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在一台發電機前站定,這裡距離前鋒被抓的地方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他摩挲着變得破破爛爛的魔術杖,面上看不出情緒,語氣卻帶着輕微的懊惱“再用一次就會報廢了,早知道多帶幾個了。”
說着他兩手放在發電機上,眼睛看向前鋒的方向。
那裡有兩個不大的輪廓,一個是椅子的模樣了上面依稀可見坐着一個人在掙紮。
一個站在一旁,是一個人形,但頭的部分卻有點怪異。
“不過能讓這個知情者徹底閉嘴,用掉一次很值得”魔術師靈活的雙手敲擊鍵盤的速度漸漸加快,臉上隐約可以看出狂熱的意味“監管者看起來真是危險,這讓我有了絕佳的靈感,真想…”
他敲擊鍵盤的雙手快的幾乎出現殘影“真想立刻出去整理靈感,創造出絕妙的魔術啊!”
“噔!”
震動傳到指尖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他微微垂頭,手指一按,完美的進行了校準。
“呼…”魔術師甩了甩有些發燙的指尖,擡頭繼續看着前鋒。
下一秒,他皺起了眉。
監管者的輪廓移動到椅子前,然後舉起了什麼砸了下去,緊接着沒兩秒,所有輪廓都消失了。
“……”魔術師的臉終于陰沉起來,他看着那個方向,一手在發電機的鍵盤上敲打着一手撫摸着魔術杖思考。
發生了什麼?前鋒是死了還是沒死?
魔術師的手離開魔術杖,敲打發電機的同時另一隻手一直在無意識的變出一些魔術小道具。
這是他的習慣,在長久作為助手不能登台表演、還有許多繁重的雜活要做的那些年裡,他都是這樣磨練技巧的。
就在他思考了一會兒時,一聲熟悉的慘叫打斷了他的思路。
魔術師的手一抖,目前正在指尖把玩的戒指就這麼滑過指腹滾落到一旁的雜草中。
他沒有擡頭,而且直接低頭攤開手掌,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
“我居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他焦躁的跪在雜草中雙手齊用翻找着戒指,在撥開一叢雜草時,一點亮光晃過。
魔術師的眼睛一亮,不顧滿手的草屑抓起了卡在雜草上的戒指,他松了口氣站了起來。
撲掉身上的草屑和塵土後,魔術師掉落戒指的手開始飛快的把玩着戒指,仿佛受到什麼控制一般不能停下。
他擡起頭看到本來已經消失的輪廓又一次出現,還是和剛才一樣,前鋒坐在狂歡之椅上掙紮,監管者站在一邊不動。
魔術師挑了挑眉,他回到發電機前繼續單手敲擊着鍵盤,盡管這樣破譯密碼的進程會慢上不少,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連表情都變回了最初的笑容撲克臉。
魔術師低下頭,目光放在發電機上,臉上的笑容流露出漫不經心的嘲諷。
“看起來剛才是被救了啊,不過現在又一次被抓了,真是…已經沒有再看的必要了。”
.
艾伯在破譯發電機時一直在聽冒險家表示要如何收拾監管者,并且冒險家時不時将曾經經曆過的英勇事迹講給他聽。
他一直很配合的應和着,不過在冒險家說到他在軍隊的事時,艾伯忍不住提出疑惑。
“所以弗蘭克先生和薩貝達先生是在軍隊認識的嗎?”
“那當然了!”冒險家驕傲的擡起頭“我和奈布可是生死之交。”
“……”那你怎麼還這麼…膽小?
艾伯沉默了一下,問道“是薩貝達先生救了你麼?”
“不全是”聽到這話冒險家有些不高興,他撇了撇嘴擡高了聲音“是我,是我在槍林彈雨中掩護了他突圍!”
他擡起一隻手指着自己右臉上那條斜貫右眼的恐怖傷疤“看到沒,這就是當時留下的勳章,從那以後我和奈布就是生死之交了。”
“真是厲害,在生死之間掩護同伴的勇氣可不是誰都有的。”艾伯手下拍打的動作不停,他看着冒險家的傷疤,由衷的贊歎道。
同時他為自己剛才認為冒險家是一個靠不住的人而有些慚愧。
剛想要道歉時,冒險家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是當然,我是偉大的冒險家庫特.弗蘭克啊。”
“是的弗蘭克先生,我…”艾伯的話剛說到一半,就有慘叫聲破空而來。
他頓時臉色一變,側頭看向發聲的地方。
那裡離之前輪廓的所在并不遠,一切似乎和上一聲慘叫時一樣。
艾伯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這次的輪廓依舊蜷成一團看不清楚,所以還不知道是誰被抓了。
如果是剛才上椅子的求生者,那麼這次再上椅子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炸成煙花。
如果是薩貝達先生,也是一個很不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