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湯靜言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好歉意的看一眼安七,不再吱聲。
而安七隻是單手轉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面色絲毫未變,道:“能叫人捅出來,隻怕他們也不是一兩次了,宮人不好那就換好的來使,又不叫治理天下、征戰沙場,端茶倒水往來迎送之事罷了,用誰不是用?最怕宮人們自以為自己是主子身邊不可或缺的人,主子越給機會,奴才反倒越是得意忘形,那才不好呢。至于貴嫔娘娘說的寒心,嫔妾私以為娘娘尚不至做出此等陽奉陰違、欺上瞞下、倚勢欺人之事吧,又怎會有這被遺棄的一日?更談不上因此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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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修滿面慘淡,搖了搖頭,道:“小小的婕妤?可就是這小小婕妤,竟能讓皇上對她魂牽夢萦、贊歎不已,甚至讓皇上承認姐姐舞姿不及她。如今再提起舞來,皇上想到的竟不是姐姐,而是這小小婕妤了!剪秋,本宮原不及姐姐貌美多才,輸給姐姐本宮認了,這麼多年來,本宮以為皇上從未忘記過姐姐——端妃的琵琶、悫妃的字、李修容的手、史美人的鼻子,姐姐的人是死了,可她的魂還在。可甄嬛!她與姐姐那麼像呵,連封号都是一個‘莞’字,分明是借她思念小字宛宛的姐姐!可現在皇上竟沒把她當做姐姐的替身了……剪秋,本宮好怕,本宮好怕她會是第二個姐姐,本宮又要一敗塗地了!”
而更要命的是,安七仿佛從來不犯錯,她縱有十分的手段,卻也無法施為。
她是這樣的哀傷又絕望,頓時讓剪秋心疼不已。
【我猜她對我起殺心了。】安某人盯着水鏡上的主仆兩個對系統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