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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械師小姐來了後不久,紙條上所寫的最後一位參與者瑪爾塔.貝坦菲爾也來到了莊園。
那是一位空軍小姐,一身棕黃色的空軍軍裝穿在身上英姿飒爽,斜戴的軍帽在嚴謹幹練的氣質中又帶上兩分俏皮。
她動作利落,看起來經受過很嚴格的軍事訓練。
在空軍小姐來了以後,晚飯的時候就有紙條放在桌子上,通知第二天早飯後去會客室。
“會客室,就是對面那個一直打不開的門嗎?”機械師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吧。”醫生小姐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機械師。
“……”艾伯低頭吃東西不說話。
會客室的那種氛圍,現在好奇的機械師小姐一定會吓一跳。
“啊!”
推開會客室的門後就捂住耳朵的艾伯挑眉。
果然。
他身後的機械師看着會客室殘破又詭異的景象,忍不住拽住空軍的衣角抖了抖。
空軍摘下皮手套,輕輕摩挲着機械師冰涼的指尖,“沒事的,列茲尼克小姐。”
一直下意識屏住呼吸的機械師被她手上的溫度感染,慢慢吐出了一口氣,最後對空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嗯,謝謝你,貝坦菲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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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曾經是紅極一時的教堂,直到舉行了一場未完成的婚禮。
傳言失蹤的貴族少女在最後也沒有說出她的誓詞,有人說她已經長眠在紅教堂的地下。
從那以後每一對在這裡舉行婚禮的人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
漸漸的,盛極一時的紅教堂就這麼無人問津,很快荒廢下來。
也曾經有人聽到過那裡傳來的哀嚎慘叫。
所有人都說——那是貴族少女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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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客室那扇灰色的門上這一次的字變成了血紅色的[紅教堂]時,艾伯第一反應就是夢中曾經見到的場景。
但隻是一轉眼就抛到了腦後。
結果邁進門後他在一陣暈眩中睜眼,看到的就是昏暗的光線下,明顯廢棄的教堂内部。
艾伯的腳下是破敗的紅地毯,過于相似的即視感讓他一瞬間有些混亂。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這裡和夢中有明顯的不同,那就是在教堂的最中間立着一台發電機。
他皺着眉,慢慢走到發電機前打量着周圍。
可以看出這曾經是一間很精緻的教堂,最上方有吊燈緊挨着發電機挂在教堂的最中間。
吊燈上粗蠟燭的燭火全都沒有點亮,落滿了灰塵的蠟燭看不出原來的顔色。
以吊燈為中心向四周挂起了幾根繩索,上面挂着幾根破破爛爛的碎布。
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大門,方便兩側座位上的賓客能夠順利進入教堂落座。
紅毯從前方的雕像一直貫穿到後方的大門。
越看…越像夢到的教堂布置,叫窗戶上盯着的木闆都差不多。
艾伯眉頭皺的更深,眼中不由帶着期待和厭惡。
他深吸了一口氣,将手放到發電機上。
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先破解發電機……說好了要幫助醫生逃出去的。
剛對着鍵盤敲打了幾秒,他就聽到右側有腳步聲傳來,餘光中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擡起手,向右看去。
“列茲尼克小姐?”
機械師看到艾伯時情緒明顯高漲起來,她抱着手裡的遙控器,快步跑了過來。
站在艾伯面前後,她喘了喘氣,輕聲說道“見到認識的人真是太好了瑟特先生!這個地方太可怕了!”
“安心。”艾伯安撫道“我們隻要快點破譯五台發電機就可以離開了。”
“……也對。”機械師拍着自己的胸口“我已經不敢想象監管者有多可怕了,一定要好快破譯發電機。”
艾伯從發電機前退開,将位置就給機械師,自己站到了發電機身側。
機械師将遙控器放到了工作服的兜裡,動了動手指在發電機的鍵盤上飛快的動了起來。
艾伯觀察了一小會,不由贊歎道“列茲尼克小姐的破譯速度真的很快啊。”
機械師的臉上悄悄浮起一抹淡紅“我隻有對于機械方面比較擅長。”
艾伯挑了挑眉,也上手開始對着發電機拍拍打打“你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