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向上有不少學生,度濯和馮定也在,沒有人在看她這邊,但是曲菱莫名覺得那人就是度濯。
“度濯告訴我們,你們兩個吵了一架才會變成這樣,真的是這樣嗎?”曲菱幹脆把話全都說明白了,“你有沒有發現馮定和黃毛三人組的情況讓你感到似曾相識,你如果還把度濯當好兄弟,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也不想害了他吧?”
“我......我沒有......對不起......對不起......”奕智的情況瞬間變得不對勁,他臉色蒼白,目光渙散,隻會重複一句對不起。
曲菱左手抱着睡着的曲煥,一隻手控制不好力道,右手搖晃奕智試圖喚醒他,結果把奕智推倒在了地上。
好在摔了一下,奕智的神智摔回來了。
“你沒事吧?”曲菱伸手拉人。
奕智避開曲菱的手,爬起來就轉頭跑了。
“怎麼了?”度濯剛跑過來就看見奕智跑了。
武秀美也一臉擔心地跑了過來。
“奕智剛才的狀态不太對,我想搖醒他,沒想到不小心讓他摔在了地上。”曲菱解釋了一下。
聽見是這麼回事,武秀美松了一口氣,她差點以為奕智出問題要和曲菱打起來了。
正好下課鈴聲響起,操場上的學生開始離開,曲菱幾人在原地站了會周圍很快就沒人了。
“我和馮定聊過了,他說他聽說過黃毛三人,但是和他們完全沒有接觸過。”度濯把他從馮定那裡問到的信息分享了出來。
“我打聽到面容模糊的女生們都很崇拜馮定,羨慕他學習成績好,隻有能看清臉的女生們知道度濯,她們都誇度濯學習厲害。”
武秀美說完看向曲菱。
“我問了一個叫賀瑗的女生,她說這裡隻有霖市一中的學生才能進來,我懷疑所有能看清臉的學生原本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曲菱發現武秀美和度濯都沒有提到一件事,“你們沒有聽見那些面容模糊的學生談論上次月考成績嗎?”
“我在和女生們一邊玩一邊打探消息,沒仔細聽,怎麼了?”
“和馮定有關嗎?我在馮定旁邊沒有聽到和他有關的話。”
曲菱把她聽到的内容和兩人說了一遍。
武秀美立即明白了,她驚訝地說道:“這不就是别人家的優秀小孩和人人讨厭的壞小孩嗎?”
這鮮明的對比,即使當事人之間沒有任何接觸,也可能帶來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比如那個壞小孩會非常非常的讨厭那個優秀的小孩。
“很大可能有人在黃毛面前說了什麼,導緻黃毛做了什麼才會導緻馮定墜樓。”曲菱說着看向度濯,“現在的情況,有可能在馮定墜樓時,你和馮定的位置會發生互換,最終就會變成你墜樓。”
“那我們一定要阻止馮定墜樓!”
“也有一種可能是馮定和你都會墜樓。”曲菱看着度濯說道,“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不僅要阻止馮定墜樓也要阻止你墜樓。”
曲菱忽然看向遠處,操場大門那裡站着一個不良少年。
葛萊不知道在那裡盯着他們看了多久,另外兩個不良少年過來後,他和他們離開了。
“如果馮定墜樓和黃毛有關,那麼你墜樓就一定和葛萊有關。”
如此相似的情況如果還不能推斷出這個結果,那麼危險隻會離他們更近。
“度濯,關于葛萊,你能想到些什麼嗎?”
反過來其實也一樣,如果能找到葛萊對度濯動手的原因,自然也能推測出黃毛對馮定動手的原因。
“關于葛萊,我知道的都是學生間流傳的那些事情,讓我想想。”
“會不會就是嫉妒,葛萊就是嫉妒度濯是人人誇贊的好學生?”武秀美想來想去隻能想到這個原因。
可是隻因為嫉妒就要人命,就算葛萊很壞,他應該也不會願意因此被抓嘎掉啊。
“那他不怕被抓嗎?”曲菱一直覺得這中間缺少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度濯:“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鼓勵了他?”
“鼓勵?”曲菱疑惑,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奕智說過他曾聽見葛萊跟他的跟班說他們認識的一個大哥開車撞了人跑路了,難道是這件事加速了葛萊心底的惡念?
正好曲煥睡着了,不用擔心他聽見這些會讓他受傷的話。
曲菱把奕智當時在操場上和她說的話說了出來,不過對于奕智說的那場車禍她加了點解釋。
她表示在那之後她的記憶出現了五年的空缺。
這個理由雖然奇怪了點,但是正好可以掩蓋她為什麼一直沒有提起這五年的情況。
“曲菱,當時你傷得很重,都不讓人探望,大家就一起去找肇事司機,可惜沒有找到。後來你轉院了,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你知道嗎,那天看見你平安回來,我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