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兒子的感情狀況,至今沒談過戀愛。
“知微上次來,嫌棄我這的拖鞋不好看,買了幾雙放着。”陸硯修仍記得顧知微上次俨然女主人的架勢,想把這裡裝飾成她喜歡的模樣,帶着強烈的試探。
“這樣啊。”陸母不以為意地接話道。
顧知微低頭,尴尬得腳趾扣地。
前世為和陸硯修一起住,她可謂是絞盡腦汁,現在面對這些事,隻剩尴尬。
接下來,顧知微能不說話就就不說,基本隻聽陸硯修和陸母說話。
半個多小時過去,有人約陸母打麻将,陸母改變繼續看房的主意,道:“知微,四缺二,走吧,陪我打麻将,房子我們改天看。”
陸母有牌瘾,顧知微小時候就觀察到了,還特意學過打麻将,讨陸母的歡心。
“好的,阿姨。”她笑着應下。
“我送你們。”陸硯修把母親和顧知微送到小區大門,目送她們離去。
兩人乘坐的車子,遠到看不見了,他也沒把目光收回來,陷入沉思。
母親出于哪種想法,提前給顧知微置嫁妝?
還有,顧知微明顯依然生他的氣,今天很少拿正眼看他,對他愛答不理的,氣得不輕。
***
在企宣組如魚得水地混了半個月,這天,顧知微做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在微信上跟趙雅淇閑聊,順帶分享自己名下即将有房産的喜悅。
看了多套房子,經過她的有意下,陸母沒買在陸硯修小區的那套房子,買在了别的地方,買賣合同、贈與協議和過戶手續等着她完成。
聽聞陸母給顧知微買的房子的價值,趙雅淇深深感歎:【難怪你說放棄你哥就馬上放棄了,有陸夫人這個養母,當陸家的女兒比當陸家的兒媳婦爽多了。】
衆所周知,顧知微不是出生在上流圈子的,可顧知微命好,成長在頂級豪門的陸家,陸家對她方方面面是親生女兒的待遇。
換作她是顧知微,她也甯願隻當陸家的養女,不去想着當陸家的兒媳婦。
兒媳婦不是百分百能當上的,其中要冒着一定的風險。
陸硯修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不願意和顧知微改變關系,顧知微去追他,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弄得陸家給顧知微的待遇下降。
權衡一下利弊,絕對是當陸家的養女好!
看完趙雅淇最新發來的消息,顧知微沒接話。
兩個身份的不同,前世她都有體驗過。
假如要分出個高低,從金錢上來講,是當陸家兒媳婦爽一點,因為當陸家的養女,她手裡沒有很多錢,也不敢随便花大錢,怕不符合她在陸家乖巧懂事的形象。
而她和陸硯修結婚後,陸硯修不吝啬給她錢,根本不管她花多少錢,随便她拿去做什麼,她創業賠的錢,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給她兜底,但陸家兒媳婦是一張很短暫的體驗卡,兩年就結束了。
想起往事,她不知不覺地走神,望向窗外的世界。
直到,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知微。”
輕松辨認出聽是陸硯修的聲音,顧知微回過神,迅速關閉電腦的微信頁面。
她和趙雅淇的聊天内容是不能被别人看見的,尤其是陸硯修。
确定陸硯修沒看到她微信上聊過什麼,顧知微站了起來:“哥,怎麼了?”
陸硯修反問:“不說好,今天我們一起去參加楊木澤的生日宴嗎?”
經提醒,顧知微恍然大悟,記起了和陸硯修的約定。
楊木澤是他們的發小,今天生日,辦了個宴會,邀請他們參加。
“哥,你稍等。”
她迅速保存好自己的工作進度,打卡下班,拎包跟随陸硯修下樓。
兩個人去同一個地方,理論上可以坐一輛車,但顧知微平時是自己開車上下班的,也做不到以前那般親近陸硯修,一走出大樓,就下意識去地面停車場找自己的車。
“你往哪走?去做什麼?”陸硯修把不知要去哪裡的女孩叫住。
“拿車啊。”顧知微回頭,不解地望着陸硯修。
“不坐我的車?”陸硯修瞥了瞥司機剛停在旁邊的車,眉宇微微擰起。
縱然想躲避顧知微,可沒法做到無時無刻躲避,而且最近這段時間,顧知微好像一直沒消氣,都不用他躲她,她就先躲他了。
拒絕不了,顧知微選擇上陸硯修的車
重生後,她第一次和陸硯修呆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鼻腔内隐隐環繞着獨屬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味,一種前世讓她無比安心的味道,現在安心不了一點,反而還有點不自在。
餘光無意掃了掃自己和陸硯修之間的巨大空隙,陸硯修幾乎緊挨着車門,顧知微清楚他是有意跟自己保持距離。
看破不說破,同時她不懂陸硯修,何必這樣保持距離,不跟她一輛車,不就好了嗎?
正當她準備通過玩手機來打發時間,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猝不及防地出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