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語氣裡淡淡的責備,讓陳明珠縮了縮腦袋,李秀娥看了更不喜歡了。
當年生了陳明珠之後,她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擁有第二個孩子。
如果她可以再生,肯定會再生一個,陳明珠太蠢笨了,就和她那個愚蠢的爸爸一樣,有時候真讓人惡心呢。
這些念頭在李秀娥心裡轉了一圈,見陳明珠老實了,面色也緩和了下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李秀娥總歸還是有點耐心的。
李秀娥示意傭人給她打傘,最近剛去美容院做了貴婦護理,這皮膚啊,可要好好保養。
她拉着陳明珠,在紅姐的帶領下,慢悠悠的去了花園。
在她看來明夏隻是一隻小螞蟻,原本自己還想發發善心,對小螞蟻好一點,可小螞蟻不聽話,她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剛到花園,李秀娥遠遠的就看到明夏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散發着随意的氣質,但仿佛可以掌控一切一樣。
明夏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李秀娥揣測着,一時間沒有開口。
陳明珠見李秀娥隻是看着明夏不說話,明夏那個淡定的樣子更讓她怒火中燒,她急了起來。
“媽媽,她欺負我,還把稿子撕了,存心想破壞慈善晚宴,還要我們來找她,她肯定神經有問題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
李秀娥歎了口氣,要不是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根本不想搭理,别人還沒開始動作,她就先着急了,這是愚蠢。
李秀娥擺了擺手,示意陳明珠閉嘴,又看着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一下的明夏,用最溫和的語氣試探着說:“明夏,今天你好像比較喜歡戶外。”
明夏閉着眼睛:“任誰一直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都會喜歡戶外的。在地下室呆久了,需要曬曬太陽,否則人都要呆廢了。”
李秀娥心思百轉,故意哎呀一聲:“是阿姨疏忽了,是該給你換一個好房間的,但是......”
不等她說什麼虛僞的理由,明夏直接打斷:“那就麻煩阿姨幫我換一間房子了。”
李秀娥被明夏将了一軍,噎住了,她合理的認為明夏是在嘲諷她。
“既然那麼不滿意以前住的房子,那為什麼一直不說呢?”
明夏站起來,雙手環在胸前,滿眼都是不耐煩:“我以為這麼體貼的李阿姨會知道呢,沒想到還需要我提醒。”
李秀娥又是一噎,這個明夏很不對勁。
是什麼讓她有這個底氣,這些年他們家崛起的太快,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嫉妒,明夏又是一個這麼活生生的靶子。
李秀娥一瞬間腦子劃過很多陰謀論。
她眯起眼,思考後續該怎麼辦,但是這個小丫頭,是不能留了,無論那些人想幹什麼,隻要這個丫頭沒了,他們就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是冬天,明夏本來體質就差,生了重病,治都治不好,是很正常的事。
李秀娥想什麼,明夏隻要稍微看一眼就知道,即使李秀娥在這個時代算是有心機的,但有心計的人明夏見得多了,李秀娥在她眼裡,還排不上号。
明夏不想和他們廢話,比起陳明珠明顯的惡,李秀娥那種陰暗的壞更讓她覺得反胃。
明夏慢慢的說:“小菲尼的夕陽之歌畫作,2002年以100萬美元的競拍價成交。”
“陳明珠脖子上的項鍊,應該是英國王妃的同款,上面的那顆鑽石,市價大概500萬人民币。”
“你手上的手表,歐米歐的全球限量款,是情侶款,要買隻能買兩隻,兩隻的價格大約800萬。
這座房子目測面積應該有600平左右,雖然在半山腰上,遠離市區,但就滬市的房價來說,怎麼都要上億了。還有......”
明夏每說一句話,李秀娥的臉色都要白一分,這些都是他們家拼命遮蓋的,畢竟他們的人設是犧牲自我,一心幫助别人的慈善夫妻。
就算他們享受了這些,也絕不允許别人說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明珠跟我說你腦子燒糊塗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的确是腦子燒壞了。”
明夏對她的指責,視若無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清楚,不是嗎?”
李秀娥被明夏這種無視的态度,勾起了怒火,她猛的上前,準備給明夏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