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時清夏洗漱完坐在客廳沙發上和二三玩。
季椿禮從浴室裡出來,垂着的眸看了眼沙發上的時清夏,修長的手指随意系好了睡袍上的系帶。
他走到沙發前,伸手拍了拍二三的毛發,語氣不鹹不淡的:“二三,走開。”順勢坐到了時清夏的旁邊,将她壓在了身下。
二三搖了搖尾巴,聽話的從時清夏腳邊離開,坐到了茶幾的旁邊。
季椿禮額前未幹的發梢垂落,幾滴水珠順着滑落到時清夏的鎖骨處,有點涼涼的。
“二三看着呢。”時清夏下意識躲閃着,偏過頭去躲開水珠,雙手推了推身上的季椿禮。
她的脖頸卻被季椿禮的指尖扣住,水珠卻落到她的眼尾,他突然輕笑:“二三回你窩裡去。”
二三朝着他們“汪”了一聲,四肢輕快的踩在地闆上就離開了。
季椿禮低頭貼近她的耳畔,潮濕的發絲掃過她發燙的耳垂,他的聲音沉了沉:“什麼時候想起二三的名字怎麼取的,我就停下。”
他的話落,放在時清夏腰間的手愈發的收緊,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在皮膚上烙下印記。
唇有意無意的蹭着時清夏的脖頸:“給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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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午還沒有對外開門,時清夏的工作一結束,開車早就到了,她心不在焉的站在吧台裡擦着手中的玻璃杯。
滿腦子都是在想季椿禮昨晚的話,她被折騰了一晚上,眼眶裡都泛淚花了,最後直接在沙發上睡着了,也沒想起來二三的名字是怎麼取的。
之前季椿禮也沒有和她說過啊,再說二三那品種的狗狗很常見啊,眼熟也是很正常的吧。
“二三,二三......”
“二什麼?”聞燃朝着時清夏打了個響指,将她喚回神:“我都從外面回來了,你嘴裡還在念叨着,着魔了?”
時清夏的腦袋無力地輕搖了下:“沒什麼,就是感覺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她擦好手中的玻璃杯放下,大概說了下:“就是最近遇到一隻寵物的名字叫二三,好像我之前知道一樣,但我想不起來了。”
“二三?”聞燃皺了下眉,聽着有點耳熟,他仔細想了下:“二三是條狗吧,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
“是嗎,聞燃哥我當時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時清夏驚了下,下意識地擡頭看聞燃,眼裡都有了光,仿佛聞燃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樣。
她記得很清楚,她從沒和其他人說過二三,而且二三是季椿禮的狗狗。
“好像是你在紅島的時候,你說有你那天......”
聞燃的話還沒說完,時清夏放在一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瞟了眼,是顧書錦,他怎麼專挑這種時候。
她擦了擦手,拿起手機:“聞燃哥,我先去接個電話。”
時清夏拿着手機走出了4°:“喂,怎麼了?”
顧書錦的語氣有些不悅,帶着一點兒着急的樣子:“你在哪兒?”
“4°,怎麼了?”
“今天中午去過你家了,工作忙完我去找你。”顧書錦坐在辦公椅子上,扯了扯憋得慌的領帶,心情有些煩躁。
時清夏這才想起顧書錦今天要去她家的事情,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還好嗎?”
顧書錦輕哼一聲,像是不滿:“好,好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阿姨的話了,挂了。”
時清夏微張的嘴還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手機裡就傳來一陣忙音。
“奇怪,難不成媽說了不好的話?”
顧書錦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的有些厲害,呼氣的節奏都不穩了。
他這次出差回來,和時清夏說好了今天要去她家送禮的,時清夏忘記了就算了,可笑的是他得知了一些她費盡心思瞞着的事情。
何婉熱情的招待顧書錦,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沙發上,聽着何婉講話。
“小顧啊,你穿多大的衣服,阿姨給你訂了幾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何婉問完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讓他和時清夏沒結婚之前最好不要有孩子。
送時清夏回家的時候記得注意周圍領居,不要太目中無人了,尤其是他們還沒訂婚什麼的,上次接吻,領居都看見給她說了,要是讓鄰居看見的多了,以後成沒成,這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接吻?住一起?一起出去玩?
顧書錦知道何婉是好意提醒,但主角不是他,提醒錯人了。
一個小時不到,顧書錦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大,連何婉要留下他來吃中午飯,都吃不下去了,找了個公司的借口就先離開了。
整整一下午,公司裡的事情他都無心過目,簽字錯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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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4°和白天像是另一個世界。
“顧書錦回來了,他說今晚要來,想好罰他幾杯酒了沒?”聞燃提着壞主意,問着在坐的幾位。
“他應酬那麼多,想必六杯對于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陳嶼然積極的出主意,旁邊幾人覺得不錯。
一旁的時清夏完全提不起興趣,顧書錦今晚到底要幹嘛,他說要來找她是做什麼?
一樁事情還沒解決完,又讓她來猜另一件,她都感覺她的頭要大了。
“喏,說曹操曹操就到。”周知衍看到了顧書錦正往他們的卡座這邊走。
閃爍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顧書錦的臉色不是很好,他直接走到了時清夏的身邊。
“你跟我出來。”顧書錦連招呼都沒和他們打,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
白初彎曲的胳膊肘怼了怼正在發呆,不在狀況裡的時清夏。
“這,這是?”
“顧書錦怎麼回事?”
“清夏你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