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不維護呢。
琴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你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早川優人聳了聳肩,故作無辜地說:“我要是真有這個能力開槍,能讓你活下來?這麼長時間了,他當時開槍打我的地方還是會隐隐作痛。”
疼倒是不疼,就是留疤了,醜。
琴酒對于早川優人的能力有所了解,知道他确實沒這個本事。但不排除早川優人找人幫忙的可能性,那名狙擊手就是奔着讓他死來的,要不是他反應快……
不過,想到他曾聽聞早川優人在組織的人緣,又否定了上述可能,能打得到他的狙擊手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早川優人不知道琴酒是相信他的人緣,還以為他是聽信了自己的說辭。于是問起了正事:“你受傷以後任務轉交給誰了?”
琴酒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如刀般刺向早川優人。
“你對自己有點認知好嗎?我怎麼可能是專門來看你的。”早川優人無所畏懼地與琴酒對視着,“你上次讓我準備的資料已經弄好了,和誰交接?你總不至于頂着傷繼續上吧?”
其他人哪裡能比得上琴酒盡心盡力呢,就算早川優人提供了FBI的大部分信息,隻要再不經意間透露出一些線索,對方豈會輕易被抓住。
赤井秀一這兩槍,不隻是幫他報仇,更是間接幫助到費爾頓·卡特。
“Tequila(龍舌蘭)。”
早川優人知道這個人,都不用他刻意去放出消息,龍舌蘭自己就能搞砸。
他重新拎起了裝滿蘋果的籃子,“你不愛吃蘋果那我就帶走了,花了錢的。”
“滾。”
伏特加迅速響應,毫不留情地将早川優人推出了門外。
早川優人沒有與伏特加過多計較,他的本意隻是來看看琴酒的慘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他心情大好,連帶着買蘋果時商販故意摻入的幾顆青蘋果,也順眼許多。
回到家後,他先将整理好的資料發送給了龍舌蘭。接着問了句降谷零什麼時候回來,最後給赤井秀一發送了自己的住址。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早川優人絕不會如此草率的把信息發出去。
他門打開了能關上嗎?誰知道能這麼巧,當赤井秀一抵達安全屋時,恰好撞見了回家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更巧的是,降谷零打開車門下來時,早川優人正在為赤井秀一開門,這一幕簡直像是“捉奸”在場。
“讓開。”降谷零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他趁着早川優人愣神的瞬間,撞開赤井秀一,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家裡。
如果說降谷零和早川優人之間是命中注定的糾葛,那他和赤井秀一之間就是命裡注定的不合。
以前在組織,降谷零對赤井秀一就充滿了厭惡。他讨厭赤井秀一那自負的模樣,讨厭他的長頭發,更讨厭他常戴着的毛線帽。
赤井秀一的一舉一動,在降谷零眼中都不順眼。
早川優人獨自去見他就算了,居然還敢把人帶到家裡來。
見降谷零把人撞到一旁,諸伏景光本想上前打圓場,緩解一下這尴尬的氛圍。但一想到自己還要維持人設,他冷着臉跟了進去。
被撞開又被無視的赤井秀一,臉上并未露出絲毫怒意。他淡然地看向早川優人,開口問道:“那兩個人是組織裡的人?”
“啊,是的。”早川優人面露猶豫,手指摩挲着門邊,盤算着是要不要把赤井秀一關在門外,重新約個時間見面。
“你在你們組織的人緣這麼差嗎?連帶我也一起被讨厭了。”
早川優人:……
早川優人:請對自己擁有正确認知好嗎?被讨厭的隻有你,沒有我。
就說他不該開門。
“先進來吧。”早川優人讓出了位置,示意赤井秀一進屋。
于是降谷零坐在沙發上,與剛進門的赤井秀一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着微妙的緊張氣氛。
因早川優人沒否認,赤井秀一默認自己的判斷無誤。身為早川優人的保镖,對于降谷零投射過來的不善眼神,他全都泰然自若地接受。
“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要不你們自我介紹熟悉熟悉?”早川優人打着圓場。
他和降谷零是重生的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尤其是得讓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明白,對方不是敵人。
降谷零雖然看赤井秀一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如果赤井秀一成了心要跟他作對,将會是個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