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人都搖頭歎氣,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明夏一行人圍觀的全程,都是氣憤不已。
就能蒼尋也很生氣:“妹妹為什麼他打人他們都不管?還說什麼隻要是老婆就能随便打?”
蒼尋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個人打另外一個人,倉叔曾跟他說過,打别人是犯法的,要被抓去坐牢。為什麼有老公,老婆這個身份之後,打人就沒事兒了?
明夏不知道怎麼跟蒼尋解釋,這是某些男人的劣根性。
有很多男人在外懦弱不堪,但是在家裡卻裝的無限權威,甚至以打罵妻子來彰顯自己的能力。
這些人都是最大的懦夫,更可悲的是因為是夫妻關系,就算男人打女人也會被輕易原諒,不會有特别嚴重的判決。
同為女性,巴丹更能感同身受。如果以後她結婚,她的丈夫敢打她,她一定飛踹幾腳,先把他打趴下了再說。
此時看到一個瘦弱的女人,被男人惡狠狠的拉扯着,還時不時的罵上幾句,打上幾下,巴丹越看越生氣。
“怎麼辦?明夏,我實在忍不了了,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明夏思索片刻,他們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男人家是什麼情況?如果貿然行動,說不定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他們今天出門出的很早,就算遲一點去農科所也不會耽誤事。
明夏對巴丹說:“先不着急,我們跟上去看看。”
巴丹猛點頭,她就知道明夏是她最好的好朋友,一定會跟她想的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們雖然是村裡人,但是也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他們山上可沒有這種情況。
通過這件事,巴丹第一次對城裡人祛魅了,原來城裡人也不是樣樣都好。
億力和蒼尋自然沒有異議,山壯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是幾個孩子一腔熱血,又是做好事,他也沒反對,而是默默跟着,如果出了事他也能替他們周旋。
幾個人裝作不經意的跟在男人和女人後面。
男人一路還在罵罵咧咧,在沒人的地方又踹了女人一腳。
女人已經完全哭不出來了,她很麻木,被踹倒在地上之後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男人罵道:“趕緊起來回去做飯,别在這哭喪着一張臉,我看着都晦氣。”
見女人不動作,男人又想上去踢一腳。
明夏上前,裝作問路的樣子:“大哥,請問農科院怎麼走?”
男人被迫停下來,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半大的孩子,怪不得這麼不懂眼色,沒看見他在教訓老婆嗎?
不過他們人很多,後面還跟來了一個又高又壯的黑臉男子。
男人到底沒有發作,隻是很不耐煩的說:“我不知道,你們問别人去!”
被這麼一通打岔,男人也不好再打女人,而是嚷嚷着:“趕緊起來!躺在這裡像什麼樣子?趕緊回去做飯。如果不是你發瘋了跑出來,也不至于這樣。”
明夏掙紮着爬起來,回頭看了一下他們幾眼,眼神裡有感激,也有絕望。
巴丹于心不忍:“她太可憐了,為什麼這裡男人要打女人?我們村子裡雖然窮,但也沒有發生過男人打女人的事,都沒有人管管嗎?”
剛才女人呼救的情形,還在衆人腦海中閃現,本來是有人試圖幫忙的,但因為他們是夫妻,所以女人就算求助也求助無門。
這到底是個什麼道理?難道嫁了人就沒有人權了嗎?
明夏說:“我們先跟上去看看,他們住在哪兒,說不定能找到幫她的辦法。”
明夏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是如果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能幫還是會幫一把。
同時,明夏還想到了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氣運之子現在就生活在這個城市,說不定他們會碰到。與其等待命運的安排,不如自己制造機會。
幾個人跟在那對夫妻身後,看着他們進了一處平房。
明夏也跟着進去,敲了敲他們的門,裡面傳來很不耐煩的聲音:“誰呀?大白天的敲什麼門?”
男人嚷嚷着打開門,發現是明夏一行人,他眼睛一瞪:“怎麼又是你們?你們幹什麼?是故意找事嗎?”
明夏裝作驚訝:“大哥怎麼又是你?我們想找一個姓陳的人,他們告訴我,他住在這兒。”
男人擺了擺手:“去,去去,别在這兒礙事。這裡沒有姓陳的,你們走錯路了。”
明夏裝作不好意思:“原來走錯了呀。我們今天才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繞了半天都沒找對地方。大哥能不能給我們一口水喝?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太渴了。”
男人剛想拒絕,女人就從廚房裡出來了:“你們要喝水,這裡有,我給你們倒。”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就你事多。你一天鹹吃蘿蔔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