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被吓得下意識彈了一下後擡起頭,看到的就是攻擊完收回手以後露出身形的監管者。
監管者站在一旁垂下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單膝跪地的艾伯,濃重的陰影籠罩在面具上,使得他看起來陰郁極了。
危險!
艾伯下意識腦内規劃起逃跑路線,但是他手中包紮的動作沒有停。
随即艾伯有些猶豫的低下頭,腦海中那個莫名的聲音讓了解到,再有幾秒,空軍小姐就可以包紮完成站起來了。
而這幾秒的時間,正好是監管者攻擊後的休息期。
空軍原本緊閉的雙眼現在已經在微微發顫,看起來馬上就要醒了。
艾伯默默歎了口氣,身體由單膝跪地改為半蹲,手上幹脆的在最後的幾秒裡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蝴蝶結打好的一瞬間,空軍睜開了那雙棕褐色的眼睛,後背仍有些僵硬卻還是幹脆迅速的站了起來向前跑去。
艾伯也快速跳起準備逃開,他轉身面向廢墟,打算實行剛才想到的計劃。
但同一時刻,監管者也動了起來。
在艾伯剛跳起轉身的刹那,他伸出滿是利刃的左手虛攬向艾伯的腰間。
刀尖上還有未凝固的血液,就這麼對準艾伯的腹部。
艾伯僵住了,隻要往前一步就會撞上泛着冷光的刀刃,甚至有兩滴血就這麼滴在了他的身上,發出“啪嗒”的細微聲響。
監管者從身後湊近,看起來就像是将艾伯抱在了懷裡一般親昵。
感受到從背後傳來的暖意,艾伯有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措。
但他沒有察覺到這些,而是打量了一番周身一圈,确認了都被監管者的左手圍住以後有些洩氣。
就要這麼死了嗎?
“親愛的,我…”監管者微微低頭,濕熱的吐息打在艾伯的發梢,看着他緊繃的身體,監管者左手的利刃抑制不住動了動。
突然,監管者的聲音戛然而止,艾伯有些疑惑的擡起頭,隻覺得後頸一痛,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而最後看到的畫面定格在不遠處定在原地的空軍舉起雙手銅黃色的槍對準了這邊。
她的眉尖豎起,眼中盛滿了怒意。
在意識徹底模糊前,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槍響和監管者的痛吟聲,鼻間萦繞着濃郁的火///藥味。
隻見監管者一個側身用沒有刀刃的右手将沒有意識的艾伯攏在懷中,避免他倒地的慘狀。
子彈就這麼打在了監管者的身上,爆開一大團紅色的煙霧粉塵,阻礙呼吸的同時還格外遮擋視線。
監管者“啧”了一聲,換成左手的手臂摟着艾伯,右手抓起衣角輕輕蓋在艾伯的口鼻上。
左手的刀刃在艾伯的身上劃出幾道細小的傷痕,滲出幾滴血。
在煙霧散開後空軍正跑到機械師面前,救下了她以後兩人一起跑了過來。
監管者右手的手指抹去了那幾滴血,在指尖暈開一層紅。
在機械師和空軍快要來到監管者面前時,隻見他一直盯着懷裡的艾伯,根本沒有擡頭。
“敢過來妨礙我和親愛的,就真的把兩位女士開膛。”
親愛的?!
這是兩人第一次注意到監管者對艾伯.瑟特的稱呼,機械師的臉色驚疑不定,最終定格在恍然。
怪不得那時候他們兩個的氛圍有些奇怪。
空軍則皺了皺眉,将機械師拉到身後,冷聲道“我不信你!”
一個是監管者,一個是求生者,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羅密歐朱麗葉式的悲劇?
而且,感情方面頗有些粗心大意的空軍在心中暗道:[瑟特先生對這位監管者也沒什麼不同。]
“信不信随你,兩位受傷的女士,”監管者歪了歪面具,露出線條姣好的下巴。
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右手指尖的鮮血,聲音透着顯而易見的滿足,“屆時請務必做好被虐殺的準備,畢竟戀愛被打擾的人都有些暴躁,希望您能體會。”
機械師和空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動作,心頭認定了他是變态。
但有一點監管者并沒有說錯,她們兩個都受傷了。
如果真的救人,是她們救瑟特先生,還是被監管者一鍋端,都是未知數。
想罷空軍按捺住沖動,咬牙看了一眼昏迷的艾伯,拉着機械師轉身離開,“我們先去治傷。”
她一定會救下瑟特先生的,他怎麼可能和這個變态監管者是愛人?這滿口謊言的家夥說不定會虐殺瑟特先生!
看到兩位女士終于離開,監管者摟着艾伯低聲笑了起來,語氣缱绻中帶着莫名的興奮,“抓到你了。”