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一個乖乖女隻能吃飯,喝酒我換個場子,找别人!】
成年後,趙雅淇就試着喝酒,逐漸愛上了喝酒,時不時去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玩,相比她,顧知微乖巧得過分,從來不喝酒,也不去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玩。
因此,約顧知微出來玩,她都不考慮帶顧知微去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
然而,顧知微這會的回複卻讓她大吃一驚。
【不用了,我們兩個人吃飯喝酒也是可以的。】
她很是懷疑,自己印象中可從未見過顧知微喝酒,頂多是喝點酒精類的飲料。
不過,顧知微都提出來了,不好掃她的興,趙雅淇便說:【ok,地址馬上發你,不見不散!】
收到了地址,顧知微把手機放好,拎包下班。
兩人一見面,趙雅淇少不了地吱吱喳喳一番,最後感覺顧知微安靜得透露怪異,雖然顧知微有認真聽自己說話,會附和自己,但還是太安靜了。
并且,顧知微在點餐時,很自然地點了一瓶酒,酒上來後,還倒了一杯酒喝,絲毫沒有對酒精的不适應,看樣子,好像喝過很多酒。
她不由将顧知微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驚訝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作為好朋友,自然天天都聯系,跟對方分享大小事,也經常見面,她居然今天才發現顧知微學會喝酒了。
“喝酒還要學?不是會張開嘴巴就行了嗎?”顧知微不理解趙雅淇的驚訝,緩緩放下已空的酒杯。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你是誰,你是顧知微,乖乖女來着!”趙雅淇用‘乖乖女’來形容顧知微,當中性詞來使用,既無貶義也無褒義,單純的形容,因為顧知微從小到大都很乖,乖得讓長輩特别喜歡的那種。
“我才不是什麼乖乖女。”顧知微嘴角勾了勾,臉上形成一抹較為幽暗的笑容,眼睑微微垂下,遮擋住眼底深處自己多年以來一直存在的叛逆。
“你不是乖乖女,那誰是?”說着,趙雅淇掰起手指,數起顧知微過往的種種乖巧事迹,末了,進行總結,“你是全方位的乖。”
“……”顧知微不跟趙雅淇争辯,“菜都上來了,吃飯吧。”
“不對啊,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趙雅淇感覺顧知微狀态不對。
怎麼說呢?
就是身上若有似無地散發淡淡的哀傷。
“沒什麼事。”顧知微說不出口自己是剛從三年後重生回來的,重生聽起來太不可思議,還有騙人的開玩笑成分。
“我不信!”趙雅淇掏出包裡的補妝鏡,放到顧知微的面前,“你仔細看你的眉眼,好像蘊藏不為人知的哀傷!快說,你發生什麼事了?”
“硬要說哀傷的事的話,我哥今天給我調崗了。”顧知微還是說不出口重生。
“!!!”趙雅淇收回梳妝鏡,“你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你哥現在不住在家裡,還給你調崗,你還怎麼近水樓台?”
她前不久無意間發現顧知微有喜歡陸硯修的傾向,但當時不敢确定。
顧知微可是陸家的養女,和陸硯修是實打實的兄妹,兩人看着是比一般的兄妹關系好,不能因關系好就捕風捉影,把人家關系給想歪。
她随口問了一句顧知微,沒料到顧知微一點不藏着掖着地承認了!
顧知微還讓她支招,如何和陸硯修由兄妹和變情侶。
當時,趙雅淇腦子真的不夠用了。
她呆呆地問:“你是陸家的養女,想和陸硯修談戀愛,是不是得經過你養父母的同意?也要解除你和陸家的收養關系?”
怎料,顧知微告訴她:“名義上的養女,實則上我和陸家在法律上沒有收養關系,我在法律上的養父母另有其人,是我哥的表姨和表姨夫,我隻是被養父母寄養在陸家的。”
她聽懂了後,就給顧知微出謀劃策。
顧知微進了陸氏集團工作,當上陸硯修的助理,一個多月來,她以為顧知微進展得很順利,結果顧知微被調崗了。
“近不了。”顧知微給自己倒第二杯酒。
“哈?”趙雅淇愣了愣,“那你還按照原計劃,搬去跟他住嗎?”
兩人都商量過,能多近就多近,顧知微以方便通勤為由,陸硯修住的房子大又離公司近,順理成章地和陸硯修一起住,到時顧知微不止在公司努力摘月,在家也可以努力摘月。
“不住,我放棄了。”顧知微端起酒杯,淺喝幾口苦味較濃的酒,借用酒精來壓一壓心中的苦澀和自嘲。
現在回頭想想,自己那種步步緊逼的方式,陸延修不喜歡她,正常。
“這麼快就放棄了?”趙雅淇還記得顧知微志在必得的氣勢,想不到,沒過多長時間,顧知微就放棄了,“那你甘心嗎?你甘心看着你喜歡的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其他女人還叫你小姑子嗎?”
顧知微眼前又浮現前世自己親眼目睹的畫面,聲音不自覺地輕輕道:“其實,我沒有選擇權,不知道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