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治安隊的Alpha說話的時候也是避着人的,尤其是林格,擔心這些話被司陽聽了去,引得對方瘋病基因發作,跟他爸爸一樣成天的到城主府來鬧騰。
司陽确實沒聽到,林格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拉着火曜走遠了。
但Alpha耳朵尖,司陽沒聽到的話,火曜斷斷續續聽了好幾句,盡管不是很清晰,卻也對司陽的身世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聽他們的語氣,也知道司陽在長大過程中受了多少歧視。
他看着司陽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憐憫,難得有些善心發作,溫柔地伸手摸了摸司陽的頭。
其實司陽除了臉髒手髒了一點以外,身上衣服都整理的很幹淨,頭發摸起來也很細軟,平時說話做事也正常。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着瘋子爸爸長大的關系,所以不太會打理自己。
火曜想着這一點,心裡突然柔軟了幾分。
司陽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剛剛從黑拳賽入賬的錢已經少了很多。
“真的不能再買别的了!沒有那麼多錢!”司陽張口就強調道。
火曜抽了抽嘴角,暗罵心疼這個财迷的自己真的是腦子被門夾了。
等他們拎着肉回到了家,火曜才發現這家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廚具,沒有油,沒有鹽。
更沒有廚房。
火曜才發現了這個家裡有名叫廚房的空間,但打開來,裡面堆滿了司陽撿回來的雜物。
這些雜物堆成了小山,搖搖欲墜。
面對火曜關于調料品的疑問,司陽有些疑惑地回道:“肉不是直接吃的嗎?”
火曜一時有些語塞,他真不該對一個一直靠營養劑過活的人有什麼期待。
“我覺得我們至少需要再去買點鹽……”火曜的話一出口,司陽便躲的遠遠的,一副誓死不願意再花錢的樣子。
“你說要吃肉,我們已經買肉了。”司陽強調道,他從來沒有開過火,自然也是不理解為什麼買了肉還要再買别的。
火曜無奈了,開始跟司陽解釋,吃肉要煮熟,還要放一些調味料,不然味道會很腥,他懷疑司陽都不知道鹽是什麼,隻能認命地跟他說是一種鹹鹹味道的東西。
司陽低着頭想了半晌,從客廳的保鮮冰櫃裡掏出了個似草非草似花非花的植物,它看起來是普通的綠色草葉,卻又是像花一樣幾瓣簇在一起向外綻放的樣子,這個植物已經略微有些幹枯了,看起來放了不短的時間。
“這叫鹽冰草,感覺跟你說的那個鹹鹹的鹽差不多,名字也差不多呢……要麼你碾碎了放上去試試?”司陽試探着建議道。
“這個藥草是我爸爸叫我定期吃的,可以補充營養,你放心,吃不死的。”司陽誠心誠意地補了一句,他平常也就直接生啃。
火曜猶豫着把這個名叫鹽冰草的植物接了過來,用指尖碾碎了一些,嘗了一口,是鹹鹹的味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