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瘋了嗎,竟然敢對警察下手。
早川優人一邊将精密的拆彈工具小心翼翼地收回包中,一邊沉聲道:“順利的話,降谷桑應該已經抓到犯人了。”
他告訴降谷零的是自己疑似看見了商場爆炸時見過的人,簡單的描述了大概樣貌,那人的輪廓逐漸在降谷零的腦海中清晰起來,每一個細節都被精準地勾勒出來。
降谷零瞳孔微微一縮,這個人他見過,是他們上輩子抓到的炸彈犯。在炸掉商場以後,等到第二次作案,就收到匿名舉報迅速抓捕落網。
沒想到在這裡吃頓飯還能遇見,他暗自捏緊了拳頭,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說了句相信就追出去。
萩原研二一手輕搭在松田陣平的肩頭,兩人與早川優人并肩向外走去,步伐中帶着幾分輕松。“說起來,你怎麼會随身攜帶拆彈工具?”
早川優人否認道:“沒有随身攜帶,我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
松田陣平眉頭微挑,疑惑道:“既然準備得這麼周全,你怎麼不自己動手拆彈?”
早川優人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兩人,笑容中帶着幾分無辜,“我不會啊。”
拆彈是個技術活,就算他準備了全套工具,可能還了解一點點理論知識,但實操是一點也不會。
自從在咖啡廳被商場爆炸波及後,早川優人就在車裡放了工具,雖然他不會,但萬一能遇到會用的人呢?這不,今天剛好用上。
松田陣平眉頭微蹙,顯然對這個解釋半信半疑。萩原研二眼角彎成了月牙狀,他繼續向前走着,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早川是怎麼知道我們會拆彈?我記得席間應該沒人提過這件事。”
說話間,他們已走到餐廳外,隻見降谷零和伊達航正低聲交談着什麼,似乎正準備進入餐廳。而諸伏景光則穩穩地壓制着一個陌生男子,男子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滿臉驚恐。
看到嫌疑人已被控制,早川優人心情大好,他故作神秘地說:“降谷桑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嗎?我會預知未來,什麼都能知道。”
說這話時,他的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就像是孩童在炫耀自己心愛的玩具。
最後這頓飯終究沒能圓滿結束,随着警笛聲由遠及近,警方迅速介入,将涉案人員一一帶走。
從警局冗長的筆錄與詢問中解脫出來已經很晚了,與早川優人道别後,降谷零拖着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一頭栽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給予回應的事。
完了,降谷零打開手機,忽又關閉。這種事情在手機上面講還是不正式,他翻來覆去,沒有入眠。
正當思緒萬千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甯靜。降谷零起身開門,隻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如同兩道影子般迅速竄入屋内。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降谷零關上門,忍不住調侃道。
松田陣平指了指身旁的萩原研二,說:“還不是這家夥,hagi說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拉着我過來了。”
“hagi?你是說早川優人的事情?”降谷零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總不能是問他重生的事情,該說的上次也說的差不多了,就算有問題别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問,不至于大半夜找過來。
萩原研二神情凝重,“他的預言能預知到什麼程度?”他把降谷零走後發生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降谷零沉吟片刻,語氣中帶着幾分理性分析:“他說是随機觸發的,連自己也無法完全掌控。”
萩原研二張大了嘴,好bug的能力,是這個唯物主義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嗎?也太柯學了。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重生這種超越常理的事都存在了,預言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降谷零條理清晰地分析道,“我感覺今晚餐廳裡發生的事情,不在他的預言之内。”
無論是突如其來的死亡事件,還是潛藏的炸彈危機,早川優人都理應毫不知情。
畢竟這算是他們的首次“約會”,他不可能選擇一個危機四伏的地點,讓難得的“約會”毀于一旦。更何況降谷零在現場見到了工藤新一,以他上輩子對柯南的刻闆印象,多半是因為工藤新一也在。
至于炸彈,即便有萩原和松田在場,可他自己也身處其中,還選在這裡不就是把自己也推向了危險的邊緣。
降谷零記得早川優人說過自己怕死,如果他真的預測到這裡即将發生的事情,他隻會提前采取行動,拉着那兩位專業人士去排除隐患,而不是讓危險在眼皮子底下悄然滋生。
早川優人不是那種在危機的最後關頭才顯露身手,展現個人英勇之姿的人。他更傾向于在事态惡化之前,就将一切潛在的問題妥善解決,以确保周圍的人都能安心無憂。
前提是他先預言成功。
降谷零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早川優人的留下謊言,“你們的拆彈能力恐怕是他私下裡調查研究的成果。說是預言,不過是想顯得自己不那麼普通,才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