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火核“………”他忍耐的閉了閉眼“你話太多了。”
“嘿你還嫌我話多!你自己不争氣還有理了!”
“去準備禮金。”
“………”
“…你那什麼表情?”
“你是真男人。”宇智波琅彩豎起大拇指“火核,你是這個!真的!”
“…………”
宇智波火核啧了一聲,合上邀請函狠狠打了琅彩腦門一下“别啰嗦,我換個衣服,你也回家換換。”
“喂!你準備拿多少禮金啊?”
“最高吧,畢竟是桃華頭婚。”
“……這話聽起來像是你在詛咒她會有二婚。”
宇智波火核笑了笑,反手合上門的同時卻留給琅彩一句“誰又知道呢。”
對于這場婚禮,反對的人太多了,特别是千手族内。
他們認為太丢人了。
千手柱間昨晚回了族地一趟,眉頭一壓場面就冷了下來。
他已經很久沒發過火了,但這不代表千手一族忘記了千手柱間生氣的模樣。
千手柱間隻一句話“别再想用舊時代的思想去捆綁桃華,她不是繁衍的工具,生不生是她的權利,你們任何時候都無權幹涉。”
這句話他想說很久了,一直都是。母親還在的時候他沒有開口的權利,而現在他擁有了讓别人閉嘴的權利。
他也想保護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
這場婚禮是為了結盟,卻又不僅僅是結盟。
彼時此刻它已經被賦予了更濃重的含義。
并沒有身着白無垢的兩名女人穿着代表各自家族的衣裳,身披着的羽織是自己喜歡的顔色。
千手桃華罕見的披散着頭發,向漩渦噪蟬伸出雙手。
漩渦噪蟬伸出手搭在她的手心,二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沒有愛情,信任還尚未建立,可目光交彙之間她們卻有了一份獨屬于雙方的默契。
現場交杯換盞,這場婚禮是兩族的結盟,至少明面上得過得去。
出乎千手桃華意料,宇智波火核的禮金竟然比她大多同族都給的多。
于是千手桃華端了杯果汁就去了,好歹得說兩句話。
宇智波火核也沒有喝酒,他和千手桃華碰了碰杯,溫和的面孔滿是祝福“恭喜你,桃華。”
千手桃華抿了口果汁,她并沒有覺得宇智波火核在諷刺她,他沒這麼沒品。
“多謝。”
“能讓漩渦族長放手的孩子不會差的,你算是撿到寶了。”
千手桃華嘴角抽了下,心道你是沒看見那小姑娘嘴叭叭的模樣,能說得很。
宇智波火核看見她這模樣笑了,他的長相本就是溫潤類的,一笑起來不像是可以決定一族殺伐決斷的代理族長,更像是秋日時分在窗前溫書的讀書人。
非常有欺騙性。
也許是解決了心頭大事,千手桃華也稍微放松了些,稍微逾越了一些“咱倆年歲差不多,你呢?還準備這麼耗着?”
宇智波火核突然擡眼,黑黝黝的眼珠坐落在眼眶裡,視線定格在千手桃華臉上。
千手扉間早就對他提過聯姻之事,他不信千手扉間在沒有跟桃華商量的情況下就善意與他談判。
所以桃華是知道的。
知道如果當時他點了頭,此時此刻新婚的應當是他們。
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無論是他還是桃華,心中都有比情愛更重的東西。和它相比,那丁點心動不值一提。
準确來說,他們心中的情愛根本無法與他們心中的目标相提并論。
宇智波火核相信,即使他松口了,如果漩渦噪蟬在當時就來到木葉想要與桃華聯姻,那麼桃華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背棄這份婚約轉而選擇更有利的漩渦噪蟬。
他輸給漩渦噪蟬的不是身份,也不是相貌。
而是性别。
桃華面上不顯,可她是個很極端的人,桃華真的比宇智波還要宇智波。
事到如今說這些毫無用處,但宇智波火核或許是起了些許的惡作劇心态。
他主動碰了碰桃華的杯子,上前一步,以一個不失禮卻又熟稔的距離接近了千手桃華。
他偏頭,呼吸的潮熱隐約落在對方的耳廓。清朗的笑音被他隐沒在二人的距離中,他的語調微揚“我不急,桃華,至少在你和離前。”
“我一直記得十八歲那年你對我說的話,桃華,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宇智波火核把杯子放下,雙手插在袖口裡,轉身便走。
他唇邊笑意不減,如當年一般溫潤…也氣人。
千手桃華站在原地。微涼的風拂過她稍微發熱的耳垂,她後知後覺的揉了揉。
她沒有忘,一直沒有忘,她怎麼會忘?
這麼多年,她勝不了火核,火核也勝不了她。
那年的他們正值意氣風發,他們互相撂下狠話,以為終有一日可以實現。
可直到今天,他們也沒能踐行當年的狠話,想起來都是會笑的程度。
“桃華,該敬酒了!”
遠方的呼聲喚醒了千手桃華的思緒,她收回了視線,轉身而去。
“來了。”
——終有一天我會馴服你的,宇智波火核/千手桃華!
——終有一天,我/我會打破秩序,打破禁锢,隻為自己……打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