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混亂中早川優人大喊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誰。
川本遼大立馬俯身用另一隻手去接,店員小姐不給他機會,半空中又是“砰砰”兩槍。
早川優人悄然貼着冷藏櫃慢慢後退,把主戰場交予他們二人。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直在外等着接應,也許有人發覺了早川優人的離場,但此時此刻也沒人能去阻止他。
“永别了。”意料之類的爆炸應聲響起,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早川優人淡定地從爆炸現場走出。
時間被計算得剛剛好,早川優人身上甚至連爆炸産生的灰塵也一點沒染上。
松田陣平可比早川優人緊張多了,就算知道早川身上穿着防彈衣,可近距離的爆炸也不是開玩笑的。他墨鏡下的一張臉看上去面不改色,看到早川出現時下意識的關心卻是一點也藏不住。
早川優人朝着他擡手比個OK的手勢,“我先走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就麻煩你們。”
他早想好了,就算川本遼大沒有将實驗室炸毀,下面基地也會因爆炸被提前發現,警方就有了證據。
日本警察不可靠,不還有高中生偵探日本的救世主嗎?
雖然救世主現在還沒長成高中生是了。
早川優人留下的工作不難但也不簡單,确定川本遼大和店員小姐的死亡後還要把實驗室的人全部抓起來,下面還有大量的實驗數據,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他不關心那些無聊的事,除了零,以及和零相關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萩原研二回頭看向早川優人,“小早川是又要玩消失了嗎?好過分,利用完我和小陣平就要跑。”
“不是要玩消失,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早川優人怕他們擔心緊接着補充,“别忘了我預言過,你們都會見面。”
松田陣平往實驗室方向跑了一半又特意折返回來,知道他想幹什麼,早川優人側身地躲開他的攻擊,“你趕緊去收拾殘局,别讓人跑了。”
“能放跑一個我跟你姓。”松田陣平自信地開口,随即又有些扭捏地說起,“喂,别死外面了,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記得找我們。”
趁松田陣平不備,早川優人站在他背後将他往前推,“知道了,我沒那麼容易死。”
和萩原松田分開,早川優人開車回安全屋換了身衣服。
這次的事情是他沖動了,原本川本遼大因殺他而設下的陷阱完美補全了他的任務,這樣他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現在川本遼大死在實驗室上面,警方的消息瞞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酒廠裡,不管早川優人知不知情實驗室的事,他總歸是會被監視起來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行動。
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出岔子。
早川優人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雅文邑已經死了,制造出藥的人也必須被抓起來。
他可以壓縮自己的時間,隻要行動再快一點,在被叫回組織以前,他最後再出現一次。
米花町2丁目22号最近搬來了一位新住戶,聽住對面的房東奶奶說新住戶是個推理小說狂熱粉絲。
房東奶奶見到他時,對方用帽子口罩将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來問路,她差點以為是搶劫的,手機都已經調到了報警頁面。
後來她才知道男人是新搬來的住戶,名叫平田涼。
平田已經搬來一月有餘,大部分時候都閉門不出,家裡也聽不見什麼動靜,隻有門口堆放的垃圾表明他還活着。
房東奶奶總共隻見過平田涼兩次,第一次是平田向自己問路,第二次則是在深夜。
平日裡溫順乖巧的三花一反常态叫個不停,房東奶奶以為小貓餓肚子了,于是開了個新的罐頭。
可三花根本就不靠近罐頭,反而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尖叫,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吓到了似的,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接着,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大晚上的還不睡覺。”房東奶奶嘟囔着。
三花又發出一陣凄厲的尖叫,房東奶奶趕忙将小貓抱在懷裡,順着它的毛發輕輕撫摸着試圖安撫。小貓終于不再叫了,房東奶奶也才聽清門外人說話的聲音。
“不好意思前來打擾,我是住在22号的平田涼,不知道您是否記得。”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房東奶奶對這個名字有那麼一點模糊的印象,她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房門,隻見平田涼一臉着急地站在門外等着。
這次平田涼什麼僞裝都沒做,剛理過的頭發讓額頭露了出來,臉上還帶着一點胡茬,看起來憨厚老實,不像壞人。
“阿婆,這麼晚來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個朋友受傷了,家裡沒有醫療用品,他又不願意去醫院,所以我想看看您這兒有沒有藥膏之類的東西。”
也許是平田涼長着一張讓人特别放心的臉,房東奶奶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多想,轉身就從家裡拿了醫藥箱遞給他。“受的什麼傷啊?嚴不嚴重啊?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不用了,阿婆,就是一點小傷,我們自己能處理的。您接着休息,明天早上我會上門來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