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花了兩天時間跨越了半個國家,通過沿路的暗号找到了千手扉間所說的那隻隊伍。
彼時正值深夜,宇智波斑推開了旅館的門,迎面就是正在用飯的五人。
他掃了一眼,确定幾人胳膊腿都還在,便淡定的走到櫃台,要了一間房。
旗木池“………”
波風竹野“………”
奈良千草“………”
千手葵“………”
一段沉默後,先給出反映的是旗木池。
他的雞腿掉在碗裡,瞪大眼睛“……我嘞個乖乖!”
千手扉間手筆這麼大?宇智波斑來護送他們?!這跟保送回家有什麼區别!!
波風竹野也跟着松了口氣,他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肋骨,不得不感歎,有宇智波斑族長在,他們可以放心了。
奈良千草眉梢微動,千手扉間說這次行動絕密,可他竟然讓宇智波斑過來帶他們回去……這究竟什麼情況?
千手葵在一旁倒是沒什麼表情,反正扉間大人總有自己的計劃,她隻要聽從命令就可以。
宇智波斑按了按脖子,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他們旁邊,環顧一圈,銳利的目光把所有人的身體狀況都收入眼中。
他微微蹙眉“土之國的人還在入境?”
旗木池一聽就來火了,他站起來一拍桌子,正要大聲告狀,就被宇智波斑的視線逼停。
他慫了,乖乖的坐下,小聲說“……還跟着呢,這小子不知道什麼魅力,土之國的人就跟狗一樣追着我們不放!”
宇智波斑撇了那快要把頭埋在飯碗裡的小少年。
“我知道你們幾個,以你們的能耐即使打不過想要跑不成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旗木池“………”
波風竹野“………”
奈良千草“………”
千手葵“………”
宇智波斑像是肯定一樣的話着實把他們整沉默了,他們極力的按耐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以至于面目顯出幾分猙獰。
這可是能和火影大人一分高下的宇智波斑啊!得到他的肯定都是能拿出去吹噓的程度啊!
奈良千草矜持的咳了一聲,低聲說“斑大人,這裡畢竟人多耳雜,我們回房如何?”
宇智波斑挑眉“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在樓下用餐?”
“這不是為了更好的觀察四周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來了,你們就不用觀察了?”
奈良千草誠實的點頭“是這麼回事。”
宇智波斑“………”他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小丫頭微微崇拜的目光給看舒坦了,正好店員上菜,他起身跟店員說道“飯菜送到我房裡。”
店員颔首,端着托盤上了樓。
待宇智波斑和五人來在房中,店員已經上好所有的菜,甚至還貼心的把之前幾人沒吃完的也拿了過來。
随着店員關上門離開,宇智波斑将外袍脫下挂在一邊,說道“坐。”
幾人依次落座,互相對視一眼,由奈良千草開了話頭。
“或許,您知道這樣一個人嗎?”
随着奈良千草的描述,幾人的面色也不由得難看起來。
其實他們最開始離開土之國時并沒有遇到太棘手的追殺,大多都是大名府中的忍者,雖然厲害,但他們也是一流的,并不難對付。
而在離開土之國之後,真正的追殺也随之而來。
草之國太小,也太沒有話語權,随便幾個一流忍者都能在這個國家橫行霸道。
也正因為如此,這裡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那個人從上到下都纏着繃帶,外面穿着灰色的忍者馬甲,左臂處套着一條有些空曠的長袖,黑褲子,綁腿,背上兩把長刀。
也許是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他并沒有露出臉,讓他們深刻的就隻有他那一身繃帶。
可與他的裝束截然相反的是,那家夥對他們坦露了名字。
奈良千草深吸口氣“您知道這個人嗎?他叫無。”
幾人期待的看着他。
宇智波斑确實有點驚訝,畢竟他之前沒有得到這個信息。
他說“按照你們的描述,應該是石河的弟子,我曾經見過他一次。”宇智波斑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些不太理解的看向幾人“他一個人把你們逼成這樣?”
千手葵搖頭“他還帶了一個小矮子,那個小矮子雖然不如他但也很棘手。”
宇智波斑回想了一下,啊,就是當時他跟岩隐村鬧事時的那個使者吧?個子有點矮,但眼神還有點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無會是下一任土影,輸給他不丢人。”
宇智波斑說完這句話轉而看向那個進屋起就默不作聲的小孩,他掃了一眼,随後移開目光“比起無,我餓了。”
旗木池“………”
波風竹野“………”
奈良千草“………”
千手葵“………”
“動筷吧,然後去休息,明天照常趕路。”
“……哦,好。”
雖然轉移了話題,但宇智波斑心裡明鏡似的。
無并非頂尖,但也是一流的那批,他是石河最看好的二代土影人選,他出手就意味着此舉是經過石河授意。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不在土之國境内動手?如果這孩子當真如此重要,那土之國大名為何不讓石河親自來?
如果石河出手了,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活着離開土之國!
可他們離開了,不僅離開了,還堅持到現在。
……簡直就像,無是吊着他們,趕着他們離開土之國啊。
宇智波斑思及到此目光微動,他狀似不經意的掃過那小孩的發帶。
與他平靜的臉色不同,他握着筷子的手已經不自覺的用力。他的心中在這短短的幾息已經掀起驚濤駭浪,雖然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他還是懷疑自己的寫輪眼是不是看錯了。
那條發帶,是他送給泉奈的成年禮物。
………
花鼓有一種直覺,或許是飯桌上那個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可怕,又或許是有幾分熟悉。
他覺得今晚那個人會來找他。
可花鼓等了又等,等到月上梢頭,等到窗外已經看不到亮色,等到困意襲來,那個男人依舊沒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拍走自己的困意,不能睡,他有問題想要問!
他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倒杯水,擡頭的瞬間,一雙花紋繁瑣的眼睛撞入他的眼中!
隻有那麼一刹那,花鼓就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穿着單薄的亵衣坐在床邊,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宇智波斑掃了一眼,目光觸及花鼓胸前微微褶皺的衣襟時微愣,他皺了一下眉頭,又看向他的喉嚨。
……是個女孩?
這有點意外,不過也沒有多在意。他走過來,抓起花鼓緊握的手。
夜間沒有纏在頭發上的發帶被花鼓纏在手上,一圈又一圈,被她緊緊握着。
宇智波斑一根根掰開花鼓的手,解開發帶,他像個勝利者一般拿走了發帶,端詳着回到了椅子上。
他撚了撚發帶,是絲綢沒錯。當年他從一名東方商人手裡買下了這條絲帶,絲綢很貴,幾乎花了他半年任務的酬金。
泉奈很喜歡,再也沒有換下過。
後來某一天泉奈不太高興的告訴他,發帶被弄壞了。那段時間泉奈想去尋與發帶相同材質的絲線,可因為那名東方商人已經走了,泉奈苦尋不到,隻得退而求其次,用了次一些的線去縫補。
他還記得,泉奈用了紅色的線,咬牙切齒的縫了一朵石榴花。
泉奈說要讓自己時刻記得,是哪個家夥弄壞了自己的成年禮。
時隔多年,絲綢的發帶沒有褪色,而那朵紅色的石榴花卻已經褪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