會熄滅。
“柳……柳姑娘……”李嬷嬷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得像是破風箱,“快……快走……他們……他們要……害……”
“是誰要害你?你告訴我!”柳婉兒緊緊地握着李嬷嬷的手,努力給她傳遞一些力量。
李嬷嬷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極力地回憶着什麼。
突然,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吐出了一個名字:“柳……柳遠山……”
柳婉兒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如遭雷擊,臉色驟變。
柳遠山?
那不是她的遠房親戚嗎?
那個當初把她騙得身無分文的無恥之徒!
“李嬷嬷!李嬷嬷!”柳婉兒對翠兒講,“快,宣太醫。
給李嬷嬷治病!”
柳婉兒的心沉到了谷底。李太醫速到,發現李嬷嬷
是被人下了慢性中毒,趕快用了解毒藥,緩解了症狀。
“翠兒!立刻派人,追查柳遠山的下落!務必将他捉拿歸案!”柳婉兒咬牙切齒地說道。
翠兒連忙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柳婉兒呆呆地站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發冷,手腳冰涼。
柳遠山……“影”組織……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張巨大的網,将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她剛想擡腳離開,卻突然感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絞着。
“啊……”柳婉兒痛苦地呻吟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孕氣紊亂……她知道,這是孕氣在發出警告,預示着即将到來的危險。
眼前一黑,柳婉兒的身子搖搖欲墜,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王爺……”她喃喃地念着蕭寒煜的名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柳姑娘!柳姑娘!你怎麼了?”翠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着一絲驚恐。
柳婉兒想要回答她,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柳姑娘!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翠兒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娘娘!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