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我會在哪裡死。”
“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都是騙子!”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好人。”
……
真的啊。
真的都很極端呢。
睡衣被冷汗打濕,直到兩個多小時的超長剪輯放完,她也終于脫力從椅子上摔下來。
要瘋了。
練習室。
靠牆倒立的秦皓川盯着對面的時鐘看了許久,利落地翻了下來,戳了戳最近的江淮:“唉,方知意今天是不是不來啊?”
江淮撓撓頭:“是不是太忙了啊,她那麼紅,不可能連着三天有空都過來的吧?”
這個理由說的通,但是……
秦皓川沒精打采:“可昨天她說今天要正式拍兩組照片,讓我們提前化好妝并且少吃點飯啊。”
“你為什麼這麼失落?”林銳打趣,“難道就一天,你就被她俘獲了?”
秦皓川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也可以這麼說啊,你難道不覺得就昨天那一天,比我們自己練習的這一個月效果還好嗎?”
“這一點倒也沒錯。”林銳點頭,“方知意真的有認真教我們啊,而且意外地有耐心,有點想和她打好關系了。”
何憲清點頭:“我也想。”
“我也是!!”
江淮舉手:“ 恕我直言,方知意的耐心是對事不對人的吧,我感覺她隻是認真地在完成她該做的,完全不會去搭理我們的示好。”
三人不約而同瞪向他,後者勢單力薄隻能回頭向聞輕求助:“對吧,聞哥?”
聞輕的視線停留在窗外,一動不動。
“……聞哥?”
他又叫了一次,聞輕才回過頭來,不笑不怒:“不合她眼緣的話,是巴結不上的。”
“最好别去嘗試。”
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打開門往外走:“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門合上,四人面面相觑。
江淮尬笑:“呵呵呵,聞哥也很忙呢。”
“呵呵呵,是啊。”
一離開練習室,聞輕就給方知意打了電話,很遺憾地沒有人接聽。
十分鐘打了五通電話,都沒有人接。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預料外的事情。
“陶哥,方知意今天不來的話,我這邊有事先去處理一下。”
“嗯,她這兩天大概都不會來了,你本來也就是編外的,以你自己那邊的事情為主吧。”
“好的。”
陶宇看着已經挂斷的手機,心底浮出疑惑。
難道那天抓拍到的表情不是針對方知意的嗎?隻是湊巧?不然怎麼也不問一句她為什麼不來?雖然他也不知道方知意為什麼忽然放了大家鴿子。
聞輕不是不想直接問,而是不能問。
他可以追求方知意,但也不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上了車,戴上耳機後換了一個号碼撥通。
“幫我查兩個人的行蹤,現在就要。”
電話那頭傳來哀嚎:“聞二少唉,就算我是這裡的地頭蛇也答應不了這麼無理的要求啊。”
“不跟你開玩笑,麻煩最快。”
“行行行,名字發給我,半小時内給你結果。”
挂了電話,聞輕在車裡坐了兩分鐘,又撥出了一個号碼。
昏天黑地一把一把掉頭發的苦命助理曾儒拿起手機:“喂,老闆。”
“UUB的評估項目競争退出吧,不做了。”
曾儒大驚:“這個項目我們十拿九穩,那幾家競争對手完全構不成威脅啊!”
“我最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扛得下來的話你可以去接。”
“我怎麼行啊!!!”
“那就退出,另外通知項目部,把手頭兩個項目的分析進程發我郵箱,無論趕了多少,就現在。”
他坐在車裡,中間又打了十多個電話,兩個小時候才接到了真正想接的電話。
一接起來那頭就嚎:“卧槽對方牛逼啊!老子當年查新任□□的行程都沒他們那麼費力!要不是那個瞿邢穎正好在我底下人那裡買了袋橙子,這倆個人上午六點到十點的行程我還真查不出來!”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沒有接到電話,聞輕就猜到他一定是遇到麻煩,而且相當棘手。
“她上午去了哪裡?”
“說出來吓死你,咱們市裡靠海岸那邊不是有個精神病療養院挺出名的嗎?她就去了這裡,到現在還沒出來。那個肖潇還沒查出來,要繼續嗎?”
“繼續。”
車子早在三言兩語間發動,他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賀微星說過,方知意曾經每個月都接受心理疏導。
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